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么說,想要離開,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安惠拿著抹布停留在房間內(nèi),心情瞬間更加不好了。
“那你以為,這個地方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在這里不能隨意相信任何人,更加不能隨意表現(xiàn)真正的自己,明白嗎?”年小思接過安惠手里的抹布,一起在盆里用力的揉搓干凈。
“那也是我想來這里啊,我本就不想來。”安惠說著說著,心頭一陣酸楚,突然感覺人生無望。
“哎呀,也不要這么悲觀嘛,總有機會的,只要夠聰明,就一定可以應(yīng)對很多事情?!蹦晷∷紳駠}噠的手拍了拍安惠的肩膀,又將抹布遞給了安惠。
“那個紙張,最好丟棄,你把號碼記住就好了,不然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可不好?!蹦晷∷剂ⅠR提醒到。
“好,為了能夠出去,我一定會努力的,加油。”安惠又恢復(fù)了斗志,她必須堅強,不然就算年小思再怎么幫她,也是沒有用的。
院子外的大門突然“嘭嘭嘭”的響了起來,本就比較古老的鐵門被門外的人拍打的不停的掉下綠油油的漆塊,鐵門露出本來面目,甚是難看。
院子里的那人,立馬被驚醒,至始至終都沒有回應(yīng)一聲,而是立馬跑到客廳里,對著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兩人說道:“進去吧,有客來。”男人指了指里面的房間。
安惠和年小思只好乖乖的走了進去。隨即,男人就用鎖扣,鎖住了門。
“來了,誰呀?!蹦腥擞行﹥磹旱恼f道。
“請問這是劉至秦的家嗎?”劉臻見門打開了點門縫,就用力往里面擠了擠,探頭探腦的往里面看。
“你找錯了,我不認識什么你說的那個誰?!蹦腥朔浅2粣偟膶⒄橥屏顺鋈?。
劉臻依舊不甘心的站在門口,他可是觀察這里很久了,覺得這里很是古怪,每天都有煮飯的煙子和味道飄出來,卻從未見過里面有人出來,而且這里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關(guān)著大門的,這里的人也從不和外面的村民接觸,這在農(nóng)村是極少見到的。
“大哥,我哥就是給我說,這是他家的位置啊,這不過年嘛,我是過來投靠他的,你看我從大老遠的廣東惠州跑過來,你就告訴我,劉至秦的家在哪個位置吧。”劉臻從不抽煙的人,也從口袋里拿出一包從未打開的煙,拆開來,遞給男人一只。
男人也怕引起大的誤會,然后引來村民的注意,所以也不敢過于排斥。
“你說的那個人我是真的不認識啊,這煙我就收下了,不過我不太喜歡別人進我家?!蹦腥藨B(tài)度比剛才稍微溫和一些。
“劉至秦?廣東惠州?”安惠坐在床邊,聽著窗外那人的話語,心里覺得很是熟悉,便立馬跑到窗戶邊,往大門處看了看,由于窗戶外邊建的是廁所,足足被那墻面擋去了半邊窗戶。
夠著看了半天,也只能看見那一個人,至于來的是誰,安惠看不太清,只不過他的臉龐在遞煙的時候,稍微進來了一點,安惠看得有些模糊,不過也敢肯定,這個人就是劉臻。
“劉…………”安惠突然開口說道,就被年小思被捂住了嘴巴,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沒過多久,劉臻見這個院子如此清凈,根本沒有其他人,便以為是這個男人有怪癖,不喜歡無人接觸,所以就只好離開了。
劉臻走后,一會,年小思這才放了被安惠咬得有些發(fā)腫的手。
剛才院里那個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并沒有馬上過來開門。
“你干什么?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果然你們都是一伙的?!卑不輾饧睌牡恼f。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你好好想想,如果他認出你來,知道你在這里,有什么用?那個時候,不僅救不了我們,他還得有危險。”年小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讓她稚嫩的臉龐平添了很多成熟穩(wěn)重的氣息。
