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時不時傳來兩道吆喝聲,熱鬧至極。其中,當(dāng)屬鳳陽樓最為熱鬧。鳳陽樓——穆安第一大樓。作為一鼎鼎有名的大名樓,當(dāng)然不普通人能進的,在其中一天的消費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消費,故而,能進入其中的不是當(dāng)朝權(quán)貴就是富甲一方。
聽說,曾經(jīng)有一富翁,為了炫耀自己的萬貫家財,硬是在鳳陽樓吃住了一個月,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無分文,甚至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也有人對此表示不服,地痞無賴就是這樣一類人,對于這些人來說,聚眾鬧事是常事。當(dāng)然,這里所說的無賴并非是指無權(quán)無勢的老百姓,他們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某某官家的少爺,蠻橫無理,在他們眼里,他們就是大爺。
終于有一天,他們把事鬧到鳳陽樓里了,結(jié)果當(dāng)天,衙門的通緝令就下來了,并將鬧事者抓進大牢,他們的老爹本想仗著自己官大,將這件事情給壓下來,他們興師動眾得跑去衙門,卻是灰頭土臉的出來,認(rèn)命地賠了銀子,一臉凝重地道:“鳳陽樓,不可惹之?!?p> 自此,鳳陽樓被渡上了神秘的色彩,有人猜測,他背后的主人一定是某位位高權(quán)重的大官,也有人猜測,鳳陽樓之主是哪位皇親貴戚……不管眾人如何猜測,都無法否定一個公認(rèn)的事實,那就是——鳳陽樓,不可惹!
可今天的鳳陽樓即將要上演一場好戲。
而其主角正是鳳遙。
在鳳陽樓的門外,一俊秀公子翩翩而立,看這身形,大概十五歲的年紀(jì),少年擒著一抹邪魅的笑容,恰似一名出身不凡的風(fēng)流公子。
沒錯,此人正是女扮男裝的風(fēng)遙。
鳳遙闊步走進大樓,立馬有一紫衣侍女前來迎接,微笑地行了一禮,“公子,請問要大堂還是雅間。”
“我要那個位置。”鳳遙掃了掃眼前的一切,指了指大堂內(nèi)一靠窗的位子。整座大堂布置得秀麗而典雅,幾盞鎏金鳳燈又使清雅的大堂瞬間精致了起來,設(shè)計之獨到,即使放在現(xiàn)代也足以吸粉無數(shù);待女們雖看似柔柔弱弱,卻個個訓(xùn)練有素,如此看來,鳳陽樓的主人確實是個人物。
鳳陽樓大堂內(nèi)還是有很多人的,他們各自喝著自已的茶,并不理會鳳遙,對于其中大多數(shù)人來說,能走進這里已經(jīng)是下了血本了,足夠他們炫耀一輩子。
“好的,請跟我來?!笔膛咴谇懊?,鳳遙緊隨其后。帶著鳳遙坐到位置,侍女又道:“公子,請問你要來點什么?!?p> “酒,給我上最好的酒?!?p> “好的,請稍等。”
不一會兒,紫衣待女端上一壺白玉酒瓶,“這是本店上好的桃花醉,勁頭其大,請公子慢慢享用?!弊弦麓詾檫@位年紀(jì)輕輕的公子酒量并不好,便好心地出言提醒道。
“這位美人姐姐,無需為我擔(dān)心?!兵P遙眨了眨自已的大眼睛,當(dāng)下拿起酒瓶往囗中倒,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喝完了整壺,拎了拎手中的空壺,嬉皮笑臉道:“美人姐姐,一壺可不夠哦?!?p> 于是乎,整個大堂都出現(xiàn)了奇怪的一暮,眾人皆放下手中的食物,表情呆滯地望著那臨窗而坐的少年,一壺接著一壺酒下肚,他們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那看那名少年,囗中不斷數(shù)著少年喝過的酒的數(shù)量,“一,二……十七,十八……”更有甚者,有人公然在桌上擺出了賭局,堵這名少年到底能喝多少壺。
而這名少年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已成為焦點,或者是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只是并不在意,依舊自顧自地喝著,時不時還仰天大笑幾番,“哈哈!好酒!”
眾人皆是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對他們來說,少年的年紀(jì)并不重要,單就是他爽快地喝了如此多酒,就足以令他們感到由衷的敬佩。
“酒是好酒,只是可惜了,沒有下酒菜?。 兵P遙突然停下喝酒地動作,自顧自地?fù)u了搖頭,嘆息道。突然,她的眼晴一亮。
眾人順著鳳遙的目光看去,只見鳳陽樓的大門處,一名妙齡女子大步走進,女子雖不算絕色,但其裝束下包裹的火辣身材,足以今眾人浮想聯(lián)翩。
鳳遙邁著虛浮的步子,邊跌跌撞撞得走邊豪言道:“人生有酒須當(dāng)醉……”臉已經(jīng)在酒的作用下變得通紅,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來到妙齡女子身前,她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小美人,可要來一口?”
