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無所住,而生其心。
秋碩品著這句話,若有所思。車子緩緩而動,已經(jīng)下到了山底,路邊的一條小河結(jié)成了冰,一個男孩牽著一條棕色小泰迪,小狗剛站在冰上就一下滑倒了。它試探著想站起身子,幾次都沒有成功。
小男孩格格地笑著,頑皮地逗著它。
車子拐了個彎兒,冰帶子伴著孩子和狗都看不見了。
越想爬起來,就越是摔跤。
他嘴角忍不住翹起。
當他回到邱子家時,已近中午。蘇曼像是剛剛蘇醒,正呆呆在坐在床前,冬天的陽光竟長長了很多,一直鋪滿了床。她懶洋洋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秋碩,“你回來了?!?p> “嗯,你好些了吧?”
“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吧?”蘇曼打量了一眼房間,這兒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好?!鼻锎T說。他想起了那句經(jīng)文,應(yīng)無所住,而生其心?;蛟S凡事順其自然點更好,不能太有執(zhí)念。
怎么突然有這樣的念頭?秋碩無奈的搖搖頭,放不下還是放不下,得學會放下才是。
甄梅回到宿舍,伊頓和林琳都不在。不過屋里并不覺得冷清,她把窗簾都拉開,把床上的被子拉開,盡可能多照一點陽光。
她趴在暖暖的床上,瞇著眼睛。秋碩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居然一個人坐在路邊打瞌睡。算了,不去想那些了。自己和蘇曼已經(jīng)說清楚,不再去招惹他了。今天陪他上山本就越界了,甄梅告誡著自己。
咚咚咚,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隨后門開了。伊頓推開門,楚云紅著臉,喘息著,越過她沖到甄梅面前。
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甄梅一瘸一拐地跟了幾步,楚云猛然想起她的腳傷,一下停住身子。
“腳還疼嗎?對不起,我給忘了。”
“沒事沒事,已經(jīng)好了,你要帶我去哪?”甄梅疑惑地說。伊頓欲言又止。楚云拉過伊頓,“還是你告訴梅梅吧!”
甄梅看向伊頓,“告訴我什么?”。
伊頓反而鎮(zhèn)定下來,回到楚云宿舍,楚云寒著臉問她昨晚的事。伊頓紅著臉說了整個過程。楚云非要來向甄梅澄清昨晚的事非他本意。
伊頓看著楚云,“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如果昨晚睡在你身邊的是她,你就滿意了?好,你讓我說,我就告訴她,昨晚的事都是你哥設(shè)計的,如果我不是正好看見,如果不是我把她弄回房間,你覺得甄梅現(xiàn)在會怎么樣?”
甄梅睜大了眼睛,伊頓沒等她說話,接著說道:“還有,如果不是你拉住我,我們又怎么能這樣?”楚云也愣住了,“你說是我哥設(shè)計的,你有什么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你想要什么證據(jù)?我的話就是證據(jù)!不信你就去問你哥!”伊頓說完撲倒床上,蒙住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