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雖然調(diào)皮,但是架不住人家人質(zhì)在手的堅定,最后只得黑布蒙眼。劍柄帶路,無人發(fā)覺默默消失不見的不術(shù)。
不術(shù)跑路向來有一套,但是自家主子要它去搬救兵,找誰呢,找誰呢。突然見到一抹袈裟一角,它連滾帶爬的用劍刃纏住他的手臂,那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季秦淮見此一愣,他確實是來找傾城的,本來順著姑蘇的一些必經(jīng)之路前來,想著晉陽之地應(yīng)該會有她的足跡,哪知這還未進(jìn)城,便碰到個落單的不術(shù)。
這小東西當(dāng)年自己‘追捕’它,便就是要找它主人的蹤跡,哪知這靈器狡猾非常,每次殺鬼得逞之后,便逃之夭夭。這般親近他,倒是第一次。
“是她出事了?”季秦淮問道。
不術(shù)點著劍尖。
季秦淮心口一澀。
她到底如何才能安安分分的待著。
“帶我去。”
不術(shù)扯著季秦淮,可不術(shù)卻失了傾城的氣息,頓時嚶嚶直顫。
這里陰沉之氣極深,顯然剛走不久,季秦淮一時也有些煩躁,便隨著還未消散鬼氣之地走去。
而被‘綁架’的傾城也沒多大憂愁,行走間感覺到了縮地成寸之術(shù),贊嘆這些人法力高深又大手筆之后,又不得不沉思自己的處境,唉,都怪那臭和尚,自打遇見他,就沒碰到過好事。
周邊氣息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涼。腐朽血腥之氣濃重,傾城嘖嘖幾聲,又是個修鬼的風(fēng)水寶地。
傾城跨入一處地界時,突覺空曠。她的鞋跟稍硬,自走入此處,鞋跟碰撞的聲音便有些尖銳。她蹙了蹙眉頭,出聲道:“那孩子不得離我太遠(yuǎn),把他放我邊上?!?p> 挾持等人聞言紛紛一愣。想著她如何這般敏銳。正在遲疑之際,一人輕笑出聲,低沉吩咐:“青城閻羅乃是貴客,不可怠慢,從她即可。”
那孩子突然一把抱住傾城,傾城嚇了一個激靈。這孩子,一驚一乍的。
“落座?!蹦侨寺曇羰幵诖颂帲惨衾臉O長。傾城一時不知對方底細(xì),是人是鬼也探測不出,面上一臉平淡,但心里,難的有些警惕。
傾城自打記事,就是位魁魂之尊,怕這個是沒有,慫倒是經(jīng)常有。倒也不是傾城沒本事,主要是本事太大,又在乎’因果‘二字,總覺得自己走不上輪回大道是因為自己不記事,但也不代表沒執(zhí)念,若投胎做人是遲早的事,那還是要給自己積點功德,好投胎衣食無憂啊。
傾城大大咧咧的坐下了,青禾倒也不客氣的,擠在傾城壞里。
眼上的東西傾城也沒摘,倒也不是傾城懶,主要是顧忌要是等會打架一時半會沒控制住,傷了懷里的孩子也不好。
“本座聽聞青城閻羅威名已久。今日一見,果真不凡?!?p> 這開場這么客套,傾城抿唇輕笑:“客氣,世人繆贊罷了?!?p> 懷里的孩子突然咳了幾聲,傾城問道:“怎么了?“
“前段時間貪玩,淋了雨生了病,養(yǎng)了好久?!鼻嗪梯p聲回道。傾城點了點頭,記性本來就不怎么好的她,此時自然沒把他往齊云山那毛孩子身上想。
“剛剛還好好的,想來是此地陰氣過重導(dǎo)致的?!眱A城難的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嘆了口氣:“還請閣下有話快說,這孩子到底是歐陽府的公子。嬌氣的很?!?p> 一聲哼笑后,那人開口問道:“自青城閻羅出世之后,極是低調(diào),聽說從未有人未經(jīng)您的允許過苦水橋,所以,我只是有些好奇?!?p> 傾城勾唇微笑:“有什么好奇的,我就是喜歡清靜。一般攔的,都是找麻煩的人?!?p> “閣下即為鬼道之尊,法力超群,修仙也有階級,你可知您若好生修行,再上一樓,是何等身份?”那人聲音從遠(yuǎn)到近,懷里的青禾緊張的抱緊了傾城,傾城抿了抿嘴:“這倒不清楚。畢竟有史以來,似乎鬼道之巔,也就只有魁魂之尊了?!?p> “呵~”那人笑了笑:“魁魂之尊,命格孤苦。生時,歷經(jīng)苦難七載,背叛遺棄,體傷情殤,死后,怨念深厚,殺念纏身,歷劫魁魂之尊之前,是個兇煞好殺的存在,難得不被發(fā)現(xiàn)存活于世。修煉至此,閣下修行之道我等雖不明不白,但梓潼鬼城閣下以魁魂之尊現(xiàn)世,可是讓好多人好奇您的過往呢。“
說道過往,傾城稍許有些深沉。
“我聽聞閣下一直在收集魂魄,若我猜的不差,您所做意欲修魂補(bǔ)魄吧?”那人邊說邊看著傾城的神色,此時傾城確實好奇為什么此人知道的這么多,那人慢悠悠繼續(xù)道:“閣下應(yīng)該不知吧,您不帶面簾時,像極了一人。”
這下傾城眉頭蹙了起來,等著那人下文。雖然自己做的事,不求萬無一失,但突然有個人對自己的意圖這般了解,多多少少讓她有些不爽。尤其這段時日出來,總有人說認(rèn)識自己。
“像誰?”傾城問道。
那人聞言哈哈大笑:“老熟人了,真是個老熟人啊?!?p> 他低頭笑了許久,傾城正想著這人怕是有病的時候,’碰‘的一陣碎石破木之音。
“齊邵,那齊云山之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傾城細(xì)細(xì)琢磨著這聲音,突然一驚。
皇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