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凱,林雨落繼續(xù)回到工地,上午交待施工師傅的事,不知道怎么樣了,便坐了升降機上去。
而周凱花了大半天瞎耗,劉凌君第無數(shù)次之后終于拔通了他的電話,一開口便是喳喳呼呼一陣嚷嚷“你怎么回事啊!今天竟然沒來上班!要不是我?guī)湍愣抵?,你這個位置還要不要啦!你知不知道這么費盡心機,幫你調來市政,多不容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他仿佛看見她就在眼前伸著手指,點著他的鼻子盛氣凌人的模樣。
自小到大,他都生活在這種被要求這,被要求那的環(huán)境里,尤其是他的母親尤為苛刻,凡是都要照著她的要求指標做到盡善盡美,稍有不順心意,就擺出一副冷臉,咄咄逼人。
記得大學時,對班上女生有些好感,就偶爾跟她一起散散步,通通電話,結果被家里知道了,直接告到人家家里去,說人家女孩子愛慕虛榮,勾——引自已。
最后的結果便是那女孩子換了所大學,并書面承諾與自已老死不相往來,才罷休。
周凱長長吁了口氣,他又想起從腳手架上輕快地跳進升降機的林雨落,嘴角又浮起笑意,那時的她就像是只調皮而又歡樂的精靈。
也許起初只是貪戀她漂亮的容顏的,可后來……實在想不起什么時候,自已總忍不住往她身邊靠近,喜歡她恬靜淡然的樣子,喜歡她眉眼含羞的表情。
這顆心……終究不能自已了。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骨節(jié)泛白。
他的母親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第二天便拿了份調查資料給他……
她說交女朋友玩玩可以,但結婚……她不許。
他覺得心下累意連連。
這條路真的好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