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霜蘭,逆犯李元的幺女,元丹境的修為。”
見他注意這女子,跟在他身邊的小吏馬上介紹到,他其實只是被此女氣質(zhì)吸引,并未想買下,畢竟年齡相差太多。
可陳赦一聽到馬上站起來問道:“是隆平伯李元的女兒,她怎會送到揚洲來的,李家應(yīng)該在汴京才是吧?”
奉鸞聽他問話,笑著說道:“李元次妻是武修魂變境的高手,抄家時帶著女兒逃亡到這,被發(fā)現(xiàn)后在這被抓的,因李家案子早結(jié)了,圣喻就近安置,免得勞民傷財,故而成為這的武侍。”
陳赦一聽馬上追問道:“那李家二娘呢?難道。。?!?p> 奉鸞苦笑道:“死了,被圍捕時明白走不掉了,當場想擊殺自己女兒,被阻止后自斷心脈,那女子剛烈,其實以她的修為不用死的。”
陳赦聽說死了,也搖頭苦笑:“不死又如何,魂變境的抄家之罪,是要去軍前效力,滅妖軍敢死隊能有幾人活著回來的?!?p> 說著沉吟一下后,對陳起鳳說道:“鳳兒買下她吧,隆平伯一世英雄,臨老了犯糊涂,咱們救不了,但見到了就順手為之吧?!?p> 陳起鳳不知道李元的事,但父親既然說了,此女長得美又不是讓他娶媳婦,他自然不會拒絕,點點頭說:“那就買下吧?!?p> 奉鸞一聽連忙叫人辦理手續(xù),收了銀兩,蓋上印鑒,小吏捧出一個小托盤,上面放著一條項圈。
金色的項圈,代表武侍是最高的元丹境,主人可以在其中注入武元或文氣,限制武侍的反抗,當然,這要在主人注意到時才有用。
那些反抗的武侍,都是在主人不防的時候暴起反擊,否則武侍是無法反抗的,一個念頭就能讓項圈中的禁制激活,就像孫猴子的緊箍咒一樣疼死你。
“小少爺還沒取得文位,那三公子你來激活項圈吧?!?p> 誰都知道陳起鳳煉體沒圓滿,這在揚州城不是什么秘密,故而奉鸞建議陳赦激活項圈是正常的。
陳赦遲疑了,要是他注入武元,那么這武侍就等于是他的,兒子根本沒辦法鉗制她,要是這此女不聽話那可怎么辦。
奉鸞明白他的顧慮,微笑著說:“三公子應(yīng)該能放心,此女在教坊司四年了,應(yīng)該知道反抗的后果,只要小少爺不過分,還是安全的?!?p> 陳赦想了想,有點后悔太早來買武侍了,兒子畢竟還沒成材啊,正要答應(yīng)下來時,陳起鳳開口了,笑嘻嘻的說:“老爹,我自己的武侍還是我自己來吧?!?p> “你來。。。這可不是玩笑的。。。”
“怎么可能。。。這。。。這這。。?!?p> 陳赦剛剛說著,突然瞪大了眼珠子,那幾個官員也愣愣的看著陳起鳳,只見他眉心里冒出一縷文氣,雖然很淡,但也是文氣啊。
陳起鳳敢于這么說,正是因為早上讀書時得到一縷文氣的獎勵,還沒用掉呢,墜兒就來了,他也不急,反正都是自己的,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用場了。
可把他老爹和幾位官員看呆了,陳起鳳得意的抬著下巴,傲嬌的炫耀道:“老爹你那什么眼神,您兒子是天才您不知道啊?!?p> 反應(yīng)過來的陳赦,一步搶上來,一把抱住他叫道:“乖兒子哎,你嚇死老爹啊,你這是怎么做到的?!?p> 陳起鳳甩了他一個大白眼,高抬著下巴不滿的說:“什么叫怎么做到的,文氣不就是讀書讀著讀著就有了嗎,還能怎么做啊。”
陳赦滿臉不信的樣子,可又不敢打擊他的信心,回頭看看那幾位文官,奉鸞沉吟著說:“是有人沒讀完十三經(jīng)之前就得到文氣的,看來鳳少爺對所讀的經(jīng)書,理解的很好啊?!?p> 奉鸞這回連稱呼都變了,原本叫他小少爺不過是客氣罷了,現(xiàn)在這鳳少爺可是正經(jīng)的對待了。
他這才知道,不是讀過書就有文氣的,他原來不知道,以為自己母親就是文修高手,那文氣一定是書讀多就會有的。
原來不是這樣,必須要熟讀儒家的十三經(jīng)后,才會有文氣凝結(jié),自己現(xiàn)在才剛剛讀完論語、禮記和孝經(jīng),是不可能有的。
他現(xiàn)在有點心虛了,可還要做出一副自信的樣子,聽到人家這么一說,裝作很自信的點點頭。
見他自信,幾位文官好奇了,那奉鸞問道:“鳳少爺讀了幾部經(jīng)書啊,可否說說,讓大家也見識一下?”
這下子他傻眼了,但有不敢不回答,不答就是不自信了呀,幸好他腦子轉(zhuǎn)得快,想起了后世一句名言,連忙答道:“晚輩讀過孝經(jīng)、論語和禮記?!?p> “就這三部?”
“嗯嗯,三部不少了呢?!?p> “可否說說見解?”
他故作為難的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遲疑的說:“要論述見解小子還沒那本事,只是偶有所得,總結(jié)了一句話而已?!?p> “哦,快說說,為父也聽聽?!?p> 這下子陳赦也好奇了,陳起鳳傲嬌的對父親哼哼了兩句,才正經(jīng)的說道:“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寒門無孝子;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p> 陳赦聽完就想叫好,但看看幾位文官都在細品,不敢出聲打斷他們,過了一會兒,奉鸞長吁一口氣道:“好啊,上一句可以說是孝經(jīng)的感悟,下一句得了論語的精髓,難得小小年紀就明白中庸之道啊?!?p> 陳起鳳可不知道萬惡淫為首是怎么跟論語搭邊的,被他一說還愣了愣,馬上裝出一副了解的樣子來。
正想回去好好查一查呢,系統(tǒng)說話了,譏笑著說:“傻小子,古代的淫不是特指淫~蕩,大多時候是指不正當?shù)?,極端的做法的意思,現(xiàn)在明白怎么跟論語扯上邊了吧。”
這回他明白了,只是奇怪系統(tǒng)今天怎么會幫他了,這家伙不是一向冷嘲熱諷的嗎,不對,它剛才也是嘲諷我的語氣的。
想到這算了,反正算是幫了自己了,不跟它計較了。
這句話出自清朝的《圍爐夜話》,再經(jīng)過后人演繹,成為一句經(jīng)典,現(xiàn)在還真沒人總結(ji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