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怎么回事??!人怎么突然死了?”
吉田太郎沖著護士憤怒大叫著。
護士怯生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給他輸液,還不到一分鐘時間,他就全身抽搐,呼吸困難突然就死了?!?p> 陳強主治醫(yī)生,過來檢查著他的情況,也是一臉的慌張。
“吉田隊長從他的狀況上,像是中毒。不想是突發(fā)疾病猝死?”醫(yī)生一臉凝重回答。
身為陳強的主治醫(yī)生,了解陳強的身體狀況,雖然身上有多處刑訊所打的傷,身體狀況很糟糕,卻年輕力壯不可能突然猝死。
從他的癥狀上看不像是疾病發(fā)作,反而像是中毒導致。
吉田太郎臉色凝重說道:“秋野醫(yī)生,美沙護士。這個人是刺殺加藤將軍未遂的危險份子,他的死你們要負責。你說的中毒有什么依據(jù)嗎?”
雖然陸軍醫(yī)院里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是日本人,不過因為陳強的身份特殊,所以吉田太郎格外重視。
“美沙護士給他輸液不到一分鐘,他便出現(xiàn)呼吸困難,全身抽搐抖動的情況。
這些癥狀像是氰化鉀中毒,很有可能有人在輸液瓶里面動了手腳,化驗一下便會知道?!鼻镆搬t(yī)生急忙回答道。
吉田隊長將秋野醫(yī)生和美沙護士給控制了起來,然后將輸液瓶拿去化驗室化驗。
隨后去加藤原夫的病房匯報情況,此時加藤原夫已經(jīng)醒過來,這一夜睡的非常沉,感覺頭有些暈。
從床上慢慢坐起來,手里還拿著公文包,打開包看到里面的絕密文件還在便放心下來。
“加藤將軍,剛剛陳強在輸液室突然死亡。我已經(jīng)把醫(yī)生和護士控制起來,現(xiàn)在懷疑有人在輸液瓶里面動手腳?!奔锾扇鐚崊R報。
什么!
加藤原夫騰一下從病床上站起來,出病房直接向著陳強的病房而去,吉田太郎緊跟其后。
就在這個時候加藤智仁從外面進來,正好走了一個照面。
“父親你怎么樣傷得重不重。我聽說你和櫻雪遭遇炸彈襲擊,急忙趕了回來。櫻雪她有沒有事?”加藤智仁一臉焦急問道。
加藤智仁正在外地探聽抗聯(lián)的情報,在聽到自己的父親和妹妹,在火車站遭遇炸彈襲擊,急忙從外地趕回濱江,來陸軍醫(yī)院看望父親和妹妹。
加藤原夫在看到自己的兒子,一臉陰沉回答:“幸虧田中俊杰及時發(fā)現(xiàn)了炸彈,不然我和你們妹妹都被炸死了。
刺殺我們的人是金陵軍統(tǒng)派過來的暗殺小隊,原本抓到了他們的小隊長,已經(jīng)逼問出口供,剛剛卻突然死了跟我去看看?!?p> 于是加藤智仁跟著自己的父親,還有吉田太郎一起離開病房,去查看陳強的情況。
到了陳強的病房外,四個憲兵在看守著,見到加藤原夫急忙低頭行禮,卻根本不理會直接進入到了病房里面。
在看到躺在病床上,雙眼圓瞪已經(jīng)死透的陳強,加藤原夫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到底是誰干的,吉田隊長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加藤原夫怒聲問道。
經(jīng)過加藤原夫一提醒,吉田太郎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有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進入到廁所的事情。
回答道:“回稟加藤將軍,我昨天晚上看到一個男人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進廁所里面。
等我跟過去卻在廁所里面沒看到那個人,只有田中俊杰在廁所里。
我問他有沒有看到有人進廁所,他卻說沒有看到,我感覺非常可疑?!?p> 加藤原夫一臉凝重,他也聽出來事情有些蹊蹺,難道田中俊杰跟那個人一伙的或者殺死陳強的就是田中俊杰。
“你去把田中俊杰給找來,讓他把昨天的事情說清楚?!奔犹僭虺谅暤馈?p> 嗨!
吉田太郎點頭應答后,便去找陸俊杰。到了他的病房中,看到陸俊杰正在用一只手照著鏡子梳著頭發(fā)。
一臉凝重說道:“田中俊杰,加藤將軍有話要問你,跟我來!”
