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思考單手化拳狠狠砸在門上。
“開門!”
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
“誰???”
“警察!”
“警察?”
過了半分鐘,房門打開之后一個衣著得體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男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男人給我的態(tài)度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這時,從里屋走出來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孩。
女孩長得不錯,臉上淡淡的妝容看起來十分精神。
“有什么事嗎?”男人開口道。
他給我的感覺并不危險,我也好聲詢問。
“那是你什么人?”
男人回頭看了看女孩。
“女朋友啊,怎么了嗎?”
我又看了一眼女孩,黃色T恤配著黑色西褲。
我看著她那奇怪的打扮,突然想起那個女孩的服裝。
白色襯衫的肩頭還有一個卡通圖案。
“你女朋友半個小時之前在哪?”
男人似乎有些憤怒,他并沒有直面回答我的問題,反過來問我:“請問你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你回答我就行。”我也擲地有聲的回復他。
“我們一直在這里啊!”女孩開口了,她十分不解的看著我。
“這棟樓有幾層?”
“三層。”
“三層?”
我的內(nèi)心一緊迅速跑開,留下男人站在門口。
臨走之前我還聽見男人罵了我一句,但是我并沒有多余的時間和他對峙。
我再次出現(xiàn)在巷子外,我不禁懷疑我跑錯了,我朝著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
路上沒有行人,我的速度很快。因為我知道我只要慢了幾秒有可能那個女孩就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一路上我都把口中的血水咽到肚里。
現(xiàn)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口中的血腥味在慢慢減少。
終于,我前面出現(xiàn)一條巷子,巷子口有一家燒烤攤,攤上有幾個年輕人在吃串喝酒。
我快步上前詢問幾人。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姑娘被人...”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猛然站起。
“被人拖走?”
“你看見了?”
“往前面去了!”
青年配合的指著前方。
我來不及道謝迅速朝前方?jīng)_去。
一路上我都沒有停下,我能感覺到我的雙腿在微微發(fā)抖。
我顧不上那么多一路往前。
我跑了很久,此時的我早已上氣不接下氣,胸口不斷傳來一陣痛感,這使得我不得不停下稍作休息。
我扶著一面墻,慢慢的坐在地上喘氣。
“嗚嗚嗚...”
嗯?
女孩的哭聲?
此時的我并沒有閉上眼睛細聽,因為現(xiàn)在我只要一閉眼就只能聽見我的心跳。
除了心跳我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我扶著墻慢慢站起,看來今晚睡覺的時候雙腿注定要抽筋。
我慢慢的向前走,聲音是從前面轉(zhuǎn)角處傳來的。
慢慢的,我的心跳恢復正常。
我把腦袋伸出去看著另一條街。
果然,那個女孩就坐在街邊,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衣服。
就是她!
我慢慢走上去,并且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總覺得“危險”還在黑暗之中。
在我確定周圍安全的時候我才靠近女孩。
女孩也感覺到我的到來,她立即起身雙手放在胸前一臉驚恐的模樣。
“你要干什么!”
“你冷靜點...”我試著穩(wěn)住她的情緒。
“你別過來!”
“我...我不過去!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我嘴上說著不過去,但是我還是抬起腿。
“啊~~~”
女孩叫了起來。
她的尖叫聲就快把我那脆弱的耳膜給撕裂。
我迅速蒙住耳朵大喊道:“你冷靜??!”
過了十分鐘左右,我告訴她事情的一切,就連我扮演發(fā)情老母貓那一段也告訴了她。
慢慢的女孩也冷靜了,我也贏得了她的信任順利的坐在她邊上。
“你剛才遇到什么人?”
我回頭看著她。
圓圓的臉蛋上擺放著整齊的五官,小巧的鼻子略微發(fā)紅,含淚的雙眼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遇到一個叫花子...”
“叫花子?”
女孩點點頭,我又細細的打量著她,衣服還是很整齊,只是腰間好像有黑色的掌印。
“跛腳乞丐?”
“好像...有一點瘸!”
我的腦海里不斷閃過那個跛腳乞丐的臉。
那個乞丐看起來一身正氣,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啊。
“他人呢?”
“走了...”
“他把你帶到這里來就走了?”
“嗯?!?p> 乞丐為什么把她帶到這里?
難道是乞丐在之前就沒打算做什么壞事嗎?
一時間,我對這個乞丐又多了幾個看法。
“他有和你說話嗎?”
“沒有...”
“你叫什么名字?”
“羅卿萍?!?p> “你也姓羅?”
羅卿萍皺著眉看向我。
“什么叫我也姓羅,難不成你姓羅嗎?”
我慌忙搖頭,我總不可能告訴她,之前一個不穿衣服躺在床上的女人也姓羅吧。
“不不不,沒什么?!?p> 我竟然慌到語無倫次了。
“你再說什么???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
“對啊?!?p> “我姓李...”
她看出我不想說名字她也很懂事的沒有追問。
“我看你比我大要不就叫你李哥?”
我想了想,反正也不吃虧點頭稱是。
“這個點你怎么不回家?”
慢慢的,我開始步入正題。
“我...是住寢室的...”
我看著她,她的目光在地面一只螞蟻的身上。
“上班了?”
“嗯?!?p> “也好,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早就是師傅了?!蔽宜坪跏窃诮o她炫耀一樣。
見她沒有說話我便繼續(xù)追問。
“你在哪上班?”
“在一家咖啡廳上班?!?p> 羅卿萍老實的回答著我一系列的問題。
“會煮咖啡嗎?”
“會一點。”
“怎么還不回寢室?”
“心情不好?!?p> “看得出來,說來聽聽?”
“沒什么好說的...”
我們倆的聊天方式很簡單,廢話不超過三句。
“那么我換種方式問你?!?p> “嗯?!?p> “你覺得活著有什么意義?”
估計是這個問題有些沉重了,她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我本想改變話題她卻開口了。
“沒意思,吃不完的快餐、加不完的班、擠不完的公交車、熬不完的夜。你說活著有什么意思?”
這一長串她輕松脫口而出。
“也不一定?。俊?p> “怎么說呢?”她抬起頭來看著我,似乎希望我說出不同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