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平大呵一聲,那兩個蠱人就像是受到了雷擊一般,癱軟著倒了下去。
此時的云安平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獨(dú)特的氣質(zhì),仿佛一切的邪穢之物,都沒有辦法靠近云安平的身邊一般。
這就是屬于云安平的后手,所謂鹵水點(diǎn)豆腐,一物降一物,在確定了面前的這兩個大漢是蠱人了之后,云安平的腦海之中,就已經(jīng)是做出了這樣的一種打算。
文士養(yǎng)胸中一點(diǎn)浩然氣,而這樣的一種浩然氣自然就是那些邪穢之物的克星,蠱人的煉制本就是逆天道而為之的過程,在遇到的云安平身上的那一股浩然正氣的時候,自然是無法與之匹敵的。
其實(shí),云安平在文士之道上的修為并沒多多么的深厚,如果不知有著這樣一種天然克制的關(guān)系,再加上這樣的兩個蠱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心智,否則的話云安平可是完全沒有辦法成功的。
雖然這樣的一個過程的的確十分的艱辛,不過總歸來說,云安平的計劃算是成功了,現(xiàn)在云安平的任務(wù)只需要把阻攔在他面前的阿金解決了,就算是完成了。
只不過,在面對阿金的時候,云安平身上的那一種浩然氣可是喪失了大部分的效果。
所謂的正道本來就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它可是會根據(jù)你的立場而發(fā)生一系列的改變。
以七七和云安平的立場,阿金販賣異族的行為絕對是十惡不赦的,但是對于阿金而言,壓迫異族給其他的種族留取更多的空間,研究蠱術(shù)的極限,這樣的一些行為對于阿金來說可都是正確的。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浩然氣顯然是沒有辦法去影響到阿金的,云安平可不是那一位在北境吟詠出正氣歌退卻百萬兵的大儒陸九夏,那可是存在于傳說之中的人物,所以現(xiàn)在的云安平則是又一次的提起了手里的盤龍棍,畢竟在收拾阿金的時候,還是棍子比較有用。
云安平的盤龍棍在手里挽出了一片的棍花,在這樣一片棍花之中,那一條黑龍顯得是無比的猙獰可怖,似乎隨時都要從那一根盤龍棍之中飛舞而出一般。
云安平就向著阿金的方向暴掠而去,僅僅只是一個混時間,云安平就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在了阿金的頭頂之上,而手中的那一根盤龍棍則是已經(jīng)掄了一個滿圓,隨后就照著阿金的頭頂重重的砸了下來。
雖然這樣的一招云安平之前使出了過一次,可是這一次和上一次可是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之前的云安平的內(nèi)心之中因為有著過多的顧慮,雖然這樣的一招連山破完全沒有體現(xiàn)出他的本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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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你看好了,盤龍棍法一共四式,第一式連山破,所求的是猛有去無回之勢,第二招覆翻云講究的是一個巧字,接力而行,第三招奔雷霆則是一個迅字,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而最后一招名為戰(zhàn)八方,僅僅只是勢字。”在院子之中,一個一臉嚴(yán)肅的男人一邊開口解說,一邊演示著手中的動作。
“爹爹,為什么這樣的一套棍法只有四式???”一個少年看著男人認(rèn)真的發(fā)問道,他那小小的眼睛里滿是大大的不解,相比起其他那些動輒十?dāng)?shù)招甚至數(shù)十招的武學(xué),這樣一套棍法的確是太過的簡單了。
“平兒,你要知道,這一套棍法來自于戰(zhàn)場之上,求的本就是一個簡字,而且只要你真的精通了這四招,絕對便那些所謂的武功秘籍強(qiáng)多了?!蹦腥丝隙ǖ恼f道。
“可是叔父他......”少年似乎想要說點(diǎn)什么,不過迅速閉上了嘴巴。
“你叔父,他又說了寫什么?”男人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沒,沒有,叔父他什么也沒有說!”少年立刻搖頭如同撥浪鼓。
看著這樣的少年,男人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云兒,你是一個讀書人,這輩子可能都沒有辦法體會到屬于戰(zhàn)場的那種廝殺,這樣的一套棍法你也沒有辦法真正找到精髓,如果你叔父讓你練劍之類的,或許更加適合你?!蹦腥宿D(zhuǎn)過身子,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男人的心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苦悶一般。
“不,父親,我就要學(xué)棍法!”少年捏起了自己小小的拳頭,肯定的開口道。
“當(dāng)然?”中年反問道,雖然語氣顯得是十分的嚴(yán)肅,不過在他那一雙平靜的雙目之中,竟然劃過了一絲的欣喜。
“嗯?!鄙倌曛刂氐狞c(diǎn)點(diǎn)頭。
“好,不過父親可是十分嚴(yán)格的。”男人撫著自己的長須開口道。
“我不怕!”少年抬起了頭,直視著男人,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一種名為堅定的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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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看來我總算是明白了,你所說的那一種感覺了!”云安平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開口道。
的確,之前的云安平或多或少因為自己修習(xí)文道的原因,總是沒有辦法得到盤龍棍的精髓,而在經(jīng)過了在云蠻火羅的那一番變故之后,云安平可以說是真正見到了那一種殘酷的戰(zhàn)場,而揮出了剛才的那一棍之后,云安平可總算是打破了屬于自己心里的那一種束縛,明白了盤龍棍的真諦。
云安平揮舞出來的盤龍棍和阿金手中的長杖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只不過這一次可是阿金感受到了由虎口所傳遞而來的那一種酥麻,手中的長杖差一點(diǎn)就脫手而出。
而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云安平則是使出了第二招覆翻云,云安平手中的盤龍棍借著一股巧勁,手腕一抖,阿金本就沒有握穩(wěn)手中的蛇杖,在云安平的這一招之下直接是被挑飛了出去。
云安平自然是不會放過阿金所露出的這樣一個破綻,手中的盤龍棍直接是對著阿金的胸口點(diǎn)了下去。
隨著一陣骨裂之聲的響起,阿金直接是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口鼻之中溢出了鮮血,周圍的一大群小嘍啰瞬間匯聚起來,將阿金緊緊的包圍在了中間,似乎是為了防止云安平繼續(xù)動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