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柔和馮白璐小心地觀察了半天,見百里秋風(fēng)沒有一點(diǎn)不適,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下了。
馮柔見祁月吃的開心,便擠出了幾滴眼淚,凄凄慘慘道:“上神,”
祁月夾菜的手一頓,問道:“柔兒,你怎么哭了!”
柔兒跪在祁月面前,抹著淚花說道:“上神,可憐可憐小璐吧,您既然收秋風(fēng)為徒了,不如,將小璐也收為徒弟吧!”
馮柔又哭著,滿滿地自棄道:“您若是嫌棄小璐身份低微,不收也罷!”
這么一番話,倒讓祁月不好拒絕了,想著百里秋風(fēng)一人也太過孤單,多個(gè)師姐師妹什么的,也挺好的。
百里秋風(fēng)見祁月有收馮白璐為徒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小小的臉上詭譎異常,突然捂著肚子喊道:“師父,我肚子好疼啊!”
祁月焦急地看著百里秋風(fēng),問道:“肚子怎么痛了,莫不是吃壞東西了!”
跪在地上的馮柔心虛地附和道:“是啊,是啊,想必是吃壞肚子了!”
百里秋風(fēng)小臉都皺到了一起,拽著祁月的袖子道:“師父,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飯,只是,單單今日的飯,我總覺得味道有些不對?!?p> 祁月拿起百里秋風(fēng)的碗,扒拉了兩口,沒過一會兒,肚子也痛了起來。
祁月將碗扔過去,說道:“明月,送到大哥那兒,讓他看看有什么問題。”
馮柔和馮白璐臉色頓時(shí)慘白,雙眼充滿絕望,癱坐在了地上。
那碗飯?jiān)诳煲湓诘厣系臅r(shí)候被明月傘堪堪接住,祁月話音剛落,明月傘就不見了蹤影。
畢竟明月傘是神器,雖是萬里之遙,于它不過一瞬。
祁月去藥房找了些丹藥吃下,方才覺得好受了些,
可百里秋風(fēng)卻不一樣,由于事先‘不知情’,他已將那碗飯吃了大半,怎么可能只是吃個(gè)丹藥就能好的呢。
就算丹藥允許他好,百里秋風(fēng)也不允許??!
百里秋風(fēng)窩在祁月懷里,捂著肚子痛苦地縮在一起,額頭沁出絲絲的薄汗,看得可憐無比:“師父,我肚子好疼!”
祁月伸出手替他揉了揉肚子,扶起他道:“我?guī)闳ゴ蟾缒抢锟纯?!?p> 百里秋風(fēng)拉住祁月的手,阻止道:“師父,不用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正在這時(shí),明月傘已經(jīng)回來了,將碗往桌子上一丟,又丟了個(gè)紙條給祁月。
祁月打開一看,怒火中燒,指著馮柔和馮白璐道:“瀉藥,你們是打算謀害我,還是秋風(fēng)???”
馮柔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馮白璐也嚇得跪在地上,一時(shí)間,兩人都有些后悔了。
謀害上神,罪過可不小,馮白璐在早上剛擔(dān)過這個(gè)罪名,現(xiàn)在又換馮柔了。
祁月都不禁反思,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對不起她們的事,讓她們?nèi)绱送春蕖?p> 雖說在碗里放瀉藥只是小事,但長此以往下去,必定釀成大禍,何況,她的身邊還有百里秋風(fēng),若是把他也連累進(jìn)去,她還有什么臉面見青汐呢!
祁月打定主意,這兩人是不能再留了,不如送去青丘,讓云移照顧著。
祁月沉重地開口:“柔兒,你們,我是不能再留了!”
馮柔和馮白璐都嚇得面如土色,以為祁月要將她們貶入凡間,眼淚汪汪地求饒:
“上神,我們再也不敢了!”
“上神,求您看在小姐的份上,饒過我們吧!”
百里秋風(fēng)看祁月的表情,便猜出她不會真的懲罰她們,兩只眼睛靈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小手就去拉祁月的袖子,
祁月的衣袖動了動,她望過去,百里秋風(fēng)臉上雖然痛苦,但還是為她們求情道:“可能她們也是不小心的,師父就放過她們吧!”
祁月摸了摸他的頭道:“到底還是個(gè)孩子,也罷!”
“柔兒,我修書一封,你帶著去青丘找陳云移,他會照顧你們的?!?p> 陳云移,正是青丘的三殿下,與祁月素來交好。
馮柔見不用被罰,又可以回到青丘,跟在三殿下身邊,心中高興得不得了,立馬就答應(yīng)了。
馮白璐卻不知道陳云移是何人物,以為是祁月的部下,心中有幾分不快,但卻也不敢展露,面上還是高高興興的。
等送走了馮柔和馮白璐后,祁月倒是有些憂愁了,這人是送走了,那以后的飯食怎么辦?
可百里秋風(fēng)卻是喜上眉梢,這些礙眼的人,終于都走了,開心!
望著消失在林深處的兩人,百里秋風(fēng)突然說道:“師父,以后你就不要再收徒弟了,好不好!”
祁月立馬表明自己的立場:“我從來就沒想過!”
百里秋風(fēng)見她不甚在意,嘟著嘴說道:“師父,馮白璐為了成為你的徒弟,在你的碗里下藥,想趁你生病照顧你,還好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師父你想,若是以后別人也用同樣的辦法,你又恰好沒發(fā)現(xiàn),那就慘了?!?p> 這么一說,祁月才重視起來,說道:“對?。 ?p> 祁月將手放在百里秋風(fēng)面前,笑得燦爛如花,讓這漫山遍野的春色都失了顏色:“從來以后,師父只收你一個(gè)!”
百里秋風(fēng)笑嘻嘻地牽著祁月的手,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可回去后,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祁月望著日頭,還是晌午,總不能讓他睡覺吧,但是,不睡覺自己能教他什么呢?
祁月想了想,還是先去學(xué)習(xí)一下別人怎么交徒弟的,這些,自己也有個(gè)借鑒。
“秋風(fēng)啊,我去二哥那去一趟,你呢,就在明月山呆著,我會讓明月傘保護(hù)你的?!?p> 百里秋風(fēng)也看出她有些不知所措,便配合道:“那師父早去早回?!?p> 祁月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了,就去書房看看,里面的書,都是絕版。”
百里秋風(fēng)點(diǎn)了點(diǎn)頭。
祁月說走就走,囑咐了明月傘后,就離開了。
明月山是她的地盤,平時(shí)那些野獸連靠近都不敢,所以自是不必?fù)?dān)心百里秋風(fēng)的安全,
祁月要憂愁的,倒是如何教徒弟,她對什么事都是一時(shí)興趣,像教徒弟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做。
少不了要看看別人怎么教。
要論起教徒弟的能力,整個(gè)三界,祁麟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祁麟的徒弟,遍布三界,信徒也是最多,凡是他所教徒弟,無一不是人中龍鳳。
找他,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