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臻回家之后,徹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再三考慮之后還是覺得先不忙告訴安惠,他自己先了解了來。
“終于放假,上次你問我想去哪里,那你想去做什么啊。”安惠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辦公室了。
“我啊,我準備去學車,反正有三年時間,先報名有時間就去學。說不定以后我實在走投無路了還可以去當司機,還是不錯的嘛?!眲⒄樽晕页爸S的說道。
“那也是,技多不壓身嘛?!眱扇艘黄鸪隽舜箝T口。然后就各走各的了。劉臻在安惠離開的時候很想告訴她這件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無法開口說。
“那個安惠,你帶嵐嵐去買些要用的東西回來,還有給她找個理發(fā)店剪下頭發(fā),那頭發(fā)太長了?!卑不萸澳_剛回來,董母就開始吩咐了,因為今天廠里放假,所以只上半天。
“哦,等會吧,我還沒有吃飯,今天上半天,所以食堂沒有開門。”安惠放下東西就往廚房走去,自己就開始熱著剩下的飯菜。
“姐姐,你就吃這些啊?”董嵐看著那些早上剩下的一點飯菜說。
“沒事,隨便吃點就可以了,不打緊?!卑不葸叧赃呎f道。
“那個頭發(fā)要給你妹妹弄好啊,給她拉直一下啊?!倍笇χ鴾蕚涑鲩T的安惠說道。
“好,我知道了?!卑不輲е瓖咕统鰜黹T,帶她去了步行街最大的一家理發(fā)店,開始弄起了頭發(fā)。
大約三個小時后,頭發(fā)就弄好了?!敖憬愫每磫??”董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問道。
“好看,像仙女一樣?!卑不菡f完之后立馬去收銀臺付錢。
“你好,一共是560塊錢?!闭驹诠衽_里面的美女說道。
“這么多?怎么這么貴啊?!卑不蒹@訝的問道。
“因為那個小美女選的是我們這里最好的藥水,而且拉直之后我們還做了倒膜的,可以連續(xù)做三次。很劃算的?!笔浙y美女禮貌的說道。
頭發(fā)都弄好了,安惠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付了錢。
之后又一起逛街,給董嵐購買了護膚品和洗漱用品。
“媽,我回來了,我買了很多東西呢?!倍瓖挂换氐郊揖蛧\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董母正在洗衣服,立馬就走出來看。
“在哪里弄的啊,我感覺不怎么好一樣,頭發(fā)都不怎么順?!倍该嗣瓖沟念^發(fā),并一臉不悅的看著安惠。
“還可以吧,就在上面步行街弄的。”安惠心里特別難受,自己又花錢又出力最后連句好話都沒有。
“步行街?那里有什么好的理發(fā)店嘛。”董母看出安惠不悅的心思,一下更加生氣了。
安惠不加理會,放下東西就準備進房間里。
“站住,干什么去啊,說你兩句還不高興了啊。什么東西?!倍缚粗F(xiàn)在安惠越來越不服自己的管教了,心里一頓窩火,就立馬拿出了母夜叉的樣子。
安惠心里越發(fā)難過,但是現(xiàn)在她還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不愉快,就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拼命忍著這幾個月來的委屈。
“怎么,花了你幾個錢,你還不高興了,你們做哥哥嫂嫂的給妹妹買點東西怎么了,別人都做得到,怎么到你這就不行了呢。這幾月,你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我們還沒有管你要錢呢,你還這幅表情。”董母一下就攤開了所有的事情。
安惠聽在耳里,記在心里,雖然現(xiàn)在她承受著很大的委屈,可是喜歡忍耐的她,根本無法一下子就爆發(fā)出來,只好繼續(xù)忍住,可是心里已經(jīng)開始有了離開的準備。
