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看你們的臉色不對勁,是不是出事了?”爺爺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東西。
二大伯聽到爺爺?shù)穆曇?,瞬間冷靜下來,將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爺爺。
爺爺一句話沒說聽完了所有的東西,伸出了手,二大伯將煙袋直接遞了過去。
“我們這是碰到兇煞了!”爺爺默默的說了一句。
我微微一愣,看著爺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爺爺,兇煞是什么意思,我們這不是撞鬼了嗎?”我有些迷糊的問道。
爺爺猛吸一口煙,二大伯突然想到了什么,將自己在爺爺桌子上找到了幾張紙遞給了他。
“你還年輕不懂,想當初文物局在黃河發(fā)現(xiàn)了一處戰(zhàn)國墓,我就跟著那些專家,一起發(fā)掘古墓,其中我遇到一個道士,他自稱是茅山的后裔,和我也算是一個朋友,他和我講過一些東西,這人分三六九等,鬼也有強弱之分,如果要是生前死的莫名其妙,或者是死的地方不對勁,那就很容易形成冤魂,不過這個冤魂不厲害,你我看到的那些在葬禮上莫名其妙哭或者是鬧,一般就是被冤魂附體,不過這個時候只要是有人拍打拍打他,只要是沾了人的陽氣,冤魂自己就散了!”爺爺解釋道。
我聽得半信半疑,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鬼也分等級,于是就繼續(xù)問道:“那爺爺你剛剛說的兇煞?”
“所謂的兇煞,就是比惡鬼還要厲害數(shù)倍的東西,鬧撞客你總清楚吧,這撞客一般就是惡鬼附體,而醫(yī)學上稱之為癔癥,也有人稱之為精神疾病,其實就是惡鬼上身,我們農(nóng)村里面管這個叫做撞客,輕則讓人瘋瘋癲癲,重則會要人性命,而兇煞就是比他還要嚴重的東西,一般只有極其特殊的老尸,或者是大山深處古尸才有可能形成兇煞,兇煞極其難以形成,但是只要是形成,如果沒有人去管,就會有無數(shù)人因此喪命??!”爺爺嘆息了一聲。
我和二大伯聽得后脖頸子直冒涼氣。
撞客我太清楚了,當初我上中學的時候,喜歡一個女孩,平時有事沒事就去找她玩,而他的鄰居就有一個鬧撞客的,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經(jīng)常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總是說自己是什么清朝進士,還時不時的說兩句古文。
把家里面愁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去醫(yī)院治病,這小伙子只要是一看醫(yī)生,瘋了似的上去就打,那力氣大的四五個精壯小伙子都架不住,結(jié)果后來實在是沒辦法,那戶人家只能是看著這個小伙子一點一點消瘦下去,最后我聽說是被活活餓死的,直到死身上的撞客還沒有好。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過,鬼上身活活害死人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爺爺居然說,我們遇到的這個兇煞,居然比鬧撞客的惡鬼還要厲害。
我臉瞬間白了,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爺爺,我們還能活嗎?”我艱難的從嗓子眼里面擠出了這一句話。
二大伯沉默了。
至于爺爺,手中一直看著之前他畫出來的墳地草圖,冷不丁的站了起來。
“洋洋,還有老二,你們拿著鐵鍬跟我過來!”爺爺突然說道。
我和二大伯有些糊涂了,不明白爺爺是什么意思,他好像也沒想和我們解釋什么,在墳地這里東走兩步,西走兩步,還直接倒著后退到了一個地方。
二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們什么都不要說,還是直接按照爺爺?shù)姆愿雷觥?p> 我點了點頭,拿著鐵鍬,爺爺在亂走了一會之后,突然站著了原地,轉(zhuǎn)身面對著錢芳芳的棺材。
“爺爺?”我喊了一聲。
爺爺并沒有急著回復我,而是仔細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草圖,足足過了幾分鐘的時間,他才有些激動的扭頭:“我總算是明白了,洋洋還有老二,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這個錢芳芳明明剛剛死,怎么會怨氣這么大,直接害死了這么多人,現(xiàn)在我清楚了,你們看這個!”
說著,爺爺指了指這個草圖。
我和二大伯將信將疑的看著,這還是之前哪一張墳地的草圖,爺爺標出了錢芳芳棺材的地方,可在距離棺材差不多不遠處的地方,爺爺居然畫了一條小河,這令我有些不解,我怎么不知道墳地還有一條河。
“爺爺,這里沒有河???你怎么畫了一條河在這里?”我連忙問道。
一旁的二大伯解釋道:“洋洋你還小,之前在墳地這里其實確實是有條河,只不過因為后來修路,切斷了水源,這條河也就沒有了,后來當時的大隊上,一看這里有河溝就組織村民在河溝上種了一些樹,不過這些樹也被砍了,就變成了現(xiàn)在光禿禿的墳地了!”
我恍然大悟,可這些和錢芳芳有什么關系。
“其實,錢芳芳的尸體,被我們撈上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那么厲害,都是這個破墳地害的,葬送了多說無辜的性命?。 睜敔斖锵У膰@了一聲。
我徹底糊涂了。
“爺爺,這里的墳地,我們平時經(jīng)常來這里埋尸體,可是那一次也不會像是錢芳芳這樣鬧得那么兇,為什么這一次埋錢芳芳事情就這么大?”我看著爺爺。
爺爺?shù)故遣恢?,而是將草圖遞給了我。
“這個解釋起來就有些復雜了,洋洋你當時聽我說過關于我為什么不撈孕婦這個規(guī)定,對吧!”爺爺說道。
我點了點頭。
爺爺繼續(xù)解釋:“死于非命的人,身上都有帶有一些怨氣,而這個所謂的怨氣,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你可要理解為是一種生物電,是人的一種執(zhí)念,在死亡的一瞬間,人們的不甘心會形成這種特殊的東西,俗稱那就是怨氣,而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這種怨氣是可以自行的消散,但是這個墳地不對勁,他是一個殍地!”
“殍地?”
“沒錯,殍地,所謂的殍地其實就是埋葬死人很多的地方,不過不是所有這種地方都是殍地,殍地的特征不只是埋葬死人多,他還要有阻隔怨氣消散的東西,之前的小河,還要大隊的柳樹,其實都是這類似的東西,而錢芳芳就是因為埋葬在了殍地,才會導致變成這樣!”爺爺緩緩說道。
錢芳芳埋葬的墳地,其實就是我們村頭的一處亂葬崗,雖然大城市已經(jīng)是有專門的公墓,但是在農(nóng)場,尤其是我這個年代,基本上都會集中將死人安葬在一個地方,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多這樣的亂葬崗,周圍幾乎都是一個一個的墳包。
可我聽得一愣一愣,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爺爺,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么只有錢芳芳鬧得這么兇,平時他們下葬尸體的時候,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爺爺一聽,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鬼手印,對著我說道:“因為錢芳芳的尸體本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