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賽之后,中超也即將重燃戰(zhàn)火。蘭勇和小黃也回歸俱樂部,而棉成也即將踏上前往西班牙的行程。不過,在去西班牙之前,棉成卻是特地地拜訪了賈指導(dǎo),而目的,無非是剛出院的王澤芳和趙明宇。
“什么時候啟程?”茶幾上擺滿了水果和堅果,還有兩杯沏好的西湖龍井茶。
“就這周六?!?p> “那快了?!辟Z指導(dǎo)抿了一口茶,似乎有意在等棉成的問題。
“賈指導(dǎo),最近訓(xùn)練情況咋樣???”棉成跟著抿了一口茶,說出了主要的來意。
“你是想問王澤芳和趙明宇吧?!?p> “其實我是關(guān)心蘭勇?!?p> “這個我知道,放心吧,他們沒事?!辟Z指導(dǎo)說道,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會不會是暫時沒顯現(xiàn)出來?要知道,有他們老爸撐腰,他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p> “也沒那么嚴(yán)重吧!”賈指導(dǎo)若有所思地說道。
“您忘啦?程??墒浅剃柕牡艿?,不照樣被逼走了?”
“那一次也是將計就計罷了,剛好也能送你們出國。蘭勇現(xiàn)在是我們后防重要的一環(huán),我不會這么輕易地讓他走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最后把蘭勇逼走了,那我也辭職不干了,我?guī)еm勇重新尋找下家,這回你滿意了吧?!辟Z指導(dǎo)笑著說道。
“喲,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晚輩可不敢這么要求?!?p> “可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哈哈?!?p> “哈哈。”其實,棉成怎么說都不敢這么想,他此次來,主要是希望賈指導(dǎo)能給予蘭勇一點(diǎn)支持,對私,蘭勇是自己的老同事,且在那段歲月里蘭勇給予自己的幫助良多;而對公,蘭勇可以稱得上是世界頂級的后衛(wèi),雖然此刻還得不到公認(rèn),但只要假以時日,蘭勇定能向世人展示更多的實力,也能成為國家隊的防守中堅,共同扛起振興中國足球事業(yè)的大旗。畢竟,足球比賽,并不是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事情。
不過,賈指導(dǎo)居然將事情說得這么嚴(yán)重,可見其對蘭勇也是十分看重。有了賈指導(dǎo)這份承諾,棉成確實可以放一百個心了。
“不過,最近王澤芳和趙明宇兩人的表現(xiàn)卻是有點(diǎn)反常?!辟Z指導(dǎo)若有所思地說道。
“怎么說?”棉成脫口而出,賈指導(dǎo)的一句話,讓棉成剛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對于這種陰險狡詐之徒,確實時時刻刻不能松了警惕。
“也沒啥。我只是瞧著,他們比之前訓(xùn)練更加賣力了,而且意識各方面都不錯,似乎就像換了個人?!辟Z指導(dǎo)眉頭緊鎖地說道。
“難道那一撞把他們撞明白了?”棉成有點(diǎn)驚訝,半開玩笑地說道。
“但愿如此?!辟Z指導(dǎo)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繼續(xù)說道:“算了,不想了。如果兩個人開竅了,對于五羊隊是百利而無一害?。 ?p> “也是?!泵蕹牲c(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卻對這種轉(zhuǎn)變感到疑惑不解。
“對了,還有一件事非常奇怪?!?p> “您說?!?p> “我聽說他們兩個人醒的時候,第一句話居然叫的是你的名字?!?p> “這關(guān)我啥事???”棉成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不知道,這個也是程總告訴我的,他還問了你跟他倆的關(guān)系?!?p> “程總?哪個程總?”
“程陽他爸。澤芳和明宇醒的當(dāng)天,程總也過去探望了?!?p> “這么大的面子?”
“王總和趙總,也就是王澤芳他爸還有趙明宇他爸是跟著程總打江山的,還聽說多虧了他們倆,程陽他爸才能坐穩(wěn)董事長的位置?!?p> “哦?!泵蕹牲c(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在聽故事一般,“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p> “在這隊伍里待久了很少有不知道的。王澤芳和趙明宇,遇人就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富二代的身份。”
“那程總還說了啥?”
“倒也沒說啥,主要是問了問你的情況以及和王趙兩人的關(guān)系?!?p> “難不成,他們覺得是我干的?”
“不會的,大家都知道是他們撞的蘭勇??!”
棉成默不作聲,細(xì)細(xì)品味著這一切:蘭勇造成王趙二人住院,而蘭勇是自己帶過來試訓(xùn)的,王趙又是程總得力部下的兒子,之前王趙二人跟自己有過節(jié),甚至還讓自己被迫離隊,那么,這件事便是單純的卻又是經(jīng)過精心準(zhǔn)備的“復(fù)仇計劃”!