安惠回到房間里,后悔不已,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答應,可是現(xiàn)在為時已晚,現(xiàn)在要不離開要不就繼續(xù)做著這些無謂的付出。當然安惠最后還是準備離開,她來到這是為了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和在乎自己的愛人,可是現(xiàn)在這些全都沒有了,對于董建,安惠已經(jīng)一兩個月連人都沒怎么見過了,只有每天不知什么時候換下來的臟衣服提醒著安惠董建回來過。
“媽,你干什么啊,姐姐對我很好,她帶我去的是一家非常大的理發(fā)店,總共可是花了五百多塊錢呢,又給我買了一套護膚品又是四百多,然后又買了其他的東西,姐姐真的很好,你不要這么說她嘛,好不好嗎,媽媽?!倍瓖勾_實從心底里就喜歡安惠,看見自己母親這么不待見安惠,她心里很不好受,雖然她只有十幾歲可也是非常聰明的小姑娘,她看得懂很多東西。
“是啊,老媽,怎么說她也是哥哥喜歡的女孩子,你還是不要太為難她了?!倍笠苍谝慌詣褡柚?p> “你們一個個的都沒心沒肺的,人家就對你們好一點點都記得,那我這么多年養(yǎng)你們呢,真是的,她是姐姐,為你們花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誰家不是這樣嘛,至于你哥,幾個月都沒有回來了,估計早就忘了安惠是誰了,他們不能成的,我也不會同意他們結(jié)婚的?!倍敢娮约旱膬蓚€孩子都向著安惠說話,心里更是不喜歡安惠了。于是把自己心底里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
安惠正好打開房門準備出去,就將剛才的話,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
安惠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出去了?!敖憬愠鋈チ?,剛才的話她肯定聽見了,怎么辦啊?!倍瓖孤犚姲不蓐P門的聲音,準備起身追安惠。立馬被董母給拉住了。
“聽到就聽到,她不敢真的離開的,她一個沒人要的野丫頭,要不是看在她愿意給咱們家花錢的份上,我早就把她攆走了?!倍缸孕湃f分的說。好像安惠就是匍匐在他們家一樣,離開了他們就無法生存一樣。
安惠走了出來,眼看天就快黑了,安惠根本沒有去的地方,但是又確實不像回董家。
“紅姐,在哪里???回家了嗎?”安惠用平常語氣說著,聽不出開心還是不開心。
“安惠啊,我已經(jīng)回老家了,你怎么了?”紅姐始終還是聽出了點味道,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只是問一下你,別擔心?!卑不莸幕卮?。
兩人又隨便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安惠看著已經(jīng)黑透的天空,一個人來到步行街,做起了行尸走肉,春節(jié)期間所有的地方都冷冷清清的,很多店面也已經(jīng)關門了。安惠來到一家超市買了點面包和水,就在樓上自己開了一間房。
安惠躺在賓館的白色被單里,很多回憶席卷而來。都到了晚上十二點多,依舊無人過問一下。離開在安惠心里更是很快生根發(fā)芽。
董母見安惠遲遲沒有回來,并沒有直接打電話給安惠,而是打電話給了董建。“你還不回來啊,你媳婦怕是要跟別人跑了,不知檢點的死姑娘,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董母幸災樂禍的說道。
“什么,我馬上回來。”董建就在下面的酒吧里玩,所以很快就回了家。推開房門確實沒看到安惠,但是看到安惠的衣服東西都還在,所以也不那么著急了。
“你是不是對她說什么了啊,不然依她的性子怎么可能這么晚還沒有回來。”董建以質(zhì)問的語氣對董母說道。
董母一下就心虛了,肯定不敢承認,只慌忙的說了一句:“我說什么了,我什么也沒有說?!蓖瑫r還示意董嵐和董斌不要說話。
董建也沒有什么打電話,就淡淡的說了一句:“出去就出去了,反正東西還在,人肯定要回來的,回來之后你再打電話給我,看我怎么收拾她。”董建說完立馬又下樓去了酒吧,摟著一個妹子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