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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山河

第五章 主仆之情

燼山河 蘿卜不吃素 2359 2020-02-14 23:44:43

  山洞內(nèi),篝火微弱。

  斗笠男子和耶律顏等人圍坐在篝火旁,斗笠男子將消息告知幾人,并且準備要行動了。

  耶律顏:“既然如此,何不就今夜進去宰了李清源!”

  “魯莽!”斗笠男子不滿道:“等了那么久,不急于一時,總要留些后路……”

  “在這破洞里還要呆到什么時候!我說!你們這些中原人就是喜歡啰嗦!老子都快聽煩了!還搞什么后路!殺進去就是了”耶律顏火氣涌了上來,直接站了起來。

  斗笠男子猛地全身透露出一股殺意,耶律顏雖然不懼,但幾個下屬都害怕這兩人起了沖突。

  其中一個連忙道:“你說,你說,要怎么做……我們把這件事辦完好立刻回去?!?p>  斗笠男子這才開口:“后天子時以前你們自己安排兩個人,找十幾車柴薪放在李清源府院外圍,丑時過后兩炷香的時間立刻點火……為我們脫身做掩護……”

  “好……”

  部署完后,斗笠男子出了洞穴,回頭望著洞穴,心中惡狠狠的念到:

  “耶律顏這個莽夫,若不是看在你們大汗的面子上,早就該把你殺了……”

  州衙堂內(nèi),一身著盔甲的中年男子領(lǐng)著兩個副將向李清源行禮。

  “末將阮錫拜見二皇子殿下?!?p>  “免禮?!?p>  宮中,長生殿。

  院中蕭瑟,樹木已然凋零,鵝卵石鋪的道路有些濕漉漉的。

  殿內(nèi),早已生起爐子,溫暖殿內(nèi)整個角落。劉安不知何時已在這里,靜靜的站立在龍榻旁,等待正倚躺在龍榻上,小憩的皇帝。

  皇帝突然間醒過來,看見眼前的劉安。

  “來了啊……”皇帝虛弱咳嗽了幾聲。

  見皇帝要起來坐,劉安趕緊上前去慢慢扶起,皇帝這才緩緩的坐起來,口中依然咳嗽不斷,劉安拿過一旁衣架上的裘皮給皇帝搭上,皇帝觸景生情,有些感懷。

  “清源眼睛恢復得怎么樣了?”皇帝問道。

  “回陛下的話,宮里的于太醫(yī)時常去看,二皇子殿下的情況尚不明確……”

  皇帝一臉的愁容,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劉安知道,皇帝這是在擔憂李清源的傷勢,自己的一個兒子已經(jīng)是一個病秧子了,不想另一個再變成一個殘疾之人,兒子和江山都是他心中的掛念思緒。

  “陛下別擔憂了……相信二皇子殿下會好的……”

  “也只有你,說的話才能讓我寬心……”對于伺候過他十幾年的劉安,如同是自家人那般讓皇帝感到放心:“來扶我起來……走走……”

  皇帝準備下龍榻走動,劉安伸出雙手去扶著,周圍的幾個太監(jiān)也趕緊過來幫忙扶著皇帝病弱的身體。

  皇帝在劉安和幾個太監(jiān)的托扶下,慢慢挪動走到長生殿大門邊,望著殿外庭院內(nèi)光禿禿的蕭瑟景象。

  “應(yīng)該快到冬天了吧……”

  劉安回到:“回陛下,今兒個是霜降,過些日子便是立冬了……”

  “哦……”皇帝嘆息了一聲,又自言自語道:“這個冬天怕是難過去了噢……咳咳……”

  劉安明白,皇帝這是在說他自己,劉安眼眶一潤,立刻匍匐在地面喊一聲:

  “陛下……”

  這一聲“陛下”,是劉安希望皇帝能夠安康,也是含雜的多年的深厚主仆之誼。

  “替我好好照顧清源吧……我有愧于他……”皇帝滿是愧疚之意。

  皇帝抬頭看看沉壓壓的天空:“記得婉兒也喜歡下雪……”

  皇帝仿佛陷入回憶之中,和心中的那個女子曾經(jīng)相處的畫面涌入腦海之中。

  當天夜里,劉安從宮中回到李清源府中,皇帝讓他照顧李清源的話雖然是簡短幾句,但是一直記在心中,這些話其實皇帝不說,劉安也會盡心照顧的,畢竟那么多年了看著李清源一步步成長起來。劉安回到自己的房中,看著漸漸變得搖曳起來的燭火,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宮中太子府

  張顯一大早便來向李睿問候請安。

  張顯從后殿進入殿廳坐定:“今日怎么來那么早?可是有些消息了?”

  “回太子殿下的話,張顯正在全力調(diào)查……”

  “那可是有別的什么事?”

  “今日……正是家姐的生辰,如果能有太子殿下蒞臨,我和父親還有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睆堬@先是不好意思開口,隨后便索性開了口。

  聽到張顯說的是他姐姐張靈萱的生辰,李睿腦子中閃現(xiàn)出以前張顯怕張靈萱在宮中迷了路亂闖了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在自己府門口曾見過一次,在校場又見過一次。

  李睿共見過張靈萱兩次,第一面時,心中便產(chǎn)生了好感,當下聽得張顯的邀請,心中有些愉悅,答應(yīng)了下來,讓內(nèi)務(wù)精心準備了些禮物,便同張顯出宮去了。

  到達張府大門后,張顯先派門口的下人進去通報,不久張中賢便帶著一家人急急忙忙出來迎接。

  “張中賢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

  眾人起身后,太子讓身邊的人將禮品交到張靈萱面前。

  太子身邊的道:“張姑娘,這是我家太子殿下送給您的生辰賀禮,祝姑娘容顏永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一旁的翠兒替張靈萱將禮物收下,抱在手中。

  張靈萱恭敬的回了個拜禮:“靈萱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快快請進……”張中賢趕緊將太子請進府中。

  太子先邁入府中,眾人跟在身后。張中賢拉扯張顯的衣服,特意走在最后。

  張中賢低聲問:“你把太子請來的……?”

  “父親……你想,要是讓太子看上我姐姐了,那咱們家不就可以變成皇親了嗎……”張顯輕聲道,話中帶著幾分笑意。

  “胡鬧……”張中賢略有氣憤。

  張中賢顯然對張顯的這個舉動不滿意,也沒再搭理自己的兒子,幾個快步趕上上太子陪同去了。

  留下張顯一個人嘀咕道:“我怎么胡鬧了……”

  夜幕降臨

  張府廳內(nèi),張府一家人和太子圍坐在圓桌上,桌上擺了一些豐富爽口的菜肴,太子坐在上位。

  張母拿起桌上的酒杯向太子道:“為萱兒慶生本是家宴,不曾想到太子殿下到此,疏忽之處望太子殿下見諒……”

  “張夫人客氣了,張大人乃我朝兵部尚書,況且您以前也是我娘身邊的人,我小的時候還帶過我,若是撇開這宮中身份,我還得叫您一聲姨娘呢……”

  張母離開宮中時,李睿剛已記事,李睿的話說得張母心中一甜,張靈萱和張顯倒是驚訝的看著

  “娘……怎么沒聽你說過,您以前還在宮里呆過……”

  “對呀,娘……怎么回事?”張顯更好奇,隨后又問道自己的父親:“爹……娘這事……您知道嗎?”

  張中賢尷尬的笑了笑:“你娘呀,一直以來就不讓說……也不準提……”

  “都是些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張母回想到宮中的事,雖說是主仆,但自己卻被當做妹妹來對待,再想到眼前太子母親因難產(chǎn)李清源而死,心中頗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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