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點點頭表示很滿意,她話鋒一變,問道:“好了,聶悠悠的事情已經(jīng)算初步塵埃落定了,那么得說說我們之間的事。”
聶驚鴻驚訝道:“我們之間的事?”
高信點點頭說:“嗯,我們之間的事,我、你、十三郎,可是有一個約定的,不知道聶恩公可否記得?”
聶驚鴻恍然大悟,他轉(zhuǎn)身看著這已經(jīng)恢復平靜的夜空,問高信:“信姬,十三郎,你們就那么想拜在我聶驚鴻門下,做我的徒弟可是沒什么好處的,只有干苦力活的份,不信,你問他們?”
高信笑道:“我們天生就是干苦力活的,而我們本身就是好處,如果師傅不嫌棄我們這兩份拜師禮,但請笑納?!辩娯剐阋矞悷狒[說道:“我們不會打擾你的,有剛才這樣的活動,我們隨時候命。”
聶驚鴻哈哈大笑,突然大聲說道:“跪下吧!”
高信和鐘毓秀相視一笑,不約而同跪下,異口同聲地說:“蒼天在上,我高信,我鐘毓秀,從今開始拜在聶驚鴻門下,謹遵師命,除魔衛(wèi)道,還世間太平,如有違背,逐出師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兩人一說完,其他七人已經(jīng)笑了,歐陽珊珊和周四平上前將他們扶起來,兩人還低聲對他們說:“剛才那些禮節(jié),你們不用做的,直接叫他一聲‘師尊’就好,我們都沒做過?!?p> 高信和鐘毓秀瞬間尷尬當場,司空烈馬上打圓場說:“哈哈,禮多人不怪,哈哈,是吧,師尊。”
歐陽珊珊和周四平對他們說:“我們雖然同一個師傅,但是我們都不分輩分,你直接叫我們名字就好?!?p> 聶驚鴻背對著他們早已經(jīng)憋笑憋到內(nèi)傷。
聶驚鴻穩(wěn)定好了情緒后,轉(zhuǎn)身對他們說:“很好,信姬,十三郎,以后我們就是師徒了,你們叫得我一聲師尊,天涯海角,不論生死,守望相助,我聶驚鴻也斷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們。雖然同門沒輩分,也不妨認識一下。”
周四平抱拳說:“在下鬼師周四平,江湖上稱我為周九爺,周氏集團的董事長?!?p> 司空烈說:“在下陰陽師司空烈,叫我四郎就好,我的職業(yè)是一個吟游詩人,哈哈?!?p> 司空烈旁邊的伯搖白了他一眼說:“什么吟游詩人,不就是無業(yè)游民嗎?!?p> 司空烈不服氣道:“哎哎哎,搖姬,話不可以亂說,我可是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兩位新人,這個火爆妹子叫伯搖,別管她,她就那性格?!?p> 伯搖冷哼一聲道:“我會自我介紹用不著你。兩位好,我叫伯搖,伯家神拳后人,大家都叫我搖姬?!?p> 祁練月說:“我叫祁練月,伏魔人,我大半的時間都在辟谷修煉,我在家排行第二,大家都叫我二姑娘?!?p> 宋陽說:“我叫宋陽,捉妖師,降魔人,我在現(xiàn)世是做的哥的,以后你們要叫車的,光顧我打8折。我排行第五,叫我宋五爺就好,額,叫小宋也可以。”
甄七七說:“我叫甄七七,陰陽醫(yī)仙,我是一名醫(yī)生,在當代開診所,不管是人還是鬼怪,甚至是神仙,沒有我治不好的,你們叫我七娘就好?!?p> 歐陽珊珊說:“信姬,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备咝盼罩氖中α恕?p> 高信抱拳說:“我叫高信,江湖上都叫我信姬,我是一名陰陽傀儡師,額,原本我就是個散修人士,在當代沒有固定職業(yè),本在三娘的奶茶店做個店員,額,現(xiàn)在我變小了,得等我長大了才行了?!北娙寺牭胶蠖夹α?。
鐘毓秀說:“我叫鐘毓秀,江湖稱號鐘十三郎,陰陽畫骨師,是個未來的當紅明星。”
高信聽聞鐘毓秀“大言不慚”的話后,她呵呵笑道:“十三,你說你是未來的當紅明星,少吹牛了,就你的姿色,給你演個配角都不錯了,估計還活不過兩集。”
鐘毓秀反駁道:“還說我們是閨蜜,有你這樣損我的嗎,高信,你等著瞧,到時候你求我拿簽名我都不給你!”
