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這天下沒有哪個(gè)女人配得上你侯小爺嗎?”
“那是我沒看上?!?p> “你就是膚淺,就是看她漂亮。”
“確實(shí),我也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如此膚淺?!?p> “……”
侯琰忽然坐起來,“我覺得,我要辦婚禮了?!?p> 岑湛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說大哥,你這是想一出是一出啊?!?p> “只要成為我的妻子,我才能夠堂堂正正的對她好?!焙铉酒饋恚叩剿媲?,“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伴郎的名額我給你留一個(gè)。”
岑湛哭笑不得,“你認(rèn)真的?”
“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過?!?p> “你不記得你當(dāng)初離開侯家,還大肆傳播你是個(gè)暴力狂,脾氣不好,性格有問題的無良少爺了?”
“那是怕別人惦記我,這是自我保護(hù)?!焙铉牧伺乃募绨?,“我要回去了,找個(gè)良辰吉日,正式上門提親。”
岑湛:“……”
如同海底針的心,哪里還是女人的專用啊。
這男人,那顆心不也如同海底的針嗎?
那想法,也跟老天爺變臉一樣,一會兒一個(gè),簡直了!
……
次日,用了早餐,姜婉婷說:“爺爺,爸,媽,我打算在水云間買套房子。”
“好端端的,怎么要買房子?”姜老爺子第一個(gè)開口。
“爺爺,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能老是跟你們住在一起。還有,我現(xiàn)在在公司里做事,有時(shí)候會很晚才下班,您睡眠淺,我也怕吵到您了?!苯矜谜f:“水云間離這里也不遠(yuǎn),只要有時(shí)間,我就回來陪您。”
姜老爺子一直把姜婉婷當(dāng)成姜家繼承人在培養(yǎng),公司確實(shí)是需要她去多加了解,熟悉了公司的業(yè)務(wù),以后交給她,也會放心些。
“爸,婷婷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空間。她要在外面住,就讓她在外面住好了?!绷炙厮厥侵С纸矜迷谕饷孀〉摹?p> 雖然老爺子喜歡姜婉停,但有些思想還是根深蒂固的。
太晚回來,總歸是不好的。
“婷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只是一個(gè)女孩子在外面,要多注意安全。”老爺子也沒有強(qiáng)求她留在家里。
“謝謝爺爺。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苯矜瞄_心的去抱了抱老爺子,“爺爺只要想我了,我就立刻回來?!?p> “你這丫頭,是只有我想你了,你才回來?不能是你想爺爺了,就回來?”老爺子佯裝生氣。
姜婉婷笑著搖頭,“爺爺,您就喜歡逗我。我要是不去公司,能天天待在家里陪著您,只怕您到時(shí)看到我就煩了?!?p> “哈哈哈……”
一家人其樂融融,很是和諧。
“只是……”姜婉婷突然停了下來,欲言又止。
老爺子問,“怎么了?”
“爺爺,水云間的房子,太難買了。我朋友幫我打聽過,只還剩一套房子沒賣。”
“有一套沒賣,那就買呀。這有什么難的?”
姜婉婷搖頭,“聽朋友說,這房子是不賣的。”
姜老爺子皺起了眉頭,“怎么就不賣了?”
“好像是被水云間的老板留了下來,一直空著。”姜婉婷去看了眼姜宛白。
這個(gè)舉動,落在了老爺子眼里。
他也看向姜宛白,“宛白,水云間是侯家送給你的聘禮,那沒賣的房子,是你留著的嗎?”
姜宛白也聽明白了。
昨晚在水云間看到姜婉婷,原來是去看房子的。
“嗯?!彼蠈?shí)的點(diǎn)了頭。
“那就好。你姐姐想要,你就給她吧?!崩蠣斪右痪湓?,輕飄飄的。
姜婉婷立刻糾正道:“不是給,是買。我問過市場價(jià)了,我會按市場價(jià)給你的?!?p> 老爺子一聽就皺起了眉,“都是一家人,什么市場價(jià)。就按最低價(jià)給就行了?!?p> “爺爺,這不好。”姜婉婷不好意思的看著老爺子,“之前姑姑想要水云間的房子,宛白都沒有給?!?p> “那怎么能一樣?你姑姑那是臉皮厚,是想白拿。你都說了會給錢,又不是白要的?!崩蠣斪涌聪蚪鸢祝澳欠孔泳唾u給婉婷,錢從我這里支?!?p> “爺爺,這怎么行?我要買,肯定是我給錢?!苯矜眉绷耍巴鸢?,一會兒你給我賬號,我把錢打到你卡上。”
這爺孫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沒有在意姜宛白的態(tài)度。
姜宛白清了清嗓子,“爺爺,姐,不好意思,那房子不能賣?!?p> 原本高興著的爺孫倆一聽,笑臉?biāo)查g就耷拉下來了。
“什么叫不能賣?又不是讓你白給,給你錢呀。怎么?你是想賺你姐姐的錢?”老爺子很不高興。
“爺爺……”姜婉婷順著老爺子的背,輕聲安撫著,“您別生氣。其實(shí)給市場價(jià),也是應(yīng)該的。一家人嘛,錢給多給少,都是自家人的?!?p> “你聽聽你姐姐說的話,她可沒有把你當(dāng)外人啊?!崩蠣斪拥芍鸢祝澳隳懿荒軐W(xué)學(xué)你姐姐????”
姜宛白從來沒有妄想過會享受到姜家人的友善慈愛,更沒有想過有什么平等對待。
她也不需要。
“那房子,是留給侯小爺?shù)摹!苯鸢撞患辈痪彙?p> “誰?侯小爺?shù)??”老爺子皺眉?p> “嗯?!?p> “呵,侯小爺讓你留的?”林素素譏誚的揚(yáng)著唇角,“誰不知道侯小爺已經(jīng)幾年沒有回來過了,連他媽都沒見過人影,他會讓你給他留房子?”
“婷婷啊,我看吶,你就換個(gè)地方吧。明顯人家不愿意賣給你,哪里把你當(dāng)家人了呀?!绷炙厮乩涑盁嶂S。
姜婉婷不說話了。
姜老爺子對姜宛白的不滿一向是沒有理由的,更何況現(xiàn)在她還這么不懂事,那厭惡的表情絲毫不掩飾,“姜宛白,你現(xiàn)在是覺得傍上了侯家,就不得了了吧。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接回來的!要不是我,你能有機(jī)會攀上侯家?能在這里錦衣玉食?做人,不能忘本!”
話音一落,客廳鴉雀無聲。
誰都沒有覺得老爺子這話說的有多重,林素素更是看好戲的睨著姜宛白。
她姜宛白可以不給他們面子,但是不得不看老爺子的臉色。
這個(gè)家,到底還是老爺子說了算。
呵,她以為同是孫女,就該同命嗎?
這世上啊,同人不同命的,太多了。
她姜宛白不過是其中一個(g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