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順著律衍的視線望去，問道：“你在看什么？”
律衍禮貌地笑了笑，道：“顧思小姐，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顧思輕輕地頷首，道：“律先生晚安！”
“嗯！”律衍點了下頭，看著顧思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家，小喵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圓圓的腦袋在他腳邊蹭了蹭，像是在歡迎著他回家一樣。
律衍蹲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看向陽臺上的貓盆，它的便便已經(jīng)被鏟掉了，還換上了新貓砂。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有時候他忙得連著兩天忘記鏟屎，貓砂臟得連小喵都嫌棄。
自從栗姿住進來后，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她還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他也省了請保潔打掃衛(wèi)生的錢。
律衍看向小喵，溫柔道：“她和你一樣，非常愛干凈！”
這個家，總算沒那么孤清了。
“滴！”的一聲響，門開了，栗姿拎著一袋水果走進來，看到律衍蹲在地毯上，笑道：“回來了！”
“嗯！”律衍偏頭，目光一路追隨著她，一眼也不愿離開，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方才她巧笑嫣然的模樣。
“我買了好多水果，你吃嗎？”栗姿邊說邊走進廚房，將水果放進冰箱里，從袋子里拿出兩個小小的香梨，洗干凈，甩掉梨子上面的水，蹲在律衍旁邊，遞給他一只香梨。
律衍接過香梨，無意中，指腹碰到她的手心，那一刻，沖動使然，他只想緊緊抓住她的手，但他理智尚存，并沒有做出冒犯她的舉動，抽回手道：“謝謝！”
栗姿咬了一口香梨，汁多甜酥、清爽可口，“好吃，你嘗一下?！?p> 律衍咬了一口，對她笑了笑。
一時間無話，只有兩人嚼香梨的聲音，栗姿試圖打破這種詭異的氛圍，找個話題聊，道：“你方才是在約會嗎？”
“嗯！”
“她長得很漂亮！”
律衍偏頭看向她，如實道：“沒你長得漂亮！”
“嗯？”栗姿回看了他一眼，有些受寵若驚地笑了笑，“謝謝！”
“師兄喜歡她吧?！崩踝颂鹛鹦χ鴨柕?，覺得方才他們站在路燈下淺笑時的樣子很美好。
“喜歡？”律衍平靜的臉上微微挑起眉，看向她問道：“你會沒有任何理由地喜歡只見過一面的人嗎？”
“什么？第一面？”栗姿很是詫異，而后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確定地問道：“你們……在相親？”
律衍點了下頭。
“你還這么年輕！”栗姿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就只比她大六歲，二十七八歲，多么燦爛的年齡，確定要這么早成家嗎？
律衍神色有些為難道：“是啊，家里催得急，他們希望我能有個伴兒?！?p> 栗姿哦了一聲，笑著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你這么年輕就事業(yè)有成，又帥又多金，會有很多姑娘喜歡你的?！?p> “是嗎？那你呢？”律衍托腮看向栗姿，眼底有一陣光芒閃過。
“我？”栗姿被問懵了，神色微微一怔，而后看到律衍玩味的笑容后，自是知道他在拿她開玩笑，笑意盈盈道：“師兄，如果我能早一點遇到你的話，我想我也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你的。”
如果？律衍聞言，無聲地笑了笑，任何如果在他跟前毫無意義，他并沒有因為她那句話而有一絲難過，可她那句膚淺的如果卻很好地照顧了他的自尊。
律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溫柔地笑道：“謝謝你的如果！”
不管是何時何地，愛都不能假設(shè)。他正在慢慢地努力著，讓她有一天能真心實意地愛上自己，愛上的不是自己光鮮的外在，而是虔誠的內(nèi)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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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家路窄。
栗姿閑得無聊，在小區(qū)附近的廣場散步，沒料到能碰到沈毓和周念兒，還被他們的恩愛氣得差點兒怒摔手機，好在她還尚存一絲理智，用了四年的手機還好好的。
栗姿無意打擾，裝眼瞎沒看見，掉頭就走，但周念兒顯然不愿放過她，大喊了一聲，“栗姿！”
栗姿想裝聾作啞也不成，回頭看向他們這對狗男女，嘴角僵硬地揚起，露出那種自己最擅長的笑，道：“這么巧，怎么走哪都能碰到你們！”
“是啊，我也好奇呢，不知道還以為你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們呢！”周念兒挽著沈毓上前，臉上微帶笑意，并不是那種看起來真誠的笑容，帶著幾分敷衍。
栗姿被噎得無話可說，禮貌地笑了笑。
“這么晚下班了怎么還不回家？”
“我住華府小區(qū)?！?p> “咦，那豈不是很近，我們就住在華府小區(qū)旁邊的錦華小區(qū)?！敝苣顑籂钏齐S意問道，“你一個人住嗎？我記得那個小區(qū)房租很貴的，你工資才那么點兒，你租得起嗎？”
看著周念兒似笑非笑的樣子，栗姿實在笑不起來，自信心被她與生俱來的自我優(yōu)越感碾壓得渣都不剩，可她說的一點也沒錯，按照她現(xiàn)在的工資，她連這附近的小區(qū)廁所都租不起，但她不打算對那些可憐的虛榮心繳械投降，自若道：“我沒那個能力，我住在我親戚家。”
周念兒很是好奇，“哪個親戚？改天我和沈毓一起拜訪一下！”
周念兒的話剛說完，沈毓的神色不快地看著她。
“我不要！”栗姿想起律衍，他愿意收留她是看在她姐姐的面上，她不想給他增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煩，直接拒絕了。
周念兒雙眼微瞇，露出邪惡的笑容，“這么神秘？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沈毓聞言，看向栗姿的眼神有些震驚。
栗姿白了周念兒一眼，“不要亂說！”
“好吧！”周念兒歉意地笑了笑，看向沈毓時，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問道：“沈毓，這個周末我們請班花來我們家吃飯吧，你們可是十年的好朋友，我們在一起那么久，還沒有請她吃過飯呢，你來下廚，我給你打下手，怎么樣？”
我們？栗姿愣了一下，趁沈毓應(yīng)下前，拒絕道：“我要經(jīng)常加班，不一定有空?！?p> “花花，你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好歹咱們認識五年了！”周念兒悠悠地嘆了口氣，撒嬌似地怒道。
“呃……”撒嬌用錯對象了吧！這一套對沈毓或許有用，栗姿卻不吃她這一套，瞥見沈毓又黑又臭的臉色，實在猜不透他們這對狗男女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栗姿為難地笑了笑，“吃飯就不用了，下次約個時間，喝杯咖啡就行，順便叫上……”
栗姿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念兒急著打斷道：“也成，算是我們給你的補償?！?p> “補償？”栗姿不明所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