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你怎么能打贏跟他們簽生死狀呢!”墨正誠十分生氣的質(zhì)問道,看的出來他很是焦急,畢竟這是自己的侄子,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塵去送死??!
“沒事的。”墨塵安慰墨正誠說道:“我會沒事的?!?p> “你沒事個錘子?!蹦\明顯還是很生氣,“墨顯已經(jīng)走上長生橋,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仙人了,已經(jīng)是練氣三重天的巔峰,馬上就要破鏡了,你現(xiàn)在對上他還不是必死無疑!”
“才三重天啊,太慢了吧。”墨塵一聽,不禁是嘀咕了一句。好在沒讓墨正誠聽到,不然還是又得劈頭蓋臉一陣批。
墨塵連連求饒,只是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
墨正誠一聲長嘆,不再多說什么,只能叮囑道:“生死臺上,如果真的打不過墨顯,一定要主動認輸,別逞強?!?p> 墨塵點點頭,知道自己小叔也是一片好心,不再多說什么。
墨顯欠他的,他墨塵定然是要還回來的!
在不遠處的宗族祠堂,那張寫有墨塵和墨顯兩人名字的宣紙被墨正鵬拿在手中,看著自己的兒子,滿是贊賞之色,說道:“這次辦的不錯,在臺上別一下子打死他,好好的羞辱,族試的時候就算墨正誠想幫忙爹也會攔著,到時候就算不打死他也要將他完全廢掉?!?p> 墨顯臉上狠厲之色更濃,獰笑著點點頭,說道:“爹你放心,這小子上次就已經(jīng)被我打的半死,這次我要讓他下半輩子都在床上躺著過!”
墨正鵬滿意的點點頭,絲毫不感覺其中有什么不妥,反而叮囑墨顯:“記住,一定要干凈利索,讓你天麟表哥記住你?!?p> 二人陰陽怪氣的笑聲在祠堂中回蕩,只有微風從靈牌之中吹過。
墨塵和墨正誠來到父母的墳墓之前,這地方是墨塵親自選的,在墨家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此處綠樹環(huán)蔭且人跡罕至,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在這個地方,豎著兩個石碑,碑上并沒有刻上各種祭奠的文字,只是簡簡單單的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墨正毅,沈白。
再次長眠的,是墨塵的生父母。
墨正誠神色明顯有些晦暗,墨塵父母去世的時候墨正誠還在邊塞駐守邊疆,沒來得及回來吊唁,自己也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最有可能死的人沒死,最敬重的大哥大嫂卻是撒手人寰。
墨塵在墓前拜了三拜,將帶來的香插在香爐中。
“你不磕頭嗎?”墨正誠稍感奇怪。
墨塵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說道:“三年前這件事之后,我就再也不跪任何人了?!?p> 墨正誠一愣,嘆了口氣,也多說什么。
墨塵等墨正誠祭拜完畢,緩緩開口說道:“既然到了我父母的墓前,那么現(xiàn)在就沒外人了,小叔,我們就把話說開吧?!?p> 墨正誠微微一愣,笑著搖搖頭,說道:“在小叔面前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跟你父母嗯就是親兄弟,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說,能幫的我肯定盡全力幫你?!?p> “那么?!蹦珘m眼睛之中光芒有些發(fā)寒,說道:“其實你是他們那邊的人吧?!?p> 墨正誠一愣,哈哈笑道:“小塵,你說啥呢,我怎么有點聽不懂?”
墨塵臉上沒有絲毫笑意,說道:“我從墨家后山回來的第一刻,你就到我家里,而且我跟你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素有的奴仆雜役都出去了,當時那一塊地方就只有你我二人。”
墨正誠聳了聳肩“有可能正好是我們二人來的太巧,下人們都去干活了。”
“是嗎?”墨塵淡淡說道:“那在演武場上面,墨顯的那些跟班看著你的眼神可不對。”
“其實我葉想相信你?!蹦珘m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補充說道:“只是你晉升的速度太過迅速,估計墨家在后面出了不少力氣,不然你至少要在邊塞再熬上三五載?!?p> 墨正誠的笑意逐漸收斂,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侄子的心機竟然如此之深。
墨塵看著面前這個熟悉而且陌生的墨正誠,說道:“是不是墨天麟答應(yīng)你,殺了我,就給你讓你難以拒絕的好處?”
墨正誠的眼神終于變了,不再是一開始的溫文爾雅,而是鋒芒畢露。
“你不該這樣的。”墨正誠拍去身上的灰塵,冷冷的說道:“我一開始真的不想做到這一步的?!?p> 墨塵不動聲色的開始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他明顯的發(fā)現(xiàn)墨正誠的肌肉開始緊繃,馬上就要開始發(fā)力!
“你確實變了很多。”墨正誠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冷冷的說:“而我也一樣!雖然我知道大哥大嫂待我不薄,只是我這種利欲熏心的人,抵擋不了大家主給我的誘惑!”
寒光乍現(xiàn),墨正誠將手中挽了一個刀花,凌厲一刀狠狠的刺向墨塵的脖頸!
這一刀好不矯揉做作,很明顯是軍隊中的殺人招式,墨正誠能升到千夫長,自然是從刀山尸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而且要知道,邊塞的陣亡率永遠都是最高的!
所以說,墨正誠自然很強!
墨塵身上還穿著那副鎖靈甲,他并不想脫掉,而是想借此機會來磨礪自己的實力!
腳步微動,墨塵左向后踏出小半步,上半身往后傾,躲開墨正誠致命的一擊。
墨塵眼神陰冷,他估計的果然沒錯,這一切都是墨天麟的爹——墨正勛!
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墨塵當年暴打墨天麟,讓墨正勛記恨到今日!
既然大家都開始生死相搏,墨塵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
一拳如猛虎出山,狠狠的錘向墨正誠的胸口。
墨正誠瞳孔微縮,明顯能感受到這一拳的威勢,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侄子竟然能有如此實力。
“看來你以前都是在藏拙!”墨正勛將短刀恒在胸前,并沒有立刻再次出手,看著面前這個逐漸陌生的侄子,臉上無喜無悲,眼神看向墨塵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只見墨正勛緩緩把別在在自己的腰間將第二把短刀抽出來,兩刀相撞,嗡嗡的顫音在天地間回蕩,“你要是死了,我會將你與你爹娘一起葬在這兒?!?p> 墨塵嘴角劃過一道冷笑,在沒有多說什么,雙腿驟然發(fā)力,整個人像是炮彈一般彈射出去。
“你找死!”墨正誠沒有任何的顧忌,一刀刺墨塵的面門一刀刺胸膛,墨塵腳尖一擰,身子轉(zhuǎn)了個半圓,一腳蹬在墨正誠后膝蓋!
墨正誠身體一個不穩(wěn)就狠狠的單膝跪在地上,從膝蓋上傳來鉆心的疼痛,但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墨正誠瞬間清醒過來,左手刀悍然刺向墨塵腳背。
墨塵皺了皺眉,抬腳躲過。
墨正誠抓到時機,短刀在空中劃出半圓將墨塵逼退,碎步在地上蹬蹬前突,削、砍、刺、所有的招式都用上,只是墨塵全都輕描淡寫的躲過。
“怎么可能!”墨正誠越是打下去,心里就越驚駭,要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只有十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