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赦這幾天也忙壞了,沒去關(guān)注街面上的事,他現(xiàn)在任職禁軍,偏偏他擔(dān)任校尉的這支禁軍,駐扎在城外。
每個月他都要在軍營,呆上十來天,這不,這回輪值剛好輪到他,壓根沒時間去關(guān)注城里的事。
等到他輪休,回到城里時,被一幫同僚拉去喝酒,這才聽說了這事,他可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當(dāng)初兒子確實頂撞祖母,哪有什么誣陷啊,只是市井中原本流傳的版本,太擴大了兒子的不孝罷了。
坐立不安的喝完一頓酒,陳赦趕回家中,一問這事,不僅陳起鳳不知,就連韓苗苗也不知道。
這就奇了,他一尋思,跑去見父親了,陳湯呵呵笑道:“還不是你岳父那老狐貍,想出的這鬼主意來,說什么即使鳳兒不能參加科舉,但至少不擔(dān)著這壞名聲,日后出仕會有好處?!?p> 陳赦恍然大悟,可還是遲疑了一下說:“那父親真的擊殺元家那小子了?”
陳湯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那小子找死,為父本來是想找個心腹,讓他假死,送到滅妖軍去就是,可正好管家查出,他竟然攛掇著開順,去尋花問柳,被管家質(zhì)問,還敢借著開順的手,想要對付管家。”
陳赦頓時無語,這樣的人確實死不足惜,可是牽扯到陳開順,他這叔叔還真不好說話。
陳湯郁悶的搖搖頭,懊惱的自責(zé)道:“都是為父這些年慣的你娘,原想著后宅的事,男人不便插手,讓她去自行處理就是,沒想到長孫會被她寵成這樣?!?p> 這話陳赦可不敢接,唯唯的低頭不語,只能聽著父親嘮叨兩句,也知道了陳開順被關(guān)禁閉,陳明氏被父親斥責(zé)了一頓,郁悶好幾天了。
回到自己院子,陳赦把這事跟妻子兒子說了,韓苗苗倒是沒說什么,陳起鳳嘿嘿的笑了。
幸災(zāi)樂禍的說:“該,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這回被祖父關(guān)起來,小爺心里舒服多了?!?p> “鳳兒啊”
陳赦無奈的搖搖頭,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你長兄再不好,也是你堂哥啊,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這樣子,讓人看到了不好?!?p> “知道知道,老爹,我就隨口說說。”
一點沒誠意的陳起鳳,笑嘻嘻的說道,樂呵呵的跑回自己院子去了,丫鬟們好奇他怎么心情這么好,正好,白君怡和吳四娘找他有事,被拉著進屋,昏天黑地了一番。
高興過后,才問她們兩的事,兩人這才各自說了自己的事,原來吳四娘的女兒蘭枝煉體入門了,想要接著學(xué)習(xí)煉體拳術(shù),吳四娘謹(jǐn)慎,要問過主子后才敢教,這才來找陳起鳳的。
白君怡是告訴他,自己父親白枚的事,白枚完成了刺殺任務(wù),還真給逃出來了,找上門來請陳起鳳庇護。
陳起鳳一聽大為高興,開心的摟著白君怡問:“你爹來了,那我的給他找個事做,不過,不能說是你爹,咱們給他換個身份,怎么說也是小爺?shù)睦险扇瞬皇恰!?p> 白君怡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嬌羞的說:“少爺盡胡說,他算哪門子的丈人,人家是丫頭,哪敢有那心思?!?p> 陳起鳳呵呵笑著,揉搓著戲謔道:“君怡姐這不還不算爺?shù)呐税。饶奶?,給爺生個寶寶,看你還往哪逃。”
主仆三人笑鬧了一陣,侍候他穿衣整理完畢,陳起鳳再次來到老爹那,父子兩商量了一番,陳赦去叫人安排白枚不提。
陳美瑤的院子里,吳四娘認(rèn)真的對女兒說:“蘭枝,少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繼續(xù)修煉了,你要記住,好好侍候小姐,才能對得起少爺知道嗎?”
“知道了娘,小姐對女兒可好啦,女兒知道報恩的?!?p> “那就好,娘知道你乖,只是多嘴說了一句?!?p> 日子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到了九月份,陳家開始忙碌陳靜瑤的婚事,定好的日期是下個月初八,
貴族家嫁女兒,即使是庶女也還是要排場的,早在一年前就開始做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不過是重新清點一遍罷了。
陪嫁的不僅是嫁妝,還包括侍女仆役,這些都要嚴(yán)格的挑選,叮囑規(guī)矩,不能給娘家丟臉。
陳起鳳跟著忙里忙外,每件事他都要插手,陳赦夫妻開始還當(dāng)他好玩,沒想管他。
可連著幾天他都這樣,陳赦急了,這天拉住他說道:“鳳兒啊,你姐姐出嫁,自有父母和管家張羅,你就不要摻和了?!?p> “什么嘛,老爹不許攔我,孩兒就這一個親姐姐呢?!?p> 他一臉的不樂意,扭著臉不讓父親管他,陳赦無奈的說:“乖孩子,你要好好修煉啊,哪有男孩子,管著姐姐出嫁的事的。”
“干嘛干嘛,我已經(jīng)通竅境了,就不能歇兩天啊?!?p> 陳起鳳嗆嗆的說道,陳赦目瞪口呆的望著他,指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這熊孩子,什么時候突破的?”
他嘿嘿的笑著,傲嬌的拿斜眼看老爹。八月初他就聚元境圓滿,沒告訴任何人,前幾天他順利的突破到通竅境。
連文修也突破到秀才境,只是有些不穩(wěn),還需要更多的文氣穩(wěn)固修為。
秀才境的文宮中,會出現(xiàn)圣言感悟的心得,那是本人對儒家典籍的感悟之語,化成掛軸的形式,張掛在文宮墻壁上。
他的圣言感悟早就有了,就是那百善孝當(dāng)先的對子,只是等他讀完十三經(jīng)后,才會出現(xiàn)在文宮中。
他現(xiàn)在不穩(wěn),不是文宮不穩(wěn),而是這圣言掛軸上的字,時隱時現(xiàn),無法清晰的顯現(xiàn),這就是沒有圣廟加持的壞處,必須要比別人多的文氣,才能穩(wěn)住。
他沒把這事說出來,今天也只是說了武修的事,文修之事,他絕口不提,人家也不會問他,知道他沒參加科舉呢。
這事很快傳到正房那,陳湯樂得眉開眼笑,親自下令,家里誰也不許管他修煉的事。
陳杰一家恨恨的咒罵著,都說老太爺太偏心了,陳豪倒是拿這事教育兒子,讓他們多跟陳起鳳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