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清猛的把老皇帝踹開:“我當時就躲在那個門后面,一點點的看著他把母后殘虐致死!”
他慢慢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蹲下:“然后我就害怕的跑掉了!我沒有救母親!我竟然在一場大燒后忘了她?。?!”
“季淼”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他:“沒事的,沒事的,已經(jīng)過去了,只要......”
“季淼”轉(zhuǎn)過頭盯著攤坐在地的老皇帝:“只有你幫我殺了他,不,不能殺了他。
我要保留他的意識,然后將他的血肉一點點碾碎,再一點點喂給他才行?!?p> “季淼”說著,那雙眼睛慢慢爆出血絲,又開始慢慢溢出黑霧來。
季淼本來被嚇得夠嗆,現(xiàn)在忽然感覺自己全身開始慢慢被霧氣包裹。終于開始不淡定了:“不是,等一下!季千翼你在嗎?”
季千翼這三個字一出,黑霧竟然真的停滯了幾分。季千翼笑瞇瞇的出聲:“?。啃№淀?,你叫我啊?!?p> 季淼咬牙:“救命?!?p> 季千翼很頭疼:“這里我是被限制的,沒有辦法調(diào)動力量,只能靠你自己啦?!?p> “我知道,你不就是等著這個時候呢嗎?告訴我吧,我要怎么調(diào)動靈府的力量?!?p> “還是小淼淼識趣,你看,早這樣不就好了?”
照著季千翼的方法,季淼理所當然的失敗了,季淼:“......怎么回事?”
“時間太短,靈氣不足,你當然不可能成功。這樣吧,你把你的身體借給我,我?guī)湍汩_?!?p> “......下次能早說嗎?”
“你自己不試試,你確定我說了你會信?”
季淼沉默,短短這么幾天,季千翼竟然都這么了解她了。
很快,靠著季千翼的力量,季淼就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她剛一奪回,身體里就嚎叫著跑出一團畸形的好像是未完全發(fā)育的嬰兒的東西,轉(zhuǎn)眼就消失了。
季淼來不及多想,轉(zhuǎn)頭就想看看炎月清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炎月清只是死死的盯著她:“我妹妹呢?你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季淼:“這個......”
季淼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電子音打斷:“主線任務發(fā)布:殺死炎月清。”
季淼:“......”
“季千翼,我們現(xiàn)在逃跑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百?!?p> “為什么?”
“他太菜了?!?p> ------------我是分割線-------------
婉約和十八此時正在和白衣女人坐在一起。兩人本來都準備好九死一生了,但事情往往會生出一些變化,比如現(xiàn)在。
兩人本來躲了幾天,最后終于是兩人下一次的支線任務都快要開啟了。
兩人才算是真正的下定決心要和那個鬼嬰拼個你死我活。
兩人潛回馬廄,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那個白衣女人,鬼嬰?yún)s不在那里。
白衣女人婷婷裊裊的站在那里,忽然開口:“我兒讓各位受驚了,得罪之處,還望見諒?!?p> 十八和婉約互看了一眼,又猶豫的看向白衣女人。
“門外的兩位,不知道小女子可否有幸認識?”
婉約將自己最后一次時間暫停的能力凝在指尖,慢慢走了進去:“夫人這是?”
白衣女人轉(zhuǎn)頭,沒有血腥的場面,那是一張美麗的臉。
流轉(zhuǎn)著瑩瑩波光的眼睛挑動著人的心弦,那帶著雪白的皮膚隨著女人的笑微微顯出點點歲月的痕跡,卻自有美酒一般的醉人氣質(zhì)。
婉約漸漸走過去:“夫人是想為自己孩子殺了這么多人開脫嗎?”
“我和我兒已經(jīng)困在這里許久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歸來,我們也總算可以解脫了。
我現(xiàn)在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帶著真相,幫我把消息帶給他,讓他出去吧?!迸藴嘏男χ?。
“他是誰?”十八也走了進去。
“他是我的兒子,叫炎月珀。”
十八皺眉:“我們并不認識一個叫炎月珀的人?!?p> “去無妄殿吧,在那里等他,第一個踏進無妄殿的就是他。
請告訴他真相,喚醒了他,這個系統(tǒng)的任務就徹底結(jié)束了,我也能放心的去了?!?p> 兩人沉默,慢慢松懈下來坐下:“您說?!?p> 女人慢慢開口:“我本來是劉相國家的嫡長女,名叫劉瀲。當年因拒絕與當朝太傅的兒子成親而離家,又與當時的皇帝相戀。
很快我就被接進了宮里做了梁妃。皇帝當時獨寵我一人,使后宮空置。很快大臣鬧了起來,說我禍國殃民。
皇帝力排眾議,依然只宿在我這里,這導致他的威信一落千丈。
他為此也吃了不少苦,鬧得筋疲力竭。最后被他的同胞弟弟趁虛而入,給暗中殺害了。
他弟弟假扮成他的模樣想要繼續(xù)坐擁權(quán)勢,還妄想對我下手。
我誓死不從,遭受了很多屈辱。最后實在支持不下去,自己當時又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只好誘騙了我的大兒子炎月珀把我給殺了。
兩個兒子因為這些事受到刺激封閉了記憶。卻又被皇帝的弟弟和各懷鬼胎的各派利用這一點混淆視聽,挑撥離間。
最后兩人日漸走向仇恨,同歸于盡了。
所以我希望你在他得知自己殺母的真相后幫我告訴他,不是他的錯,是母親對不起他。還有,母親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