說完后轉(zhuǎn)身便走,陸俊杰將梳子放下,跟著他出了病房。
卻發(fā)現(xiàn)吉田太郎,沒有帶著他到加藤原夫的房間,而是帶著他到陳強的病房里。
陳強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變?yōu)橐痪呃浔氖w,雙眼圓瞪死不瞑目,臉上還帶著痛苦的表情。
加藤原夫和加藤智仁兩父子在病床前,全都是一臉的陰沉。
而加藤原夫的手里,還是拿著公文包。卻不知道里面的絕密文件,已經(jīng)被陸俊杰給偷偷的拍攝了下來。
陸俊杰心中僥幸,萬幸陳強早上才死。要是昨天晚上就死了,吉田太郎加藤原夫匯報。發(fā)現(xiàn)他叫不醒,那可就麻煩大了。
“田中俊杰,吉田隊長說昨晚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進入廁所。
他跟過去發(fā)現(xiàn)不見,卻發(fā)現(xiàn)你在廁所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加藤原夫臉色凝重問道。
陸俊杰知道吉田太郎發(fā)現(xiàn)白文彬假冒醫(yī)生的事情,卻沒有看到人,現(xiàn)在陳強死了,才翻出昨天晚上的事。
此時陸俊杰可以確定,白文彬很可能就是軍統(tǒng)的臥底。雖然分屬不同黨派,不過此時是紅黨與國黨合作時期。
而且都是為了對付日本人,所以不能把他給供出來。
于是想了想回答道:“我確實沒有看到可疑人,不過卻聽到動靜。
昨天晚上我在廁所的隔斷里面坐著抽煙,聽到外面有人急忙的進來。
然后聽到了開窗戶的聲音,好像是從窗戶跳到外面去了。
等我從廁所隔斷出來,到窗戶外面看。
發(fā)現(xiàn)樓下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yī)生,開著一臉黑色轎車,以為只是醫(yī)院的醫(yī)生就沒有在意?!?p> 穿大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開著車離去,跟吉田太郎看到的一樣。
于是幾個人,一起到廁所里面去查看。在廁所的陽臺上,發(fā)現(xiàn)有人從廁所出去的痕跡。還有煙灰的痕跡,那是陸俊杰按滅煙頭留下來。
隨后在二樓窗臺上,也發(fā)現(xiàn)有人攀爬過的痕跡,最后在一樓外面的窗戶下面,發(fā)現(xiàn)一個清晰鞋印。
吉田太郎記得昨天在廁所里,看到陸俊杰穿著條紋病號服,腳上穿是拖鞋,可以確定腳印不是他的。
加藤智仁蹲下身用手比量著足跡大小,仔細查看鞋印的紋路,臉色大變。
起身對加藤原夫說道:“父親這個腳印應該是兇手留下來的,而且從足跡上判斷,應該是43,44碼的皮鞋。
嫌疑犯身高應該是在1米8到1米85之間,體重在80到85公斤的男性。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鞋印是制式皮鞋。應該是分給警察的皮鞋留下的鞋印?!?p> 加藤智仁跟陸俊杰都是同學,接受過間諜情報,以及刑偵方便的訓練。
從足跡上可以判斷出嫌疑犯的身高、體重、甚至是身份。
加藤原夫臉色陰沉道:“吉田隊長去打電話把警察廳的于明濤,還有鈴木副廳長叫來?!?p> 于是吉田太郎去給于明濤和鈴木正雄打電話,而加藤智仁繼續(xù)勘察現(xiàn)場。
“加藤君說得沒有錯,這個鞋印確實是警察的皮鞋。
可是整個濱江有兩千多個警察,都穿這樣的皮鞋,想要找到兇手卻很難。”陸俊杰說道。
加藤智仁都能看出來,鞋印是警察的皮鞋,他這個在警察廳工作,整天跟警察在一起的要是看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而加藤原夫則是一臉凝重說道:“雖然濱江的警察很多。
但是知道陳強在陸軍醫(yī)院的只有警察廳的人。看來在警察廳里面不光有地下黨,還有軍統(tǒng)的臥底?!?p> 陸俊杰在一旁沉默不語,心道這個白文彬真是百密一疏。竟然穿著統(tǒng)一配發(fā)的皮鞋來殺陳強,留下證據(jù)。
心中感嘆加藤原夫和加藤智仁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以后要更加謹慎,說不定一時疏忽就被他們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