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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滅他妖魔

第二十一章終于知道夢在這里

一刀滅他妖魔 貧酒 2416 2019-11-29 20:42:08

  夜色更沉,夜寒也更重。

  龍小五的心情已經(jīng)冰涼。

  他望著身才寬闊,高大威猛的虎飛,便如望著座山,望著他手里黑色流動的榜旗,便如望著無盡的虛空,他的心縱然掙扎,他的人卻已氣餒。

  對于虎飛的冷嘲熱諷,他已經(jīng)充耳不聞,對于秋紅哀怨的眼神,他也已置之度外。

  他沒有再去看冷三笑,也沒有任何神情是關(guān)于公孫雨,但他卻看了一眼陽光。

  陽光的嘴角還有血,陽光的眼里卻有輕輕的笑。

  是笑自己么?

  是笑自己機關(guān)算盡,反做別人嫁衣么?

  是笑自己從丁小五到土平到龍公子么?

  他本不是一個變色龍,如今真的成了變色龍,而且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變色龍。

  秋紅怎么看自己?

  公孫雨和冷三笑又怎么看自己?

  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一塵不染的衣服,是拍去過往,還是拍向未來?

  今夜正黯然,正失敗,明日呢?

  他無力的看了一眼虎飛,更不言語,邁步走出花園,竟不再有一絲的留戀。

  他的雄心呢?

  他的夢呢?

  縱然這一切可以不顧,但他的秋紅呢?

  秋紅跟了出去。

  她已不再是徐若蘭,她也已不必在乎陽光。

  但她臨門前又為什么看了一眼嘴角還有血的陽光?

  但她走了出去,跟著龍小五走了出去。

  公孫雨欲酒,酒壺里卻已沒有一滴,他只好長嘆一聲,他的神色間有更多的落寞和憂傷。

  落寞如酒。

  憂傷如酒。

  酒呢?

  酒在外面,這里已沒有酒。

  公孫雨也走了出去。

  但他邁步的時候看了一眼兀自冰冷高傲的冷三笑,他說:“還不走么?”

  冷三笑冷冷的道:“為什么要走?難道失敗了就要走?”

  失敗了豈非一定要走?

  公孫雨茫然的看著他,看著他的冰冷和高傲,看著他的堅持到底,公孫雨縱然理解,但公孫雨不敢茍同:“榜旗,因為榜旗,這是規(guī)則,是這場游戲的規(guī)則,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遵守?”

  規(guī)則?游戲?遵守?

  陽光的眼里射出奇怪的光。

  難道榜旗在誰的手里誰就是贏家?

  虎飛手持榜旗,虎飛就是贏家?

  既然虎飛贏了,既然龍小五走了,冷三笑為什么還要堅持?

  陽光勉強自己站起來,縱然微一用力他便咳嗽,每一咳嗽嘴里便有血沁出,但他還是站起來。

  因為冷三笑冷冷的向他走了過來。

  他不知道冷三笑要干什么,為什么帶著他的冰冷和殺氣向他走來。

  他并不怕,縱然此刻他已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他還是笑著,他的眼睛里依然是溫暖和親切的光。

  冷三笑走過虎飛的旁邊,連一眼也沒有看他手里的榜旗,仿佛虎飛這個人,還有他手里這面黑光流動的旗,根本不存在。

  虎飛沒有動,但他挺腰凸肚,手持黑旗,依舊威風(fēng)凜凜的站著。

  他也沒有在意冷三笑,更不在意冷三笑對自己的無視,似乎他根本就知道冷三笑這個人。

  冷三笑站在陽光的對面,冷冷的道:“你為什么不走?”

  陽光苦笑道:“我為什么要走?”

  這里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走?

  陽光縱然沒有說出來,冷三笑卻已明白。

  冷三笑道:“你真不知道青江榜旗?”

  陽光咳嗽了一下,但他還是拭去嘴角的血:“你以為我本來就知道?你是不是更以為我因為青江榜旗才留在這里?”

