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第一場雪與不速之客
景喜把自己賣藥得來的錢和上次賣靈芝的錢分開來藏了。
賣藥的錢是她自己的,而其他的是盛祥云的。
她不確定自己能和這孩子在一起多久,所以早早就開始幫他存錢。
等景喜存到大約有二十兩銀子的時候,冬天也來了。
天一冷,她就沒辦法上山采藥,只能窩在家里。
家里其他幾個女人成天不是在太陽底下納鞋底就是繡花,而這些她都不會,只會簡單的縫補(bǔ)。
可家里也沒那么多破衣服讓她縫,她只好帶著孩子們出去玩。
十一月的某一天,天忽然下起了雪。
景喜帶著幾個孩子在外面打雪仗,盛祥云到處亂躥。
躥著躥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只肥兔子忽然撞他身上了,他往地上一倒,就把兔子給撲了個滿懷。
景喜對此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之前帶他去河邊洗手,就有魚咬著他的手指頭不肯松口。
還有次帶他去挖黃泥巴做咸鴨蛋,挖出來半吊銅錢。
現(xiàn)在兔子自己送上門,也沒什么稀奇的。
盛小滿和龍鳳胎高興壞了,一個個的爭先恐后:“啊啊啊,哥哥又撿了兔子。我要抱,我要抱?!?p> 三個小孩你爭我搶的快要打起來了。
“還是我來吧,一會兒跑了?!本跋采锨叭?,平息了這場‘戰(zhàn)爭’
她剛把兔子提起來,就聽隔壁紅嬸打開了院門,探出了半個腦袋。
“喲,你們家祥云這回又撿什么了?是只肥兔子啊。真好!”
紅嬸一臉的羨慕,目光有些貪婪的在盛祥云身上來回掃:“你們家都不用花錢天天就有肉吃?!?p> 紅嬸這個人心眼子多的很,景喜不喜歡和她打交道,更不喜歡她看祥云的眼神。
她沒搭理紅嬸,喊了幾個孩子回家。
紅嬸翻了個白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沾盛祥云的光,盛家不是第一次吃兔肉。
論起剝兔皮的手藝,盛家沒人能比的上景喜。
穿書前在醫(yī)學(xué)院學(xué)生們經(jīng)常拿兔子做實(shí)驗,剝皮和開膛破肚的手藝她手到擒來。
不過這種場面有點(diǎn)血腥,不合適讓孩子們看到。
所以景喜就把兔子拎去了后院處理。
剛才開始,景喜就聽到前面一陣喧嘩,好像是有客人來了。
不過她也沒在意,反正前面也有人招待。
仔細(xì)把兔子處理好了,景喜這才拎著兔肉回廚房。
進(jìn)了廚房,景喜看見陳桃花竟然在泡茶。
而且用的還是家里的好茶,不是那種碎茶葉沫。
景喜頓時好奇了起來:“家里來了什么客人?”
“呀!大嫂你怎么這么快?我跟你說,大哥軍營里來人了?!?p> “軍營?”景喜第一個念頭就是盛廷恢復(fù)身份回來了。
可她才存了二十兩銀子啊。
他回來的是不是……有些早了?
不過景喜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是她想多了。
這要真是盛廷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回來了,那還得了?
家里人肯定一早就叫了她這個妻子出來,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隆重又拘謹(jǐn)。
“是什么人???”景喜把兔肉放在砧板上,問陳桃花。
陳桃花說:“就是上次來給我們家送銀子的那位校尉,也不知道今天是干什么來了,還有村正陪著呢?!?p> 上次送撫恤金的校尉么……景喜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但是上次原主并沒有見到。
所以景喜對那個軍官并沒有什么印象。
“那他們來做什么?”景喜又問。
陳桃花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奶奶和榮哥還有老三他們在接待……”
陳桃花細(xì)聲細(xì)語,又說:“畢竟是大哥軍營里來的人,要不這茶還是大嫂端過去吧,那位將軍膀大腰圓的,看著……看著怪嚇人的。”
景喜知道陳桃花膽小,洗了手笑道:“好,麻煩二弟妹泡茶了。”
陳桃花忙擺手:“不麻煩的。”
景喜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端了茶出去。
也不知道這位軍官這次來是有何貴干。
她心里存著疑問,然而在走到堂屋門口的時候,卻一下愣住了!
堂屋里,那個站在村正身邊的大胡子,該不會就是他們說的上次來送撫恤金的將軍吧?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景喜皺眉,不自覺放慢了步伐。
而那大胡子,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一雙眼睛就忽地亮了起來,甚至還下意識朝前走了兩步。
“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大胡子說話時的情緒很怪,有點(diǎn)興奮,又有些遺憾。
景喜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與大胡子拉開距離。
盛老太一雙精明的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晃了一圈,最后落在景喜臉上。
“你們兩個早就認(rèn)識嗎?”
景喜:“……”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撒謊說沒救過他了,誰知道他就是那個送撫恤金的人。
可他既然是當(dāng)初那個送撫恤金的人,為什么當(dāng)時盛家那么多人沒有一個認(rèn)出他來呢?
要早認(rèn)出來,她當(dāng)初也不必因為擔(dān)心連累盛家、而刻意隱瞞救了他的事情。
想到這些,景喜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大胡子也不蠢,他剛才只是過于激動了而已。
當(dāng)下立刻解釋道:“還請老夫人不要誤會,我和弟妹以前并不認(rèn)識。只是上次在山上被馬蜂蜇了、命懸一線,多虧弟妹救了我一命。”
救了他?盛老太皺眉:“薛校尉是說那天脖子上插了根蘆葦桿子的人就是你?”
回想起當(dāng)日情形,大胡子至今心有余悸:
“正是!多虧了弟妹當(dāng)機(jī)立斷,否則我的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那個大馬蜂身上了。
不過那天刮了胡子,我之前與老夫人也只見過一次,老夫人沒認(rèn)出我來也很正常?!?p> “原來如此!”盛老太這么說了一句,眼睛卻是落在了景喜身上。
她想問問景喜,既然是她救的人,之前為什么要撒謊?
不過現(xiàn)在有外人在,盛老太自然是不好處理家事的,只吩咐景喜:“還杵在那里做什么?茶都冷了?!?p> 大胡子不想景喜為難,重新落座,景喜也把茶送了過去。
陪同而來的村正接了茶,笑著說:“這么說來薛校尉要找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那真是太好了?!?p> 盛老太聞言,又看了景喜一眼。
那眼神……景喜覺得冤,她和這大胡子真沒什么啊。
“不知道薛校尉不過一面之緣,不知道薛校尉今天特意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情呢?”得趕緊正名!
拔刀一笑
求打卡,評論,推薦票。仍然是感激有你們陪伴的一天,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