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及時趕到
眼見君一承的腳步越來越近,冉心悅有點兒絕望了,就跟當(dāng)初被那歹人抓住時一模一樣的心情?!澳恪?p> 就在君一承朝她伸手的時候,一條輕盈的羽毛猝不及防地穿透了他的手掌,瞬間鮮血淋漓。冉心悅愕然地望著這一切,門嘭一聲被人踢開了。
希望的曙光迎面而來。
“是誰?”君一承捂住鮮血淋漓的手,怒不可遏。想他的身份,居然在興致頭上遭到了暗算,說出去,真是啪啪啪地打臉?!罢l?究竟是誰,給我老子滾出來!”
門完全敞開了,一抹曙光閃亮而來,雪白輕衣隨風(fēng)飄逸,散落的發(fā)絲裊裊而動,輕盈的羽靈扇微微翼動。背著光芒,冉心悅瞧不清楚他的顏面,只是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熟悉的感覺。
“怎么?世子要偷偷玷污人家姑娘?”未央辰天冷冷說道,望向那齜牙倒吸涼氣的君一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好看的笑容來。
“哼,與你何干?”即使被人道破那污穢的想法,君一承也死死咬著不承認,“我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再說了,在這飛仙樓當(dāng)中,哪一個姑娘我君一承沒有玩弄過?多她一個又怎么樣!”
面對這咄咄逼人的話,冉心悅有點氣不打一轉(zhuǎn)來,奈何疾患突發(fā),身上使不出一點兒的力氣。真是氣人!
那如同謫仙一樣的身影緩緩移動而來,君一承仿佛被這樣的氣場嚇到了,節(jié)節(jié)往后退。
冉心悅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她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來救她還是將她推到另一個火坑中的人?“你是誰?”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微弱起來。
“嗯?”未央辰天瞧了她一眼,臉色一陡,帶著些許柔和,而望向君一承的時候,眸光瞬間變得銳利,冷冷道,“要是讓君云國的達官貴人知道世子在面具花魁大賽之前做出如此污穢的事兒,那他們會怎么樣看待世子呢?再說了,君陽瞑有你這樣的兒子,能活生生從棺材之中彈起來賞你幾個大嘴巴?!?p> “你你你……”君一承被眼前之人震懾到了,想不到自己的身世在他的口中,簡直一點兒隱私都沒有。而對他卻是一無所知?!澳憔烤故鞘裁慈??”
未央辰天好笑起來,竟然對他都不認識?!霸趺矗谙率钦l很重要嗎?對了,要是你不趕緊滾,在下相信,世子的驚人事跡很快就會讓整個君云國的人洞悉,到時候,在下怕世子要躲起來避難呢?”
呵呵,君一承就不相信了,眼前的只不過是剛剛才至飛仙樓的姑娘罷了,能有這么大的威力?
未央辰天見他眼珠子骨碌幾圈,肯定在思量他方才的話,笑了起來,“世子,莫非不相信?面具花魁大賽的事全國上下,婦孺皆知,舞殃姑娘此刻是眾人的焦點,要是讓愛冉舞殃姑娘的人曉悉了世子的所作所為,嗯,怕世子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打一頓?!闭f著,未央辰天饒有意味地盯著他的手掌看,那眸光似乎在告誡他。
“公子……”冉心悅?cè)跞醯卣f道,腦袋變得暈轟轟,眼前的影像也開始有點兒迷糊。
看著冉心悅嬌弱的身子,楚楚可憐地躺在地上,憐愛之情油然而生,望向君一承的眸光更多了幾分凌厲。君一承被他這么一瞧,渾身哆嗦起來,手掌的血也漸漸凝固,潔白的羽毛絲毫沒有沾上半點兒?!皾L……”
隨著未央辰天這么一吼,君一承連滾帶爬,灰溜溜地鉆出了房間的門。
冉心悅感激地道了一聲謝謝,身子像是被什么禁錮了似的,軟綿無力,手都抬不起。在驚訝之中,未央辰天打橫將她一把抱起,輕盈的身子跟未央辰天近距離接觸,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冉心悅的眼眸都變得迷糊了,怎么努力想睜開眼眸瞧他,也睜不開,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想不到君墨兮心真大!
這飛仙樓是什么地方,不論方才張狂的君一承說的話是真是假,飛仙樓始終是個風(fēng)花雪月場所,能在這兒潔身自好的會有誰?
要不是恰好望見冉心悅這兒,那君一承將她染指也是在情理之中。未央辰天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將冉心悅放置在軟塌之上,隨即從腰間之上掏出一顆黑紅色的滾圓藥丸,小心地放進了她的嘴中。
靜靜地看著安睡的她,未央辰天隨手給她蓋上了錦被。
就在這個時候,花想容領(lǐng)著如意快步趕了進來,見他正坐在床沿邊上,一臉吃驚,“公子,你這是在干什么?”花想容有點著急了,尤其瞧見那肆意丟棄在地上的紗衣,心里隱隱不安。
如意瞧見地上的血跡,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花想容的衣襟,花想容往那一瞧,臉上瞬間復(fù)雜起來。再望望平靜如秋水的未央辰天,賠上笑臉,忙問道,“公子,我家舞殃姑娘怎么了?”
