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寧四年丙子月辛卯日,距離傅曉鞍奪取文魁已過去十五天。而傅曉鞍的大名隨著“煙鎖池塘柳”這一對子也傳遍整個汴梁,并迅速向山東,兩淮傳去。
而這越來越大的文名也給傅曉鞍的生活帶來許多變化,例如邀請傅曉鞍赴宴的人越來越多。以往不怎么打交道的文人也會來府邸拜訪,甚至連趙佶都打趣傅曉鞍名聲越來越大了。
不過傅曉鞍并沒有因此得意忘形,不必要去的酒宴盡皆找理由推脫了。來訪的文人不論貧貴,禮物簡陋與否,皆是好生招待,并在訪客告別之際奉上一份自家產(chǎn)的琉璃擺件。
缺錢的可以拿回去換錢,不缺錢的帶回家去也是個稀罕的擺設。既照顧了客人面子,也為自家琉璃生意做廣告,一舉兩得。
每日還是堅持早起習武,不過不是在自家院子練了,而是去武學練。作為一個軍事學院,武學內(nèi)自然合法存有各類兵器。
練完武,吃完家中廚子準備的早飯,便去對門的國子監(jiān)學文。午飯也有家里人送來,下午繼續(xù)待在國子監(jiān),晚飯便回家吃。
時不時還同童夫堯佘少鴻他們?nèi)ゾ茦情e談吃酒,或是同大哥傅曉聞及其他兄弟們?nèi)ス湟故谐砸瓜?p> 受夢中人影響,傅曉鞍同一般百姓的朝食,暮食,夜宵,一日三餐不同,而是早中晚,夜宵一日四餐。
除非趙佶召傅曉鞍入宮踢球,不然傅曉鞍便是如此流程渡過每一天??上Ц禃园跋氚舶卜址?,卻是被人找上門來。
這俗話說有多少朋友就有多少仇家,傅太公朋友遍汴梁不錯,但相對應的仇家也不少。按理說這幫子老人不會去找傅曉鞍這個小輩的麻煩。
但壞就壞在其中有幾個勛貴家的小子在無緣無故被自家老爺子揍時,聽到了老爺子口中念叨的“還不如你爺爺當年仇人的孫子有出息,要你什么用”的話語。
在找老人打聽過當年事情之后,不敢頂撞自家老爺子的他們,便聚集了一伙人要報仇。但明著找茬打架他們又不敢,怕被開封府抓去打板子。
斗文更不行,現(xiàn)在傅曉鞍的文名傳的滿大街都是。莫說是這群不學無術的勛貴小子了,便是國子監(jiān)諸生也斗不過傅曉鞍。
于是便有人出主意了,他傅曉鞍不是發(fā)明了幾個球類運動嗎?咱們就和他比球!但比什么球又成了問題。
足球?這傅曉鞍都被官家召進宮踢球去了,想必球技相當了得,不比不比。那便比橄欖球,他傅曉鞍帶來進京那些家生子不是經(jīng)常在武學打護甲橄欖球嗎?找個時間,一分高下!
這群勛貴小子平日里沒少看軍中流行的護甲橄欖球,對于規(guī)則,戰(zhàn)術等都頗為了解。而制約民間球隊的護甲對于他們的勛貴家庭而言,實在是小菜一碟。
所以他們很自信能狠狠打壓傅曉鞍一番,好好出一口自己平白無故挨揍的惡氣。最好傅曉鞍那小子也上場,撞他個頭破血流!
所以傅曉鞍就這么無辜躺槍了,接過堵門的小子遞過來的戰(zhàn)書一看,傅曉鞍是滿頭霧水。自己好像也沒得罪這幫人,怎么就被堵門了。傅曉鞍還拱手行禮,說道:
“諸位,不知鄙人何處沖撞了諸位?還請言明,鄙人先于此道歉?!?p> 傅曉鞍本以為自己好聲好氣的詢問會得到回應,結果對面的小子卻大言不慚的說道:
“你算什么東西?道歉?你那道歉值幾個錢?要么接下這戰(zhàn)書,三日之后,武學球場見。要么跪下磕頭,自己選吧!”
囂張的話語卻是氣壞了站在一旁的傅曉聞,大聲罵道:
“直娘賊!敢如此欺我二哥!我看你是討打!不用三日后,你大爺爺今天就了解了你們!”
傅曉聞這憨厚可掬的小胖子發(fā)起火來同他爺爺傅太公卻是如出一轍,話音未落便要抄刀上前砍人,卻被傅曉鞍拉住。
“三日后,武學球場上見!我若輸了,便與你們磕頭賠禮!你們?nèi)糨斄?,該當如何??p> 傅曉鞍冷著臉,壓著聲,一雙丹鳳眼里滿是兇意掃視著對面的幾人。幾個堵門的小子也是不甘示弱,一邊反瞪著傅曉鞍一邊說道:
“我們?nèi)羰禽斄?,也與你磕頭賠禮!”
“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三日后見!”
“三日后見!”
很快,傅曉鞍與幾個勛貴家小子賭球賽的消息便傳播開來。而事后立刻派人打聽事情始末的傅曉鞍聽完裴巖的回報也是苦笑不得,誰知道又是老爺子給帶來的鍋。
不過都已經(jīng)打上門來了,這事便無法善了。自己若是退了,丟的可是老爺子的臉!既然當年你們的爺爺被我爺爺踩了一遍,那我也不怕在把這群孫子再踩一遍!
聽到消息的童夫堯佘少鴻等國子監(jiān)學生也是鼎力支持傅曉鞍,這國子監(jiān)與武學一文一武正對門,平日里摩擦不少。雖然那群武學里的勛貴子弟不敢直接動手,但堵門的事可沒少干。
可以說雙方是積怨已久,但國子監(jiān)的書生武力值基本為零,讓他們同哪群勛貴子弟對罵行,這堵門就沒辦法了。如果對方動手了,還可以去開封府告他們。
可是哪群勛貴子弟就是堵門不動手,可把國子監(jiān)的學生惡心壞了。如今終于有了一個能在武力值上同勛貴子弟斗法的傅曉鞍,自然是受到國子監(jiān)上上下下的支持。
“曉鞍兄,你這次代表我們國子監(jiān)對抗武學哪群勛貴子弟,實在是深明大義,勞苦功高,來,我來給你捏捏肩!”
看著聞訊而來,一臉諂媚之笑的童夫堯,傅曉鞍沒好氣的說道:
“少來,我什么時候代表國子監(jiān)同武學對抗武學了?這么大的擔子我可擔不起!再說了我家還有一堆人也在武學里學習呢!我只代表我自己。”
見童夫堯依舊不要臉的要給自己捏捏肩,傅曉鞍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說夫堯兄,你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怎么,那群勛貴子弟同你有仇?”
“有個屁仇!他是在外圍賭場壓了你一百兩!怕你輸了!”
卻是推門而入的佘少鴻開口答道。童夫堯漲紅了臉,開口懟佘少鴻道:
“我那是對曉鞍兄充滿必勝的信心!你懂啥!我相信曉鞍兄必定能旗開得勝!狠狠打擊一下那幫勛貴子弟的囂張氣焰,順便幫我贏點零花錢!你也知道我這喜歡喝酒嘛!”
看著滿臉懇求的童夫堯,傅曉鞍是撲哧一笑,隨后說道:
“誰輸誰贏,三日后見分曉!”
季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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