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兩天的大賽終于結(jié)束,陸臨再次和舞兒在沙穆黑特那匯合的時候,兩人都分別把一袋沉甸甸的包裹扔在沙穆黑特的吧臺上。
陸臨的自然是比賽所得,包裹里面除了十塊金疙瘩、一塊電路板,還有奪心者方盡送的一把棱刺,合金打造,外帶三條放血槽,教會新品,價值連城。
方盡說了,陸臨小哥行走荒野怕有危險,有把好武器防身正合適,陸臨雖然不缺武力值,不過依然笑嘻嘻地收下了。
舞兒那邊除了幾塊熏肉干,剩下的則是大份餅干面包,當季新鮮小麥精磨制成,混入了極其稀缺的黃油和糖,除了不會發(fā)光,在當代就算是中華小當家級別的頂級料理。
倆人各自完成任務(wù),相視一笑,也不多話,即刻回歸,路上分別聊了聊單獨行動時的所見所聞。陸臨別說黑市,就連正規(guī)的拍賣都沒見識過;另一邊舞兒雖然為穆先生服務(wù),她卻是個專門人才,很少和神之領(lǐng)域相關(guān)的事務(wù)打交道,所以兩人互相講述自己不熟悉的環(huán)境人情,都覺得增長見聞,實用有趣。
去的路生,回的路卻熟了,兩人三四個小時就回到了十松莊,直奔陸臨小院。倆人一開門就見到丹彌正在監(jiān)督著柴進操練戰(zhàn)斗之儀,這孩子按時間算已經(jīng)到了高考沖刺階段,雖然實力上是保送了,但是穩(wěn)穩(wěn)心態(tài)時刻熱手還是很重要的,三天不練手生,以后天高路遠,考取資格只是個開始,可不能從起步階段就懈怠。
柴進嘴里還叼著半塊丹彌分給他的面包,陸臨和舞兒出行的時間比預想的要多花了三天,他們原本預想著給丹彌留下的食物早就吃完,沒想到丹彌還有余糧分潤給柴進。
一問才知道原來丹彌不好意思吃獨食,也把自己的好東西分了柴進一些。這幾天她早就粗細糧混著吃了,陸臨往柴進腦殼上敲了個爆栗,這孩子心性淳樸善良,一點不壞,但是畢竟是個屁孩,不知輕重大小,看到丹彌給自己分好吃的,不加考慮就歡喜地收下。
幸好雖然多花了三天,但是新一批補給是拉滿了,就憑舞兒背上這袋沉甸甸的食物,丹彌和陸臨分吃一兩周問題不大。
老柴望在遠處笑瞇瞇地看著年輕人們折騰,忽然看到陸臨捧著一塊面包朝自己遞過來。
“老莊主,多虧你收留我們,又對我有救命之恩,沒什么好報答的,以后多掙點好吃的孝敬您。”
眼看著大漢恭恭敬敬地拿著塊奢侈糧食要送自己,老柴望受寵若驚,連連推辭:“使不得,使不得!陸臨小兄弟教導我兒玩神之領(lǐng)域已經(jīng)是對我有大恩,將來他要是發(fā)達富貴全靠陸臨兄弟抬舉,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怎么好意思糟蹋你們的救命糧!”
看著遠處親爹推脫,柴進這才想起自己只顧天天提升神之領(lǐng)域,大好的面包嘴里嚼著,根本沒想起丹彌小姐也在挨餓,父親也沒嘗過,頓時羞紅了臉,訕訕地把手里最后一塊往他爹手里塞。
看到這副情景,陸臨是又心疼又好笑
“害,你們客氣啥,以后要啥好吃的都有?!?p> 說罷他把自己背上的包裹往桌上一展,露出里面花花綠綠的戰(zhàn)利品,那數(shù)顆大大小小的金疙瘩直閃柴望父子的眼睛,舞兒也解開自己的包裹,香白甜軟的純凈品們也紛紛展露出來,看得兩父子目瞪口呆。
“陸臨哥……這些……這些都是你這幾天掙的?”
柴進震驚了,這也太秀了吧。
他陸臨師父才出去了幾天,就憑桌上這些東西,要是統(tǒng)統(tǒng)換算成王國幣恐怕是尋常一個十松莊人幾年都掙不來的收入,哪怕是掙得來,也根本找不到門路換成那么多的純凈食物,這打錢能力也太兇殘了。
“放開吃吧,我們卸了東西休息一下就出去了,再多都有,老莊主,柴進,你們也多吃一些,無輻射食物對身體有好處。”
“太強啦??!我不考資格啦,陸臨哥帶我去闖蕩地下競技場!”
