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是國公府的主人
過了許久,軒轅凌楓終于松口,沉聲道:“起來吧。”
林其俊恭敬起身,雙眼瞄了一下徐凝秋,然后滿是好奇的問道:“不知太子殿下與凝秋是……”
“關(guān)你何事。”軒轅凌楓面無表情的冷聲應(yīng)道,然后接過景飛遞過來的外袍,親自幫徐凝秋披上。
外袍錦云繡邊,祥紋攏頸,華麗奢靡,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之物。
以徐凝秋的身份不可能穿上這樣的衣物,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林其俊瞧見軒轅凌楓的動作,臉龐上瞬間浮現(xiàn)尷尬的神色,然后滿是失落的低聲念道:“竟是如此……”
徐凝秋:“……”
她跟軒轅凌楓現(xiàn)在八字還沒一撇,被軒轅凌楓這么一弄,她怎么感覺自己已經(jīng)成了他的人了呢。
這種感覺莫名不是很差,所以徐凝秋決定繼續(xù)秉持沉默是金的格言。
就讓林其俊無會好了,反正她也不在乎。
林其俊知難而退,很快向軒轅凌楓與徐凝秋告辭,然后離開了。
待對方完全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徐凝秋默默取下身上的外袍,放到軒轅凌楓的手中,然后道:“今日多謝殿下解圍?!?p> 她是真的對軒轅凌楓抱有感激。
但沒想到對方立即冷‘哼’的一聲作為回應(yīng),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軒轅凌楓這是生氣了嗎?徐凝秋暗道。
但她思來想去覺得軒轅凌楓又沒有生氣的理由。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徐凝秋索性放棄,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朝國公府內(nèi)走去。
然而,當(dāng)她剛要跨過國公府大門的時候,眼神的余光竟然瞄見了林其俊。
林其俊正站在剛才消失的轉(zhuǎn)角處,看著徐凝秋。
徐凝秋默默的收回跨出的右腳,然后朝林其俊走去。
“你怎么又回來了?”徐凝秋好奇問道。說完,她沒等對方回答,再次問道:“你剛才到底在搞什么?”
“我是真喜歡你?!绷制淇∽旖枪雌鹨荒ㄋ釢目嘈Γ従徴f道。
徐凝秋會信他才怪。
“我之前打聽過了,你祖母等會兒會出府,我本打算讓你祖母看到我們曖昧的模樣,然后將你許配給我,但沒想到中間竟然跑出個太子殿下,真是讓我太傷心了?!绷制淇≌f道。
若是只聽話語的話,旁人一定會覺得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癡情之人。
然而,徐凝秋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笑意。
并且是那種歡快的笑意。
沒有絲毫的傷心,也沒有絲毫的遺憾。
“我看你想讓我祖母撮合我們?yōu)榧?,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結(jié)識軒轅凌楓吧。”徐凝秋沉默片刻,直接戳破對方的目的。
林其俊沒有一絲想法被看破的惱意,反而坦誠笑道:“不錯,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多了?!?p> 徐凝秋冷笑道:“多謝夸獎?!?p> 她終于發(fā)覺自己為什么從頭到尾,并且兩世都沒有喜歡上林其俊。
就是因為對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喜歡帶有某種目的,并且這種目的是潛藏著的,讓人很難看明白的那種。
跟這樣的人相處,非常的心累。
“你為何想解釋軒轅凌楓?”徐凝秋好奇問道。
“前程,我想要一個可以騰云直上的光明前程?!绷制淇∈栈啬樕系男σ?,緩緩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盡是極為認(rèn)真的神色,并且毫不掩飾他的野心。
徐凝秋很能理解他的追求,于是道:“我之前不是說過會許諾你前程似錦,所以你現(xiàn)在之所以這樣做,是懷疑我做不到嗎?”
林其俊沒有絲毫猶豫的搖頭,道:“你錯了,相反,我是相信你,正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我才想方設(shè)法的主動結(jié)識太子殿下?!?p> “你說的倒是有理?!毙炷飸?yīng)道。
林其俊褪去身上的清冷,溫和一笑,然后道:“你理解就好?!彪S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徐凝秋一陣莫名奇妙,忍不住推測。
林其俊之所以在這里等她,就是為了跟她解釋?
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林其俊是誰,他可是玉湖書院赫赫有名的高冷才子。
徐凝秋隨即拋棄這種好笑的想法,然后朝國公府內(nèi)走去。
當(dāng)經(jīng)過菊躍居的時候,一個丫鬟突然攔住了徐凝秋,并道:“三小姐,夫人有請?!?p> 徐凝秋只得轉(zhuǎn)身,步入菊躍居,朝陸屏鴛所住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nèi)不僅有陸屏鴛,還有一臉不高興的徐惜若。
徐凝秋自動忽視后者,然后揖身,朝陸屏鴛行禮道:“母親?!?p> 陸屏鴛看了徐凝秋一眼,不言,直接收回視線,緩緩品著手里端著的茶。
待茶杯中的茶續(xù)有三次之后,她才放下茶杯,然后朝徐凝秋問道:“今日去哪兒了?”
徐凝秋沉默片刻,淡定應(yīng)道:“隨便逛逛?!?p> 陸屏鴛立馬惱怒道:“你身為女兒家,整天拋頭露面,府門不歸,真是敗壞國公府的門楣!”
徐凝秋揚嘴冷笑:“敗壞門楣?母親倒是說說,我是殺人了?還是偷人了?又或者是偷雞摸狗了?好端端的突然給我扣上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更何況,二姐不是也經(jīng)常出府,母親為何不說她?”
陸屏鴛氣的咬牙切齒,惱怒道:“你……你竟然還敢頂嘴!來人,徐凝秋不服管教,給我上家法!”
徐惜若面露得意的看著。
兩個家仆隨即走了進(jìn)來,并且一人手上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母親,無緣無故請家法,是何道理?”徐凝秋面無表情的掃視了身后一眼,垂眸問道。
陸屏鴛兇狠道:“道理?在國公府,我就是道理!”說完,她朝兩個家仆點了一下頭。
家仆隨即上前,將徐凝秋按在地上。
徐凝秋沒有絲毫的反抗,只是冷聲道:“原來,在國公府母親是老大,那祖母跟父親又處于何種位置?”
“徐凝秋,你少激怒我娘親,來人給我打!”徐惜若大聲斥道。
平時溫柔端莊的高貴模樣此時蕩然無存。
家仆隨即揚起手上的木棍。
就在此時,陸屏鴛突然伸手,讓家仆停下動作,然后站起身來,走到徐凝秋的身前,蹲下身來,滿是得意的說道:“你只要記得我就是國公府的主人就可以了。”
充滿炫耀的話語沒有絲毫的掩飾。
整個房間內(nèi)的人都聽到了。
但他們依舊淡定,沒有絲毫的吃驚之色。
徐凝秋看著地上緩緩變大的黑影,露出一抹淺笑,道:“哦。母親,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