雖然話里之間全是滿滿的關(guān)懷,可在未央辰天聽來,那夾雜著另外一層的意味。
“哦,沒什么?在下方才經(jīng)過,見舞殃姑娘驚呼求救,便出手相救?!边@樣的回應(yīng),未央辰天擺明在訕笑飛仙樓的安全問題,就連自家姑娘的人生安危都保障不了,還敢對他心存質(zhì)疑?
“求救?”花想容再望望那幾近干涸的血跡,心懸到了嗓子眼。要是這件事兒讓逍遙王君塵風(fēng)知道了,他定然將她的飛仙樓翻過來呢!
“嗯?!蔽囱氤教禳c了點頭,站了起來,冷淡的眸眼不再瞧她們二人,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花想容立馬跑向冉心悅的榻前,下試探性地掀開了冉心悅的錦被,那藕白的手臂上陣陣的淤青,嚇得她立馬蓋上了被子?!叭缫?,去問問,方才除了那公子,還有何人在這房間之中?!?p> “是,如意馬上去辦!”如意明白花想容的擔(dān)憂,要是讓人知道了舞殃姑娘的真實身份,怕是誰也吃不了兜著走。
天色漸暗,南宮妍瞧了瞧,嘆了一口氣,“黛兒,心悅不在我身邊多久了?”
黛兒搖了搖頭,她也不好說,只要提到冉心悅的名字,她的想念就多了幾分。前些日子有個姑娘悄然前來送書信,信中暗指冉心悅一切安好,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擔(dān)憂。“夫人,小姐一切安好,要保重身子才是。”
“對呀,這丫頭說得對,要是姐姐憂傷害了身子,心悅回來豈不是要傷心?”話剛落音,竇姝湘一臉不屑盈盈而來。
南宮妍冷眼瞧了她一眼,哼道,“喲,今天刮的是什么風(fēng),你會到我這?”
“呵呵,在姐姐心中,妹妹從來都這么不待見的嗎?”即使南宮妍冷言相對,她也無所謂了,只想知道冉心悅是否真的在飛仙樓?!敖憬悖悴恢?,最近相爺天天往飛仙樓去,哎,姐姐也不管管?!?p> “哦,那也是他的自由,管來作甚!”對于冉楓要到哪里去,南宮妍從來都不在乎。
竇姝湘沒有泄氣,忙道,“可姐姐不知道,飛仙樓新來了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戴著個面具,將整個君云國的男人都迷得神魂顛倒呢。”
“聽說那姑娘名叫舞殃,十來歲,總帶著個面具,有點像心悅的作風(fēng)哩?!备]姝湘在南宮妍的面前,有意無意地說著,細細地瞧著她臉上的變化??赡蠈m妍一直都對她保持著冰冷的一面,無論她說什么,就是不感興趣。
偏偏這樣,那舞殃的名字鉆進耳朵之時,南宮妍總隱隱地覺得就是她的寶貝女兒冉心悅呢!
一直站立在一旁的黛兒瞧出點端倪了,敢情她們這是來試探啊。
最近流傳南宮家族的一些消息,對南宮妍大大的不利,難不成竇姝湘敢如此明目張膽前來君云苑,是那些流言是真的?
“呵呵,姐姐不感興趣呢,可相爺卻興致在頭呢!”竇姝湘扭著那水蛇一般的腰肢輕盈地走到她的跟前,“姐姐不想知道飛仙樓那舞殃究竟是什么人嗎?”
“喲,妹妹這么關(guān)心飛仙樓的事兒,莫非也想去參加什么面具花魁大賽?”南宮妍冷冷地瞧了她幾眼,冷若冰霜的眸子似乎看不出一丁點的感情,“妹妹倒是有這么資本去跟那些鶯鶯燕燕一比高低。”
南宮妍的話中有話。對于竇姝湘,她的身份在眾人的眼中一直是個神一樣的謎,可是,這樣的氣質(zhì),難免讓南宮妍不將她跟風(fēng)花雪月之地聯(lián)想在一起。她的打扮一直配以輕紗,裸露妖艷。
猶記得,很久之前,君千機曾到相府,第一次見竇姝湘,那眼珠子就不會轉(zhuǎn)了。這一幕情景,南宮妍早銘記在心中。
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媚意,南宮妍只消瞧一眼就看透了,哼笑一聲。
讓南宮妍這么當(dāng)頭一棒,竇姝湘的底線叫人踩了,露出了本性,道,“姐姐,別以為你真的就是我姐姐,要不是看在你們南宮家族的份上,我竇姝湘會這么低聲下氣。要是相爺真的娶了個飛仙樓的姑娘回來,看怕是在相府之中,誰都沒有地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