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疏忽,實在抱歉,京城陳家,程教官隨便打輛車司機(jī)都認(rèn)識路,而且梓涵知道的,要不梓涵你帶著程教官去?!?p> 不等微生梓涵做出反應(yīng),程天便道:“原來這丫頭知道,那行了,你可以走了,晚上我會去的。”
“啊,好的好的?!笨赡苁呛统烫煺f話太有壓力,陳飛宇竟有些緊張,也不敢多逗留。
“哦對了,你家有枇杷么?我這人也沒其他喜好,就愛吃枇杷。”
你愛吃枇杷關(guān)我什么事?本來陳飛宇要說沒有的,結(jié)果程天繼續(xù)道:“要是沒有,我就不去了?!?p> 這話一出,可把陳飛宇嚇得,連忙道:“有,有的,我回去再讓人多給程教官準(zhǔn)備些。”
程天愛吃枇杷沒錯,愛吃不代表一定要吃上,他也還饞不到這個份上,這樣做,不過是整一下陳飛宇,程天又豈不知陳飛宇的想法。
“那就行了,你趕快去準(zhǔn)備,別在耽擱我們的時間。”
“梓涵,那咱們晚上見?!标愶w宇笑呵呵和微生梓涵打了個招呼,然后迅速離開了。
而微生梓涵一句話也沒說得上,最后郁悶地說了一句:“誰答應(yīng)要去了?!?p> 這話也只有程天聽得到,他回道:“我?!?p> 微生梓涵這才反應(yīng)過來,罪魁禍?zhǔn)拙驮谧约貉矍?,“教官,你干嘛答?yīng)他,你要是真喜歡吃枇杷,你可以告訴我,我去給你買呀!”
程天笑了笑,沒有回答,只說了一句:“吃飯去?!?p> 下午的時間,程天都是在指導(dǎo)微生梓涵練習(xí)望月拳。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晚上。微生梓涵畢竟是女孩子,既然要去參加晚會,她還是很重視自己的形象的。
于是,程天回酒店之后,微生梓涵就回自己家打扮去了。
程天洗了個澡,從冥簫中撈出一套簡單又普通的衣服換上,黑色休閑褲,格子襯衫加灰色毛衣,外套一件黑色大衣。雖然程天不怕冷,但在這么冷的天,要是穿得單薄了些,就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程天有錢,但穿著都不是名牌,一是程天覺得沒必要,二是他著實有些費衣服,說不準(zhǔn)哪天打個架,衣服就給打廢了。
而微生梓涵硬是搗鼓了一個來小時,直到晚上八點整,才來到酒店接程天。
不過程天也不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微生梓涵就比較講究了些,特意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雖然沒穿禮服,卻是看上去有幾分貴氣,且車后座還放著一件白色羽絨服長外套,顯然是今晚要穿的,只是車?yán)镩_著空調(diào),才暫時擱在那的。
一上車,微生梓涵就不可思議道:“教官,你就穿這身?”
“怎么了,有問題嗎?”
“你難道不知道陳飛宇是世家陳家的人嗎?他舉辦的宴會,請的肯定都是一些公子名暖,那些人雖然很多都自己沒本事,一天無所事事,惹是生非,但人家家境好,眼光都很高,教官你穿這身,恐怕會被看不起的?!蔽⑸骱忉尩?,不難聽出,他很不喜歡這些人,可能這也是她不愿來參加晚會的一個原因吧!
“我這身衣服怎么了?我告訴你,我這身衣服可都是新的?!边@可不是程天瞎說的,這身衣服還是前些日子陪韓欣欣逛街,韓欣欣親自給挑的。
程天就打趣道:“不過沒看出來,平時冷冰冰的丫頭,也挺要面子的,而且對于打扮自己這一方面也并沒有落下,就是有點費時。”
“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想遭別人冷眼,雖然他們怎么評價我都不重要,但被人指指點點始終有些不舒服。”
這也不怪微生梓涵,畢竟她年紀(jì)還小,且在這個世上,還不是有多少人明知自己是對的,卻受一些不規(guī)則壓力的影響而不能堅持自我本心。
這世上有兩種人,有錢人和沒錢人,有錢人與有錢人“惺惺相惜”;沒錢人與沒錢人卻不能同病相憐,他們甚至?xí)ハ鄽埡Α?p> 程天不想做什么評論。
“一個女孩子打扮打扮,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我覺得你這樣就很漂亮,要是臉上在多些笑容,別總是冷冰冰的那就完美了。像你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就該開開心心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華江山給你的壓力太大了?!?p> “不是的,華老已經(jīng)很照顧我了,影組就是我的家,留在影組我就很開心?!币宦牫烫焯岬饺A江山,微生梓涵立馬辨別,她很想要維護(hù)華江山,或許,華江山對于她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只是,一個人連自己內(nèi)心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會有真正的快樂。
哪怕是程天,也是如此。
“你加入影組是你自己愿意的嗎?”
微生梓涵沉默了片刻,答道:“是的?!?p> “那你爸媽同意了嗎?”
這一次,微生梓涵沉默得更久了,眼眶也微紅起來。程天知道,她有自己的故事,他也不去追問,默默地等著。
最后,她還是回答了,“我爸媽犧牲了,他們曾經(jīng)也是影組的成員,九年前,我十一歲。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天晚上我非常的開心,因為我的爸爸媽媽陪我一起過生日了,他們一直很忙,那時我并不知道他們是做什么工作的,這是他們陪我過的唯一一次生日。就在當(dāng)天晚上,我剛許過愿,蠟燭還沒來得及吹,我爸接了一個電話,完了之后,他和媽媽悄悄地到一邊說了什么,再然后,他告訴我,他和媽媽有工作要去做,讓我一個個乖乖地待在家里,等他們回來。”
微生梓涵突然流下了眼淚,卻繼續(xù)說道:“你知道我許了什么愿望嗎?我希望爸爸媽媽能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陪著我?!?p> “爸爸接完電話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表情瞬間嚴(yán)肅起來,只是當(dāng)時的我并不理解那其中夾雜的擔(dān)憂。我一直在家等著他們,等他們回來一起分蛋糕。三天后,一位老爺爺來到我家,他告訴我,說我的爸爸媽媽戰(zhàn)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