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家中瑣事

　　第二天下午4點韓九到了霧都市中心火車站，攔了輛的士：“到平陽區(qū)，民升鄉(xiāng)。”

　　的士司機是個帶眼鏡的中年大叔：“好，因為臨近過年，所以我們收得有點高，要180?！?p>　　韓九點點頭表示沒關(guān)系，他理解，打開后坐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開動，一路上跟韓九記憶中的霧都城還是有些變化，變得更繁榮了。

　　隨便和司機閑扯了幾句，晚上8點左右韓九到了民升鄉(xiāng)正街上。

　　下了車付了車錢，韓九背著背包一路向正下的道路走去，他家離鄉(xiāng)街還有一段距離，正常走路的話，還要走十多分鐘。

　　民升鄉(xiāng)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鄉(xiāng)村，也不發(fā)達，所以大部分人都在外打工，只有些許老年和中年人，還有小孩留在鄉(xiāng)中。

　　晚上也不熱鬧，住在街上的人，這個時間點大多都在房間里看電視什么的，所以雖然快過年了，街道上卻還是一樣很冷清，只有那么熙熙攘攘幾個人在行走。

　　沿著公路一直往下走，路過左右兩邊的麥田和土地，走過道路旁的竹林地，韓九家到了。

　　韓九的家在村道公路的右上方，走上一個斜坡，是一大塊用水泥打好的水泥平地。

　　水泥平地最里面的中間是一棟三間二層樓的樓房。

　　樓房大門外的地平中間此刻有一群老太太老頭，他們圍坐在一個火盆中間，相互談?wù)摗?p>　　一個相貌普通微胖的婦人正熱情好客的拿出瓜子花生糖盤，招待這些來她家聊天的鄰居。

　　這就是韓九的母親，母親是一個偉大的角色，韓九的母親也不例外，忙忙碌碌了一輩子都是為了他。

　　雖然韓九和母親的理念不通，小時候也時常被母親責(zé)罵，甚至還會說出一些讓韓九非常不理解的話，但這就是他的母親，永遠都是！

　　韓九走向前喊道：“媽，我回來了?！?p>　　“咦～方秀你們勒小崽兒回來勒?！?p>　　“小九娃兒，幾年不見都成大人咯?！?p>　　“吃飯沒有，回來也不打個電話，我跟你爸把飯也吃完啦?！蹦赣H看見韓九眼眶瞬間有些紅，她已經(jīng)三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韓九還記得當(dāng)初離家時和母親吵了一架，那時候韓九不想再讀書，母親就說他是不是成天在學(xué)校鬼混等一系列質(zhì)疑的詞語。

　　確實母親說得沒錯，他那時候心思根本沒有放在學(xué)習(xí)上，但是韓九老家這塊人的思想就是這樣，喜歡和周圍居住的人到處說。

　　韓九無法接受母親這樣到處說他，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經(jīng)常拿自己和其他小孩比較，上到比自己大十歲的人，下到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孩。

　　說韓九懶，韓九確實在家也不愛收拾，隨心所欲的生活態(tài)度，韓九從不會去想那么多。

　　說韓九成績，說韓九做事也不如別人好，隔壁誰誰誰家的小孩多么多么出色，多么多么勤快，多么多么能干。

　　自己，她的小孩韓九，多么的不聽她的話等一系列話語。

　　但就算如此，韓九從小要什么就有什么，別人家小孩想要都要不到的東西，母親就算再舍不得都會給韓九買來。

　　嘴上埋汰著韓九，實際上韓九家在沒有多富裕的情況下，韓九的生活過得比很多人都要好，就和電視劇里的大少爺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就是她的母親，或許就是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下，韓九時常會思考人生，思考世界，思考自己。

　　自己真的是個廢物嗎？

　　韓九內(nèi)心最真的答案：“是！”

　　無論再多的心里借口，韓九的所作所為的確就是個“樂色”。

　　成天沉迷網(wǎng)絡(luò)游戲的網(wǎng)癮青年，每天打著游戲，腦子里卻在思考天下萬物，還幻想著自己以后會改變這個世界。

　　“呵呵！真是可笑！”

　　韓九如果和別人聊起這些，別人恐怕直接笑掉大牙。

　　韓九深吸一口氣，甩掉腦中不愿回憶的曾經(jīng)，走向自己的母親，摟過她的肩嘿嘿一笑：“我吃過了，媽?！?p>　　坐在人堆里面的父親笑道：“沒吃，就喊你媽給你煮?！?p>　　母親摸了摸韓九的頭：“沒吃就要說，又煮不到好一陣?！?p>　　“不用了，媽。”

　　母親把韓九的背包取下來：“包包我給你放起來，陪阿姨叔叔們聊會天，別一天到晚就曉得耍手機?！?p>　　看了一眼握在手里當(dāng)手電筒的手機，韓九知道母親記憶中的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天天抱著手機玩游戲的自己。

　　笑了笑，韓九把手機收了起來，坐在父親旁邊的空位上，聊著這幾年自己的一些情況。

　　很多韓九都是一句話帶過，因為在外這三年韓九雖然經(jīng)歷了很多，死亡也經(jīng)歷過，但沒有一件是可以拿出來說的。

　　鄰居們還是客套的夸攢自己能干，十八歲就在外面闖蕩，雖然也沒有闖出什么名堂。

　　但是人與人的相處嘛，就是這樣，夸還是要夸的，客氣話都是別人愛聽的。

　　母親放好韓九的背包走出來：“能干個啥子喲，出去幾年就帶了幾件衣服回來?！?p>　　韓九也是頭疼，這就是他的母親，客套話總是拿他說事。

　　雖然母親吐槽的沒什么毛病，但真就一點面子都不留。

　　換作以前韓九會郁悶，現(xiàn)在韓九就無所謂了。

　　這算是他家鄉(xiāng)的一種鄉(xiāng)村文化，他也不可能去改變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文化一輩子的人們。

　　后面聊了許久，鄰居們也各自回去。

　　母親把被子抱到韓九房間，給韓九把床鋪好，在二樓大廳洗完腳后，韓九三人之家又閑聊了一會，才關(guān)掉燈。

　　第二天一早，韓九就被母親叫了起來，隔壁村誰家結(jié)婚，今天去他們家吃飯。

　　這也是韓九家鄉(xiāng)的習(xí)俗，紅白事都要擺席，鄰居啊，或者帶點親情的啊，都會去參加。

　　一路上韓九跟在母親后，見到熟悉的人，就會打起招呼。

　　“方秀這是你兒子??？都這么大咯！”

　　母親也會笑著回應(yīng)：“韓九是他兒子，等等一系列話?！?p>　　仿佛，嗯，很驕傲？

　　好吧，韓九老媽就是這樣，哪怕韓九再不中用，也是她的寶貝兒子。

　　后續(xù)的時間，韓九天天都在誰誰家吃飯度過。

　　大年三十那天，家里也來了很多親戚在自己家過年。

　　韓九和這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親戚閑扯了一陣。

　　張曉曉打了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