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監(jiān)獄內(nèi)到處是一望無際的冰雪,狂風(fēng)過處卷起點點冰凌,如利刃般在冰面上劃出一道道的口子。零零落落的冰窟窿延伸到山的內(nèi)部。即使是在山的最深處,也是奇寒無比,滴水成冰。
地上的稻草上躺著一個長發(fā)女子,女子蜷縮著身子,不停地咳著。身上的被子滑落到一邊,露出下面胭脂紅色衣角。一旁的男子一邊幫她蓋好被子,一邊輕拍著她的后背。
離他們不遠處的洞口,一個的小小身影盤膝席地而坐。她身披斗篷,將身上遮得嚴嚴實實。好長時間,她就那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外面?zhèn)鱽韼茁曊f話聲。
男人甲:真倒霉,分到這么個差事。這凍死人的地方人干脆死絕算了,也省得每年清點人頭。
男人乙:什么時候等這個洞里的人死了,這鬼地方大概才能徹底死絕。
兩個包裹嚴實只留一雙眼睛的人走進洞來,被洞口的打坐人形嚇了一跳。
男人甲:這死人活人,怎么坐在這風(fēng)口。
路人乙蹲下身子,掀起打坐人的斗篷。斗篷下的眼睛讓路人乙瞬間變了臉色,他嘴角上揚,臉上的笑竟有幾分暖意。
路人甲:看什么呢,這么高興?
路人甲湊上前,如同被催眠般臉上瞬間露出了同樣在笑容。
斗篷的帽子滑落,露出女人的面孔,她的整個臉都被破布包裹,只留下一雙眼睛,那眼睛清澈明亮,含笑盈盈。幾乎同時,眼中的笑意收斂,她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如同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