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快醉的要暈倒了,青寒先帶著她退場。
江懷遇看著他們離開,想說什么,又突然倍感無力。
青寒開車送她回家,可喜兒在家看著她這個醉醺醺的樣子,感覺很丟臉!
將她放到床上,給她脫鞋,蹲下筆挺的穿著西裝褲的大長腿,長長的大衣垂在地上,一雙大手,此刻卻溫柔的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替她蓋好被子,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端詳著她的睡顏。
是什么,讓她這樣就算相信別人,還是與人總保持三分距離。
戴著口罩讓他看不到她的笑,除了冷笑也沒聽過她其他的笑聲。
他涌起一種欲望,一種想看她笑起來會是怎樣的欲望。
突然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打在窗戶上。
起身準備離開,手卻被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
好難受……幸川……不要走……
幸川……
“不要走……”最后艱難的說完這三個字,她將腿蜷縮了起來,小手緊緊的拉著他的手。
可是你叫我不要走的……
他抬眼看著窗外已經下大的雨,無奈又溫柔的握著她的手,周圍一片寂靜。
靜的除了雨聲,他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她的呼吸聲。
第一次,他不想離開一個女人。
他用手拂過她細細的眉,突然看到她眼尾滑落了一顆淚水,他撫去她淚水的同時,指尖也感覺到了她的溫度。
觸碰上她的臉,他有一種觸電的感覺,他的手指緩緩滑到她的耳根,她紅透了的耳垂柔嫩飽滿。
他留戀這種觸感,又害怕別人發(fā)現他此刻的乘人之虛。
從來沒有這樣過,既開心,又羞愧,偷偷摸摸的關注一個人。
這是喜歡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對自己很特別。
他俯身貼近她,最后合衣臥在了她旁邊,聞著她身上夾著酒氣的淡淡奶香味,他安然入夢。
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了,而可一貓一般都要睡到快中午,加上喝了酒,現在睡的還是很沉。
青寒揉了揉眉心,一鼓作氣坐了起來,有點后悔自己昨晚一時沖動留下過夜,趁她還沒醒,趕緊離開,他可不想進入要對她負責然后結婚的戲碼。
匆匆離開她家回到車上,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但心跳又很快,心情竟然有點愉悅。
他平復了一下,假裝什么都沒有,開車離開。
那個女人,應該什么都不會發(fā)現吧。
他可是不婚主義,不會因為一時的情感,讓自己陷入婚姻的漩渦。
他這種人太負責任,一旦認定一個女人進入婚姻就像他爸一樣,一輩子圍著他媽。
他打心里害怕失去自己的人生,他喜歡不用顧及別人心情的日常生活,有姐姐和媽已經讓他招架不住,總是為她們妥協(xié)。
他不知道的是,可一貓并不會需要他負任何責任,因為她心里早就已經有一個叫幸川的男孩。
可一貓果然睡到了下午一點,然后才緩緩爬起來,可能自己更適合做一條咸魚吧。
看一下手機,有美心的語音消息。
“一貓,你醒了嗎,什么時候來開你的車回去?”
我的車?我有車了?
她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她隱約記得看到過一輛藍色的跑車……
那不會!是給她的車吧?!
她比成名還要激動,立馬回消息:我很快就會去取,先給我留著。
拉開窗簾,外面是下雨之后的清新感,丑照事件對她的影響被沖淡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