  陽光盯著他,十分認真。

  冷三笑終于點了點頭:“我信你。但你可知道徐錢義本來是要把青江榜旗交給你,托付給你?本來是讓你代表青江前往橋陵,爭取橋陵三會中脫穎而出,最終進入望生塔?”

  陽光怔住。

  陽光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徐錢義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為什么?

  難道龍小五不可以?不可以代替青江前往橋陵?

  是因為徐錢義已發(fā)現(xiàn)了丁小五的底細,還是因為徐叔徐厚清?

  他不知道,他只有猜側(cè)。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難道就因為徐錢義選擇了我,丁小武才決心變成龍小五?”

  冷三笑沒有正面回答他,卻已轉(zhuǎn)過身去,冷冷的道:“我只知道這面榜旗本來是你的,現(xiàn)在卻在虎飛的手里。”

  說完他更不停留,大踏步和公孫雨并肩走出了花園。

  花園里現(xiàn)在只有夜。

  夜里現(xiàn)在只有陽光和黑衣黑笠的虎飛。

  虎飛的聲音里有不屑:“難道你聽不出他的目的?”

  陽光只好又坐在花園的臺階上,他的臉色已經(jīng)很蒼白,但他還是笑著:“我只聽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朧去脈?!?p>  徐錢義用恩和義束縛自己是為了橋陵三會。

  丁小五變成土平又變成龍小五是為了青江榜旗,但也是為了橋陵三會。

  公孫雨,冷三笑,秋紅是為了龍小五,但最終的目的也是橋陵三會。

  橋陵三會?它又是什么?

  陽光看著虎飛,面色縱然蒼白無力,但他的眼神仍然灼灼有光:“我不必在意冷三笑的目的,我現(xiàn)在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要奪這面黑色榜旗?!?p>  旗上的黑光宛若流動的黑色水銀,隨著冰冷的夜風(fēng)冰冷的滾動,仿佛也帶著冰冷的殺氣。

  虎飛認真的盯著臺階上的陽光,陽光瘦削而單簿,簡單而熾熱,這個人似乎十分的平凡,又似乎十分的親切,這個人到底有多少底蘊能夠發(fā)掘?他不明白為什么朝里的人偏偏看上了他,讓他在這件事里做一個穿針引線的人。

  就因為他的平凡和簡單?

  就因為他那把莫名的光之刀?

  但他能挑起這一副重擔(dān)嗎?

  虎飛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便立刻禁止自己去想。

  虎飛道:“因為你。”

  陽光一怔:“因為我?為什么因為我?”

  虎飛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聲:“因為你的人品,還有你的刀,有人極力舉薦你去橋陵,去橋陵三會,與金日帝國,深目帝國爭雄望生塔?!?p>  陽光依舊茫然。

  虎飛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但他只好解釋,因為這也是他此來的原因:“龍武帝國建國百余年,不但經(jīng)濟崛起,軍事發(fā)展迅速,而且國力日漸昌盛,但也因此引起了老牌帝國金日和深目的忌憚和眼紅,他們不斷的從周邊挑起戰(zhàn)爭,從經(jīng)濟上制裁,而且愈演愈烈。十年前深目帝國突然提出了橋陵三會,并且強勢的要求我們參加,但如果能夠勝出,便可以允許我們進入望生塔,參習(xí)永生大道,但深目的醉翁之意你可知道?”

  他說著眼神里竟有憤怒的光,他的語氣里更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氣憤:“你可知道橋陵本是我龍武的地界,望生塔也是我龍武所有,但深目與金日竟公然矢囗否認,并且無恥的揚言,只有在橋陵三會中脫穎而出,在望生塔中悟出天道的人,才配擁有橋陵,否則,只能是共有。”

  陽光的嘴角忽地一挑:“因此我們必須參加,而且還必須得贏?”

  虎飛無力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們根本沒有選擇?!?p>  陽光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燦爛。

  他的夢不也在這里嗎?

  他的穿越不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夢嗎?

  他正少年。

  他正陽光。

  更何況他活在龍武?

  更何況龍武的身邊正有虎視眈眈的金日和深目?

  他已經(jīng)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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