“什么意思?”安惠聽了這番話,稍稍平靜了一點。
“如果,他進來了,門口那個也不是吃素的。他就是譚薇的弟弟,以前是練散打的,你覺得你男朋友可以打贏他?”年小思再次解釋。
安惠站在哪里,頓時說不出任何的話,心里憋屈得無處釋放。
明明進在眼前,卻又遠得遙不可及。
“剛剛在進來的時候,外面就自己上了鎖,我們也是出不去的,單靠你男朋友一個人在外面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到時候,他也會被抓進來,到時候,那群人就沒有這么客氣了?!蹦晷∷籍吘菇?jīng)歷過很多情況,在這里也有五六百天,很多手段,她都有所耳聞。
“剛才,謝謝你,是我大意了?!卑不蒉D(zhuǎn)頭向年小思至歉,并拉過年小思的手,看了看剛才自己咬的牙印。
“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好了,下次自己可要多注意點,等以后,你經(jīng)歷多了,很多東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蹦晷∷家郧拜叺男问絼裎恐不?。
過了一會,那男人就過來開了門,“出來吧?!?p> 男人又繼續(xù)來到廚房,又開始忙碌起來。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譚薇的弟弟的???”安惠替年小思扭干了抹布,小聲問道。
“我以前不小心見到過,他以前是外面的散打教練,后來譚薇當(dāng)了這個團隊的老總,就叫她弟弟過來替她做事了,報酬應(yīng)該不低?!蹦晷∷荚谛睦锘貞浿谴瓮德牭臅r候,譚薇說的話。心里越發(fā)厭惡這群虛偽至極的人。
安惠這才明白了過來,剛才自己確實欠考慮,以后,她定要三思而行。
譚薇住在酒店里接到她弟弟的來電,心里有些忐忑,這下怎么也放心不下,看來,還得轉(zhuǎn)移才行,只不過這兩天正值春節(jié)期間,去哪里找房子呢?
譚薇在賓館里左右徘徊,心里思量很久,看來只好這樣做了,于是她立馬拿起手機,給祁總打了電話。
這一天安惠和年小思倒是自由順?biāo)?,除去劉臻來的那個事件,安惠覺得這是來到這里最開心的一天。
而祁敏一大早就來到賓館同譚薇交代完事情,譚薇就交代她出去在住房外面小路上停留,觀察有沒有條子,一旦有奇怪的人接近,就要立馬告訴她弟弟,好做防備。
可是這祁敏這次就沒有那么聽話了,一早就來到了上次的橋下,等待著覃振。
上次覃振給的號碼卡的袋子里,給她留了紙條,就是約她今天見面的。
兩人見面之后,就一起找了個地方吃了早餐,覃振還帶她到電影院看了一部電影,再邊走邊逛開始了談情說愛。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在老羅的教唆下,覃振心甘情愿做的,只是每當(dāng)面對眼前這個黑乎乎的女孩子的時候,覃振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為了自己早日成功,回家見母親,也只好一忍再忍。
這從未談過戀愛的祁敏,哪里懂得察言觀色,還是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便是覺得自己有多喜歡對方,對方就一定多喜歡她了。
“譚總天天住在那個賓館,怕還是無聊得很?。俊瘪裣袷遣唤?jīng)意間說出來一樣。
“就是,那悅?cè)R酒店,本就不大,怕是很無聊吧?!逼蠲舴浅J缗暮戎滩?,坐在覃振旁邊,隨口就說出了譚薇的住處。
“那倒是,不過還好有你偶爾去看她,等過段時間外面風(fēng)聲沒這么緊了,就可以出來透透氣了?!瘪裥χ嗣蠲舻念^,很是溺愛的樣子。
祁敏在這暖心的溫度下,心里幸福得很。
就這樣,直到傍晚時分,兩人才難分難舍的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