高信說:“就是把你當成好基友了,我才在這里給你一勸,別把青春浪費在白日夢上,好好好,別瞪我,我等著你成功這一天?!比缓髢扇硕肌昂摺币宦暸ら_頭了,惹得眾人又是一笑。
眾人在這里嘮嗑,聶驚鴻給了宋陽一個眼神,宋陽會意,盯著一塊大石頭喝問:“誰!誰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出來!”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沐塵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挪出來?!澳闶钦l啊,為什么一直蹲在那里偷聽!”宋陽繼續(xù)喝問。
高信驚訝道:“沐塵南,你還沒死,死不成你不是應(yīng)該跑嗎,這里尸橫遍野,真愛呆在這嗎?”
沐塵南哇地一聲跪在地上哭了:“你是高信嗎,我、我嚇死了,我根本不敢離開這塊石頭啊,哇,高信,你怎么變小了,剛才我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在拍戲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高信對聶驚鴻說:“師尊,這個人我認識,是這里的職員,停尸房的管理員,他倒霉,今晚值班遇到這大陣勢了?!?p> 聶驚鴻笑了笑說:“原來如此,是個無辜之人,有這樣的經(jīng)歷,以后說不定是一場夢魘,七娘,有辦法除去他的記憶嗎?”
甄七七走出來說:“師尊,交給我吧?!闭f完就走向沐塵南,只見她突然往他頭上插了幾根銀針,再拔出來后,沐塵南就暈過去了。甄七七說:“放心吧,他睡一覺以后,明天就會自動消除今晚的記憶了?!?p> 聶驚鴻舒展了一下筋骨,慵懶地說:“活都干完了,辛苦大家了,都散了吧!”
高信說:“好吧,我和十三送沐塵南回去,師尊,今晚我在停尸間等你明天到來,各位,晚安?!闭f完,鐘毓秀就背起沐塵南,和高信走進了夜色中。
祁練月疑惑:“信姬她一個女孩子在停尸間睡,她不怕嗎?”
司空烈說:“我覺得這姑娘挺可愛的。”
伯搖說:“你是看上人家了?”
司空烈說:“打住,你師兄我只愛美食,不過,人家信姬的確比你漂亮,比你可愛多了!”
伯搖哼一聲說:“別亂叫,你才不是我?guī)熜?,漂亮也不能當飯吃?!?p> 宋陽說:“搖姬,你這是嫉妒?!?p> 伯搖說:“去,你們這些男人就是腦殘,只愛皮囊!”
