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
藍拂曉進去客廳就看見陸雨白坐在那兒,拿著個手機就一直盯著看,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也不知道舅媽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是怎樣的?!?p> 顧紙沂說道。
她又想起當初深夜她去車站接徐深意的情景,那一幕她是不可能會忘的,想必那天徐深意的心情也是她一輩子都刻骨銘心的吧。
“阿姨還好吧?!?p> 藍拂曉仔細想了想,“阿姨雖然沒有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對雨白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但是也讓張媽偷偷照顧著,應該已經(jīng)算接受了吧。”
顧紙沂也不敢說什么,畢竟這段時間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了解。
顧紙沂從烘焙坊回去的時候,手里還提了一籃她做的點心。
回到家里面的時候,她就能聞到飯菜的味道,徐深意和張媽正在廚房飯廳兩邊跑,看來是準備吃午餐了。
顧年沂也浪了回來,不過沒進客廳,和覃海言蹲在客廳門口玩手機。
“阿年,你怎么帶著海言在這兒蹲著?外面這么冷,趕緊進屋里面去?!?p> 羽花村屬于偏南地區(qū),冬天偶爾下雪,大部分時間都是雨水或者霜降天氣比較多,在室外待一會兒手就冰冷了,可顧年沂現(xiàn)在居然在室外玩手機!
“顧紙沂你去哪兒了!”
顧年沂看見她一下子就竄了起來,差點碰倒靠著他的覃海言,還是顧紙沂眼疾手快地拉了覃海言一把。
“我去烘焙坊了?!?p> 顧紙沂解釋道,然后又反過來瞪他,“你還好意思說我!我一進門你就沒了蹤影,說是和海言一塊兒玩去了,那時候怎么不記得來找找我呢?”
“我就是去玩了嘛,小孩子都愛玩的。”
顧年沂自知理虧,但還是要多說一句。
“好了好了,進屋里面去,這兒這么冷也能一直受得住?!?p> 顧紙沂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把手里的糕點籃子遞給顧年沂,然后拉著覃海言的手,拎著顧年沂的衣領就進屋里去了。
屋里開了暖氣,一進來就覺得手里的冷氣都融化成水了。
“紙沂姐姐,阿年是因為客廳里有個不認識的姐姐才不進門的,又找不到你,我叫了他一起去我家里的。”
覃海言后知后覺地給顧紙沂解釋道。
顧紙沂聞言,往客廳里看過去,陸雨白果然還坐在那兒,就是客廳里除了她就沒有其他人了。
“阿年,那是表姐,待會兒記得給表姐打招呼,懂嗎?”
顧紙沂輕聲道,她就怕她的這個叮囑讓陸雨白給聽到了。
“我什么時候又有個表姐了?”
顧年沂不明所以。
第一次見陸定琛之前,他就知道他有這么一個做軍人的表哥,但是這個表姐,他可是聞所未聞啊。
“你就只管喊表姐就行了?!?p> 顧紙沂可不打算跟他解釋那么多,有時候顧年沂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他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
“行吧?!?p> 顧年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
顧紙沂幫他們兩個把外套給脫下來之后,讓顧年沂拿著糕點去客廳放著,順便讓他和陸雨白打招呼。
“海言,你平時在家里是怎么稱呼陸雨白的?”
顧紙沂問道。
覃海言回答:“就叫小姐啊,但是她從來不應我的,有時候要喊陸雨白小姐?!?p> “那她在家的時間多還是在外面的時間多?”
顧紙沂又問。
“小姐在先生工作的地方讀書,但是好像也沒跟先生一塊住,好像她自己在外面另租了房子?!?p> 覃海言把自己知道的事就都告訴顧紙沂了,“不過,奶奶說小姐好像不怎么喜歡在先生的學校讀書,整天都郁郁寡歡的?!?p> 顧紙沂看了一眼客廳里的陸雨白,顧年沂已經(jīng)拿了籃子過去,就放在茶幾上,然后坐在沙發(fā)上時不時看兩眼陸雨白,可能覺得無聊了。
“她回家嗎?就是這個家?!?p> “每個月回來一次,不是陸先生帶她回來的。”
覃海言還特地解釋了一下。
所以陸雨白是自個兒回來的,可是原因呢?
顧紙沂想不通。
她去了客廳之后,顧年沂就眼巴巴地看著她,她一坐下,就聽見顧年沂:“我剛剛喊了她的,可是她沒有理我?!?p> 他剛剛把籃子放在茶幾上的時候,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表姐,可是陸雨白也眼睛都沒有動一下,他就自個兒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了。
“沒事?!?p> 顧紙沂揉了揉顧年沂的腦袋。
她和顧年沂聊了一會兒之后,徐深意就過來叫他們吃飯了。
她沒有喊陸雨白的名字,但是陸雨白聽說可以吃飯了就把手機放在她剛剛坐的沙發(fā)上,先進洗手間洗了手,然后走進飯廳。
顧紙沂和顧年沂也是先去洗手,然后才進飯廳。
顧南塵已經(jīng)在飯廳里面了,而陸經(jīng)彤去了樓上把陸巡給叫下來,又給陸定琛打了電話讓他回來吃飯。
沒有人去叫陸見深,但是陸見深是自個兒出來的,他坐到了徐深意的旁邊。
顧紙沂偷偷觀察了一下他們倆,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常之后就開始照顧顧年沂吃飯。
就比如顧年沂夾不到的她就幫忙夾一下之類的。
吃完了飯,徐深意和張媽一起收拾桌子,陸巡就叫了顧紙沂和他一塊兒出門走走,說是散散步,消消食。
“你爸跟我說了,他要給你們?nèi)⒑髬尩氖?。他一說我就猜到了這肯定是你出的主意,他對你媽媽一往情深,阿年長這么大突然有了再娶的念頭,我想這肯定就是你的想法?!?p> 陸巡開口說的就是這件事。
顧紙沂突然也就知道了為什么剛進屋的時候不見了顧南塵,原來是和陸巡商量這件事去了。
“我覺得阿年還小,他其實還是需要一個母親的。雖然說長姐如母,但有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能替代母親的作用。”
顧紙沂說的是心里話。
“我也知道?!?p> 陸巡畢竟是看著顧紙沂長大的,她能有這么一個想法,陸巡也能猜到事情的原因。
“當然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p> 陸巡和顧紙沂一直走到了那年暑假攝影用到的井梳園,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設置了秋千。
他們倆一人坐了一個,都是雙手握著秋千繩,輕輕地搖晃著。
“你爸他說,他要再娶的人,是柏妍?!?p> 柏氏集團最近動靜那么大,顧南塵和柏氏的來往也非常頻繁,他想顧紙沂應該有主動去了解柏氏。
所以,顧紙沂肯定知道柏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