“哪里來的酒鬼,敢擋我玉翹的路?!币蚣奔泵γs來,玉翹的臉上出了一層蒙蒙的薄汗,她得到消息,云蕭哥哥就出現(xiàn)在這家酒樓中,她馬不停蹄的趕來這里,就是為了見云蕭哥哥一面,誰知,被突然出現(xiàn)的酒鬼給擋了路,當(dāng)下心急得不得了,就怕云蕭哥哥突然走了。
眾人都為這位小公子捏了一把汗,誰不知道異姓王鎮(zhèn)北王的寶貝女兒玉翹郡主,俏皮可愛,人比花嬌,就連皇帝對她也是寵愛有佳。
可是,這位郡主卻并不只有可愛的一面,其性格也是相當(dāng)?shù)幕鸨?,加之自小跟著?zhèn)北王習(xí)武的緣故,若有人真的惹了她,其后果可是相當(dāng)?shù)膽K。應(yīng)此朝中早有傳言,就玉翹這火爆的脾氣,一般人絕對降服不了她。
可鳳遙又豈是一般的人。
鳳遙對于玉翹的怒火,并不在意。嘴角一勾,似有些放蕩的笑道:“玉—翹?……”
玉翹雖并非十分精明的人,但這赤裸裸的目光,她要是再覺察不到就是蠢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色膽包天,公開調(diào)戲她。性子火爆的玉翹又怎吞得下這口氣,一口銀牙咬得發(fā)顫。當(dāng)即抽出腰間的鞭子,對著鳳遙抽了過去。“你這個登徒子,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今天讓本郡主好好地教教你。”
“哈哈哈!這個下酒菜,深合我意!”鳳遙一邊喝著酒,一邊和玉翹打了起來。側(cè)身閃避之間,竟沒半分落了下成。時不時喝兩囗酒,偶爾占占美人的小便宜,其姿勢之瀟灑,動作之酷炫,今在場之人皆拍手叫好。
玉翹鞭子所過之處,皆桌倒人散,一片狼藉。由于玉翹被時不時地吃豆腐,鞭子揮得更狠了起來。就在這短短的一刻鐘,精致的大堂已經(jīng)變得如同廢墟一般??纯醋约旱谋拮舆B鳳遙的衣角兒都挨不到,玉翹是氣得牙癢癢,怒道:“你只會躲的嗎?”
“既然小美人盛情相邀,本公子又豈好拒絕?!碑?dāng)下停住了原本的步伐,幾個閃身,避開了呼嘯而來的鞭子,來到了玉翹身旁,本想將她束縛住,誰知被玉翹認(rèn)為意圖不軌,玉翹瞬間丟開了鞭子,展開了赤身搏斗。
兩人廝打起來,最終以鳳遙還是壓制住了玉翹,只是這姿勢……有點不太雅觀……
“啊——”
大堂內(nèi)傳來女子的響徹云霄的吼聲。
鳳遙掏了掏自已的耳朵,感受到眾人莫名的目光,這才覺得有些不對。自已,現(xiàn)在貌似、好像是個男的……
“呵呵?!兵P遙連忙起身,僵硬的臉訕笑了兩聲?!澳莻€,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應(yīng)該不會要我負(fù)責(zé)的吧?”貌似,古代拉個小手都是要對人家負(fù)責(zé)的。
玉翹的臉黑了。
“要不,我給你錢,算我的賠償?”
玉翹的臉又黑了。
“要不,我給你衣服首飾?”
玉翹的臉更黑了。
瞧見女子鐵青的臉色,鳳遙有些后悔自已玩大了,要是不小心招到個紅粉知已,回去還不得被老爺子打死。
終于,鳳遙咬咬牙,似做了很大的決定?!耙?,我把我珍藏多年的美酒送你一壺。”鳳遙伸出一根手指,重點強調(diào)了一句,“不過,事先說明哦,一壺!只有一壺!可不能多要?!?p> 玉翹的臉終于不再黑了。
而是變得掙擰,咬牙切齒道:“我要——打死你?!?p> 當(dāng)下又拿起鞭子,朝鳳遙揮了過來。瞧這破空氣勢,可見是憤怒到了極點。
鳳遙正打算閃躲,突聽一聲磅礴之音,“住手?!北拮雨┤欢梗僖矡o法前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