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他不會真的這么想吧!這屎盆子扣得可真。。。。。。
這要是別人卻也無妨,關(guān)鍵這個人是程陽他爸——一個即將成為自己老丈人的男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棉成充分展開了想象,就差拍成了電視劇。他是越長越后怕,臉色越來越蒼白。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就在棉成胡思亂想之際,程陽突然來了電話。
“成哥,今晚有空嗎?我。。。我爸想見見你?!闭媸桥率裁磥硎裁窗。?p> 棉成是第一次來程陽家里。這里并不是小說里面前有花園后有游泳池的獨(dú)棟大house,而是屬于五羊集團(tuán)的自建小區(qū),小區(qū)里住的都是資產(chǎn)上億的有錢人。資產(chǎn)上億,是這個小區(qū)的購房門檻。
程陽的家位于小區(qū)的中心,俗稱“樓王”,這棟樓并不對外銷售,而是分給了集團(tuán)里的“功臣”。而程陽的家住在了樓王的頂樓16層,占了整整一層樓足足800平的面積,而且還有兩條具有防火功能的電梯單獨(dú)為其進(jìn)行服務(wù)。
“你爸真是非同凡響??!身為一家上市房企的董事長,居然不為自己搞個獨(dú)棟別墅,確實非一般人可比??!”面對下樓來接自己的程陽,棉成不禁感慨道。
“獨(dú)棟的也有啊,不過都比較遠(yuǎn),休假用的,還是這里平時辦公方便點(diǎn)?!?p> “好吧,當(dāng)我沒說?!泵蕹捎悬c(diǎn)小尷尬,“對了,你爸為什么突然想見我?”
“我。。。我把我們倆的事跟我爸說了?!?p> “完了!真是什么事都湊一塊了?!泵蕹尚睦锵氲?,卻不敢說出口。電梯的速度很快,但速度越快棉成越慌,因為這如同對棉成審判的倒計時。
“叮!”電梯開門,只見電梯前站著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人,約莫四十歲,滿臉笑容。
“這是你家管家?”棉成剛想問,只聽程陽對那個中年男人喊了一聲“爸”。
“爸?”棉成嚇了一跳,幸虧剛剛的問題沒有說出口。不過,這確實不能怪棉成,程總?cè)粴q的時候程陽出生,算下來程總今年也已五十有五,但臉上卻看不出滄桑的痕跡,而是容光煥發(fā),神采飛揚(yáng)。
不過,讓大家尷尬的是,那個“爸”字卻趁著棉成的驚訝而“趁亂出逃”。
“這么快就改口了?哈哈。好好好,來吧坐吧?!背炭傂χf道,那語氣和藹可親,竟是沒有半點(diǎn)架子。
“小棉??!你踢球踢的不錯??!”程總一邊涮洗著功夫茶茶具,一邊問道。
“程總謬贊了?!泵蕹煽蜌庖膊皇ФY貌地回答道。
接下來,兩人盡是談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或者更像是在拉家常,比如家里幾口人,父母的職業(yè)等等。而棉成一直在等待的質(zhì)詢卻一直沒等到。
“你爸找我就為了談這些?”從程陽家里出來,程陽送棉成回去的路上,棉成滿腹疑惑地問道。
“不是很正常嗎?我爸要同意我和你交往,問一下你的基本情況,這很正常??!”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王澤芳和趙明宇的事呢!”
“他們倆?他們倆有啥事?”
“我聽賈指導(dǎo)說,說他們倆醒的時候第一個叫的是我的名字,可把我嚇?biāo)懒??!?p> “你個膽小鬼?!背剃柤傺b嘲笑地說道,“這事我也聽說了,那天我和我爸去探望他們倆的時候,王叔跟我爸說的。”
“他們還說。。?!?p> “說啥?”棉成有點(diǎn)迫不及待。
“他們說你是他們的師傅,交給了他們本領(lǐng)。要為國爭光什么的,我是聽得云里霧里的。”
“還有這種說法?”棉成這回是徹底懵了?!澳阆胂氚?!我是因為他們才離的隊,后來去了日本,又去了西班牙,回國后也幾乎就呆在酒店里,唯一跟他們見面就是蘭勇的那次試訓(xùn),都沒跟他們說過一句話,他們就躺醫(yī)院了,怎么還成了他們師傅了?”
“那確實是有些奇怪?!?p> “難道是,撞傻了?”
“我看著他們挺正常的?。 背剃栴D了頓,“不管怎樣,結(jié)局還是好的,特別是王叔和趙叔,也不知怎的在我爸面前一個勁地夸你,再加上我爸喜歡足球,不然你以為今晚能這么順利?。 ?p> “是是是。”棉成唯唯諾諾,細(xì)細(xì)品嘗了程陽的話之后,突然興奮地說道:“這么說,你爸同意了?”
這一句話,讓程陽如同表演川劇變臉一般,剛剛還是一本正經(jīng),“刷”的一聲臉蛋便成了紅彤彤的蘋果,隔了好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