甄七七說:“我同意搖姬的話,男人就是外貌協(xié)會,不過話說回來,信姬還的確挺漂亮的?!?p> 歐陽珊珊說:“信姬的性格也是挺可愛的,倒是那十三郎有點浮夸,四郎,我覺得你們會成為好基友。”
司空烈說:“咋就扯到我頭上呢,三娘你意思是我也是個浮夸之人?!?p> 周四平說:“我倒不覺得十三郎浮夸,他應(yīng)該是少年持重,深藏不露?!?p> 聶驚鴻走在前面搖搖頭笑著。
一眾人說說笑笑地也逐漸消失在夜色中,他們離開后,就有鬼奴來善后清理戰(zhàn)場。
鐘毓秀將沐塵南放回停尸間門口的休息室的桌子上趴著,高信見休息室有張架床,她就打算到上面小憩一會,臨睡覺前為了以防萬一沐塵南突然半夜醒過來,發(fā)現(xiàn)了她嚇個半死,她就給他弄了個昏睡結(jié)界。
鐘毓秀不便留在這里,只有離開了。忙了一晚上,加上聶悠悠的身體經(jīng)過那么大的活動,高信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支撐不住,她爬上上鋪,倒頭就睡過去了。
半夜,高信正睡得香甜,一個身影上了上鋪,坐在床尾靜靜地端詳著她許久,他緩緩伸出手來,想輕撫她的小臉,卻不曾想高信皺了皺眉頭,也許是睡得不舒服,翻了個身,蓋在她身上的鐘毓秀的衣服被蹭到了一邊,那個人干脆把鐘毓秀的衣服扔到地下,想了想,從下鋪扯了一張沐塵南的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那人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笑了,心想:“你現(xiàn)在還那么小,等你長大了,做我女朋友可好,我會等你的,十年后我們再見吧,到時候可是你實現(xiàn)我愿望的時候了哦,小美女?!?p> 那人從床邊退開,逐漸消失不見。
天剛朦朦亮,高信就醒過來了,她發(fā)現(xiàn)了身上的被子,百思不得其解,看著底下沐塵南哼哼唧唧的,似乎要醒過來的樣子,她也不多想,直接下來將沐塵南的被子放到他床上,撿起地上鐘毓秀的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出休息室,打算去停尸間準備。
上午九點多,聶家人就過來了,他們隆重地給聶悠悠搞了一個喪禮,然后聶悠悠的父母親自送聶悠悠的遺體到焚化間,聶驚鴻全程陪著。
聶家夫婦白頭人送黑頭人,肯定有諸多不舍,兩夫妻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女兒的尸體靜靜躺在鐵床上,正緩緩地被推進焚化爐。就在聶悠悠的尸體離火爐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高信突然大叫一聲:“媽媽!”
聶母嚇了一跳,她怔怔地看著尸體繼續(xù)推進,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聽。高信又再叫了一聲“媽媽”,這回不光是聶母聽到,在場親戚都聽到了。
聶母急忙說:“等等,我女兒還活著,我女兒還活著!”可是聶悠悠的腳已經(jīng)到了火爐邊了,眼看著已經(jīng)是來不及救了。
這時候聶驚鴻一個箭步?jīng)_過去跳進軌道內(nèi)拉著放聶悠悠尸體的鐵床防止它繼續(xù)被推進去,聶父馬上反應(yīng)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沖過去抓住聶驚鴻的腳,其他男性親戚見到這種情形都沖去救人。
在一眾親戚的搶救中,聶悠悠被拉出來了,聶母沖上去看著她,聶悠悠嘴唇嚅動說著:“媽媽……媽媽……救我……”聶驚鴻將手放在她鼻子下,說道:“大哥大嫂,孩子還有氣,她真的還活著。”
聶母差點激動得暈過去,聶父比較鎮(zhèn)定,他馬上說:“打電話給急救中心!”聶驚鴻已經(jīng)馬上拿出手機打了起來。
十分鐘后,救護車來了,把聶悠悠抬上車到醫(yī)院急救。經(jīng)過一輪搶救后,聶悠悠活了過來,醫(yī)生都驚訝不已,行醫(yī)二十多年,頭一會見過昨天宣布死亡的人,今天竟然還能救過來,不過醫(yī)學現(xiàn)象無奇不有,難以解釋也是常事。
在高信的暗中修復下,聶悠悠的身體已經(jīng)大好,出院后回到家,逐漸已經(jīng)和一個普通孩子無異,從此以后,高信的靈魂就躲在聶悠悠身體內(nèi),作了聶悠悠的“守護天使”,指導著她一一去實現(xiàn)她的愿望,這樣一晃就過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