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蠱皿對一般人確實有害無利,可有一人就不一樣,那就是程天,別忘了他可是精通巫蠱之術。
果不其然,大壯在半個時辰后醒了過來,只是有點虛,聽了自己婆娘的解釋,大壯一頓后怕,沒想到自己短短兩天時間,就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在自家老婆去拿藥的時候,大壯愣拿出了一家人一年收入,以做酬謝。這種普通的農(nóng)村家庭,每年都不可能攢下多少錢,這一年收入拿出來,他們也就沒多少錢了,下半年就更清苦了,但他們還是知恩圖報。
駱云天當然不會要,他從來不缺這幾千塊錢,可卻是這里的人一年到頭來的積蓄。對于這里的村民來看病,駱云天始終只收廉價的藥錢。
再說菜不羈和錢二狗一路上馬不停蹄,按理說早該到了的,可人卻沒有出現(xiàn)在清水村。當然,駱云天等人也不在乎菜錢有沒有到,程天只是讓他們幫忙治療,至于人何時能到就不重要了。
話說二人下了飛機后,各自拖著一副傷殘的身軀,火急寥寥之下,很順利地搭上了一輛黑車。
黑車,也就是非法運營載客的私家車。這年頭,像這種黑車還是挺常見的,也正因為其性質是非法的,其中更是混亂不安全,大多數(shù)司機確實只是為了拉客掙錢,但也有少數(shù)人,愿意鋌而走險,利用違法的事做犯法的勾當。
有道是,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很不幸,這黑車拉客搶錢的事被菜不羈和錢不茍給遇上了。
二人為了能快點恢復,心急如焚,要不是程天讓他們休息一晚在出發(fā),他們早就連夜趕路了。這不一到滇南,就想著打輛車直奔目的地,于是恰好遇上一輛黑車。二人之前在世俗界中無人敢惹,受人款待,哪知還有此番險惡路數(shù)。
菜不羈和錢不茍激動的坐上一個漢子的車,起初倒也是朝著正確的方向走的,當然兩人也不知道走的路對不對,不過想著也不會有錯。
只是大哥哪,二位曾今也不算好人,難道還不知道點江湖險惡?
這一出城區(qū),人煙漸稀,走了很久,約有個把鐘頭,車子岔進一天坑坑洼洼的小路,慢慢走入人跡罕至的地方,雖說算不上荒山野嶺,但也絕對是偏僻得很。
二人也沒多生疑慮,早聽說鬼醫(yī)丹王隱居之處是一個小村莊,只是并未來過,不認識路,理所當然覺得一路有些顛簸偏僻也很正常。其實清水村雖然只是一個小山村,但因為駱云天和姜洪的緣故,早被那些有求于他們的有錢之人修出了一條進村的路。
突然前面出現(xiàn)了幾個漢子,想到這地方雜草叢生,也不算靈異。只是萬萬想不到,這些人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司機趕緊一腳剎車停住了車,面無表情,等著幾個漢子走了過來。一個滿臉胡渣的大漢敲了敲駕駛室一側的車窗,車窗緩緩地降了下來,司機憨笑著裝作疑惑地問道:“大哥,什么事?”
大漢撇了他一眼,粗聲說:“下來?!?p> “大哥,到底有什么事?!彼緳C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
“老子叫你下來。”大漢眼睛一瞪,一手揪住司機領口。
司機仿佛受到了驚嚇,這一推二就,就“被”拉下了車,與此同時,其余人也把菜不羈和錢不茍拉下了車。
菜不羈和錢不茍一邊嚷著說這是做什么。
“老子現(xiàn)在告訴你什么事,打劫,打劫懂不懂,把身上的值錢的都拿出來?!?p> “大,大哥,我沒錢呀!我就一個跑黑車的,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孩子,我老婆都跟人家跑了,我真的窮啊大哥哪?!彼緳C像是嚇軟了腿,一邊盡力在表演裝可憐。
大漢半信半疑的樣子,說:“你真沒錢?”
“大哥,我真沒有?!?p> “那這兩人呢?”
“大哥,我不認識他們,我就是個開黑車的,他們只是我的客人?!?p> 大漢瞅了瞅,隨后松開司機,揮了揮手道:“既然你沒錢,那你走吧!老子平生只劫富不濟貧,你一個窮逼不配我搶?!边@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司機如蒙大赦,點頭哈腰一頓感謝,一步跨進駕駛室,門都來不及關穩(wěn)調頭就逃,一切都像真的一樣。
“唉,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誰送我們去清水村?!卞X不茍像是沒認清處境地問了一句,卻只留下司機一句“傻逼”。
不得不說,戲這東西,也是孰能生巧。
“唉……”
“少他媽廢話?!?p> “幾位朋友,我們就是兩個殘廢,你們也不會為難兩個殘疾人吧?我們有急事,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讓他走了,我們也打不著車了?!?p> “閉嘴,誰他媽和你是朋友,你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嗎?打劫!這是打劫,你給老子聽清楚了,打劫呀!都老實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p> “我們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這話倒是實話,菜不羈和錢不茍如今真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媽的,死豬不怕開水燙,那就只能兄弟們自己動手了?!闭f著幾人便是一頓翻搶,免不了動動手腳,最后找到了大幾千塊錢,這是程天給菜錢二人的錢。
菜不羈和錢不茍萬萬沒想到,都是說沒錢,為什么要區(qū)別對待?為什么就不信他們?難道是沒賣慘?可他們真的已經(jīng)夠慘了,但他們真有點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媽的,還真有錢?!贝鬂h眼里放光,歡喜得很,嘴里卻罵道:“你他娘的不是說沒有嗎,這是什么?”一把鈔票直接打在菜不羈臉上。
太屈辱了,太他媽屈辱了,菜不羈敢保證,這是他平生最憤怒的一次。做乞丐受盡人冷眼冷語,他也不曾有這般憤怒,或許是那時他已經(jīng)認命,而如今他有機會恢復,一個武者,怎么能被幾個普通人這般欺辱,還拿錢樣你菜大爺臉上甩。最憋屈莫過于此,憤怒卻無濟于事,菜不羈暗道:“這個仇,有朝一日,你菜大爺一定會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