“少廢話,安心考你的去?!标懪R對準剛剛敲頭的同一個位置又是一擊,精準絕倫不差分毫,打得柴進傷上加傷,頭皮發(fā)麻。
看到這滿桌的奢侈,老柴望才放下心來,笑呵呵地拿起一塊從未嘗過的面包,有滋有味地品嘗起來。
老柴望向來古道熱腸,義字當頭,正因為一直收容各地老弱病殘,不計得失地盡力接納救治有需要幫助的陌生人,才能收攏一波人死心塌地地跟著他開墾十松莊,一直發(fā)展到現(xiàn)在十松莊自給自足一片繁榮的景象。
對陸臨也是如此,當初陸臨從天而降,身受重傷,也是柴望組織人手把陸臨救回,還動用了拍賣會里買回來的珍貴舊時代特效傷藥,這才把陸臨從鬼門關(guān)里生生拉了回來。種善因得善果,如今陸臨漸漸開始融入這個世界,也為柴望提供他從未想象過的回報。
柴望大感痛快,樂得從地窖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瓶多年前永望鎮(zhèn)里淘回來的陳釀,佐著新鮮美食大快朵頤,在場四個年輕人只有舞兒一個痛快地結(jié)果柴望遞過來的酒杯,也不嫌酒杯殘破,一老一少連連碰杯。
陸臨看著自己的恩人喜笑顏開,心里也覺得非常痛快。墜落地球以來陸臨幾乎沒有睡過踏實覺,時刻都有廝殺和暗算,目光所到之處全是饑餓和荒蕪。新世界一片未知,處處都讓陸臨覺得混亂和迷惘,要不是他是久經(jīng)訓練的戰(zhàn)士,身體心理素質(zhì)雙過硬,早就承受不住倒下了。
今天陸臨看著恩人父子開懷,陸臨也覺得沒來由地生出一股豪氣。末世雖多灰暗,但是他陸臨也要闖出一片青空。
兩周后,沙穆黑特競技場中,胖老鼠臉皮抽搐地著看著熱鬧沸騰的舞池,臉上盡力擠出幾絲難看的笑容,陸臨站在他身邊,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正微笑著看著舞池的盛況。
十臺圣物只有兩臺亮著,一臺正坐著陸臨的老熟人、君臨沙穆黑特競技場頂點的男人伊萬。
另一臺機器上卻坐著一個頭帶面具,腰桿筆直的神秘人。
從神秘人雖然帶著面具,但是從纖細優(yōu)雅的身軀和抓著鼠標、潔白如玉的手指看來,這位神秘人赫然是一個女孩!
在面具女孩身邊,時常跟在陸臨身旁那個英姿凜凜,容顏冷峻的舞兒,如同一根筆直插在地上的長槍一般,挺立在女孩背后充當著她的警衛(wèi)。
舞兒身邊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氣場,方圓三米愣是沒有生人靠近。她跟隨陸臨在沙穆黑特競技場混久了,時常有不長眼的癟三喝了兩杯就上來騷擾舞兒,下場可想而知,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昏迷骨折,總之都非常慘。久而久之舞兒兇名遠播,自然沒人再敢胡亂靠近。
雖然有舞兒如同煞星一般護在身邊,可依然擋不住人們對舞池中對戰(zhàn)著的女孩的熱情。歡呼、口哨,喝彩響成一片,震耳欲聾,要不是沙穆黑特位于地下,沒有房頂,恐怕天花板都給掀翻。
在陸臨時代,女玩家也是非常受歡迎的存在,一個游戲打得好的漂亮女孩子往往后面追著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舔狗。
更別說現(xiàn)在在這種鳥不拉屎的荒野之中,女人本來就稀缺,哪怕是一頭母豬都顯得眉清目秀。這妹兒雖然帶著面具,但是聲音甜美可人,身段婀娜多姿,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沁人心脾,更何況還是個能上臺打神之領(lǐng)域的,這片區(qū)域五大競技場加起來愣是沒有一個女選手,如今沙穆黑特出了一個,怎能不激起現(xiàn)場觀眾的狂熱。
在她一開口就要挑戰(zhàn)伊萬的時候,整個競技場都在歡呼她的名字。
“四四!四四!四四!四四!”
天地良心,這是丹彌小時候養(yǎng)的貓兒的名字小四兒。
這個妹兒是陸臨帶來的,據(jù)陸臨自稱這是他表妹,聽說陸臨在地下競技場玩得很開心,就說什么也要跟著陸臨前來見識見識。
這胖老鼠看到這一幕腦殼都疼了,他就是不想繼續(xù)讓陸臨和沙穆黑特扯上關(guān)系,才趕忙在聯(lián)合斗技大賽上把陸臨給推銷出去。沒想到這陸臨來得是少了,沒安生一會他又介紹了個表妹過來。
眼看著觀眾熱情高漲,胖老鼠只覺苦不堪言,生怕自家大哥甩出一句馬上就要干大事了,你把這個貴族給我想想辦法打發(fā)一下。
就觀眾這狂熱的模樣,就算他有再多正當理由,也不能拂逆群眾的意愿把這個四四請出去啊。
全場唯二不愉快的男人,除了臺下的胖老鼠,還有就是臺上的伊萬了。
此時他正被殺得滿頭大汗,丟盔棄甲,這對手玩?zhèn)€卡特琳娜,衣抉飄飄,往來穿梭,自己愣是摸不到她半點衣角,堂堂一個九尺大白熊,竟然連穩(wěn)站在線上都做不到,白白吃了無數(shù)記對手的小飛刀,被打得連連后退。
他甚至不知道,這還是丹彌刻意收斂了實力。
自從那一天他輸給陸臨以后,又想方設(shè)法地和陸臨交手了幾次,無一例外都是全勝。心想那天果然是我喝的太多上頭沖塔,這陸臨也不過如此,被打丟的氣勢又漸漸膨脹起來。
聽說這陸臨要帶表妹來和自己交手,伊萬笑得臉都歪了。
這小子居然還指著一個女人來替自己翻盤?他一個當哥的就這點本事,妹妹還能好到哪里去?
送上門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伊萬把好不容易重新積攢起來的錢袋子,滿滿一袋扔上了賭桌,一切如同那天往日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