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好不容易在眾神仙的奉承中脫身,就又去找百里秋風(fēng)了。
不得不說,天雪小公主的運氣挺好的,剛走了沒幾步路,就又遇到了百里秋風(fēng)。
生怕百里秋風(fēng)和她再被擠散了,趕緊跑過去拽住他的胳膊。
笑呵呵地說道:“小傻子,我抓到你了!”
百里秋風(fēng)試圖抽出來,但天雪牟足了勁抓,倒也抽不出來,只能咧開嘴提醒道:“天雪公主,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做,恐怕會招人非議?!?p> 天雪公主不愿放開,道:“你不是還有三年才能知道是男是女嗎?”
將臉往他懷里靠了點兒:“那我就暫且當(dāng)你是女的,不算男的,女女授受可親。”
女女授受可親?
這是什么鬼邏輯。
百里秋風(fēng)手也抽不掉,又不能把天雪推開,只能尷尬地笑著。
天雪則活潑的多了,靠在他的懷里嘰嘰喳喳。
祁月剛從戰(zhàn)神殿出來就看到兩人在偏靜處摟摟抱抱,目光緊緊盯著兩人,手也不自覺的握緊。
走近兩人時,臉上的怒氣被刻意壓制,故作輕松道:“天雪?!?p> 天雪抬起頭,驚喜道:“祁月姐姐!”
頭是離開百里秋風(fēng)的胸膛了,可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祁月目光有意無意地瞟過兩人拉扯的手,自以為別人沒有看到,其實百里秋風(fēng)早就注意到了。
他的師父,從說話到現(xiàn)在,一直在看著他和天雪靠近的手,難道……
百里秋風(fēng)玩味地笑了笑,主動將手搭在天雪肩上,道:“師父出來了?!?p> 祁月臉色有些蒼白,目光落在搭著天雪肩膀的手上,道:“出來了?!?p> “你們兩個,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呢?”
話一出口,祁月就有些后悔了,因為她的話聽起來特別酸,還帶著幽怨的語氣。
百里秋風(fēng)笑瞇瞇地答道:“等師父啊?!?p> 祁月:“那也不用找個這么偏僻的地方等吧。”
懷里還摟著個女的!
祁月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們兩個這是?”
天雪回道:“剛才好多神仙纏著我,幸虧小傻子,嗯……幸虧秋風(fēng)找到了這么僻靜的地方?!?p> “不然,還不知道怎么被他們煩呢……”
祁月看向百里秋風(fēng),他也沒有否認(rèn),含笑看著祁月,想看看她什么反應(yīng)。
祁月克制住自己的情感,道:“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p> 祁月僵硬地轉(zhuǎn)過身,緩慢地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
直到祁月消失了,百里秋風(fēng)都沒有追上來。
祁月一路上無視了各仙家掛著笑意的臉,陰沉沉的回到了明月山。
祁古撐著一把傘,喊道:“月兒!”
祁月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沒有緩過來,沒發(fā)現(xiàn)是祁古,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祁古手摸著下巴:“這是和自己徒弟鬧別扭了?”
既然這樣,祁古將傘拿在手里道:“你主人正傷心呢,你就跟我回去吧!”
說著,就離開了。
祁月回了明月山以后,就坐在山坡上發(fā)呆。
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百里秋風(fēng)才滿面春風(fēng)的回來了,一改多日的頹喪,打招呼道:“師父!”
祁月實在笑不出來,問道:“玩的好嗎?”
百里秋風(fēng)回憶了一番,說道:“挺開心的,沒想到天雪公主這么可愛?!?p> 祁月聽不下去,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消失了。
百里秋風(fēng)哼著歌兒,躺在山坡上,看起來格外開心。
傍晚的時候,百里秋風(fēng)才回屋,剛回去,就看到祁月躺在一邊,給他也留了一邊的位置。
遺憾地看了看留下的位置,抱著自己的枕頭被子在側(cè)房睡了。
百里秋風(fēng)一邊走,一邊安慰自己道:“雖然今天不能抱著師父睡,但這是為了你以后的幸福?!?p> “百里秋風(fēng),你要忍住?。 ?p> 百里秋風(fēng)抱被子離開的動靜雖然放的極輕,祁月若是睡著了,必定不會察覺。
但祁月根本就沒有睡著,就算百里秋風(fēng)動作再輕,她也能感覺到。
手摸著身邊空空蕩蕩的位置,祁月第一次失眠了。
早上等了許久,也不見百里秋風(fēng)來喊她,干脆掀開被子,下了床。
出了門,也沒有見百里秋風(fēng)的身影。
“難道是出去修煉了?”
祁月自言自語道。
卻在百里秋風(fēng)昨晚睡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跡有些亂,看的出寫信的人很急:
師父,我去天界幫天雪選七夕宴的花,勿念!
——徒百里秋風(fēng)
祁月氣得將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天雪天雪倒是叫得親熱,對自己這個師父就是徒百里秋風(fēng)。
還以為去修煉劍魂去了,結(jié)果是與佳人有約,修煉愛情去了。
祁月越想越氣,走到那團紙面前,踩了又踩,看它鄒鄒巴巴的,心情才好了點兒。
幫天雪選花,那一時半會肯定是回不來了。
祁月走進廚房,擼起袖子,道:“我就不信了,沒你我還不能活了?!?p> 事實證明,沒有百里秋風(fēng)祁月確實不能活。
忙活了半天,除了燒了個廚房外,別無所獲。
在房屋不遠(yuǎn)的山坡上,一片白色衣角被微風(fēng)吹起,逸出來一陣陣笑意:“往后是不能讓師父做飯了。”
百里秋風(fēng)斜躺在半山腰處,頭枕著鮮花青草,笑得燦爛似光。
祁月也不是容易認(rèn)輸?shù)娜耍贿B串燒了三間屋子后,才停手了。
要是再試,估計連這僅存的一個屋子都沒了。
祁月從旁邊搬出來一張椅子,惡狠狠地說道:“我不吃了,躺著還不成嗎!”
剛坐上去,椅子就散開了,摔了個徹底。
祁月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地上碎成一地的木頭罵道:“徒弟欺負(fù)我,你們也欺負(fù)我。”
一腳踹過去,卻將腳踹得更疼了,抱著腳喊疼。
以往祁月身上但凡有一點兒小傷,百里秋風(fēng)都擔(dān)心的不行,
現(xiàn)在祁月的手燙傷了,腳也腫了,百里秋風(fēng)卻不在了。
祁月想至此,蹲下來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在不遠(yuǎn)處山坡上的百里秋風(fēng)看到祁月受傷,剛要起身去為祁月拿藥,照顧她。
最終還是忍住了。
忍得一時痛,幸福千萬年!
百里秋風(fēng)抱著這樣的想法說服了自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