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四人一路無語,到了淮城回酒店換了衣服就匆匆坐車往朱家辦宴席的酒樓趕,可這開車師傅偏偏開的慢慢悠悠,即使路上沒什么車也依舊不見提速。
辛媞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直接起身爬到駕駛座與副駕上,看著前面一馬平川的路,忍不住開口對司機師傅說道:
“師傅,您倒是快點啊,這么寬的路,又沒什么車,您是怕路邊行人不能超車嗎?”
辛媞的話惹的副駕駛座上的辛誠儒和后座的白簡寧、辛妤笑個不停。
但笑完了辛誠儒還是開口說了辛媞:“辛媞,開慢點是好的,安全,況且時間還夠。”
辛媞卻急了:“那您怎么不早說,害我回酒店換衣服著急忙慌的?!?p> 辛誠儒笑道:“那不是怕你們拖拖拉拉的嘛?!?p> 辛媞生氣無比做了回去,白簡寧看辛媞臉色不好,忍住笑意開口問道:
“辛媞,是哪里不舒服嗎?”
辛媞扶著副駕駛的靠背,一臉難受的對師傅說道:
“師傅,我的膀胱快炸了,您要是不想我尿在車上,麻煩您開快點?!?p> 辛媞話一出車?yán)飵兹怂查g忍不住的笑了,只有白簡寧有些嚴(yán)肅的白了辛媞一眼,然后對司機師傅說道:
“師傅,稍微加點速吧,孩子憋不住?!?p> 副駕駛辛誠儒和后座的辛妤原本還蹦著笑,現(xiàn)在聽白簡寧這么一說忍不住直接笑噴出來。
……
朱家辦婚禮的酒樓門口,以陳亦東為一頭的北院和以駱嶼年為一伙的南院在酒樓門口徹底對上了,雙方面對面,臉色嚴(yán)肅。
陳亦東看看駱嶼年那邊張文起、狄訟、胡楠、沈軻、林書圓,再看看自己這邊江言楓、言琪、周子帆、周毅、周俊外加言琪表妹言薇,看完彼此陣容的陳亦東笑了。
“駱嶼年,你們那邊五男一女,我們這邊可是六男一女,你們輸了啊?!?p> 陳亦東挑釁的語氣聽得人想打他,身后的言琪搖了搖頭,默默的往后退了幾步,表示自己不加入陳亦東的陣營,江言楓、周子帆等人也撓頭退了回去。
陳亦東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人已經(jīng)全都退了很遠(yuǎn),得瑟的跟駱嶼年喊話:“怕不怕?就問你們怕不怕?”
說完得瑟的笑個不停。
陳亦東的話剛說完,對面的駱嶼年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狄訟更是毫不猶豫的諷刺道:
“陳亦東,你這傷剛好就得瑟不怕再回醫(yī)院躺著嗎?況且……你不看看你身后有哪些人嗎?”
陳亦東就覺得他們笑得不對,轉(zhuǎn)頭一看,言琪等人已經(jīng)退得老遠(yuǎn)了,一看這幅場景陳亦東火噌一下就起來了,大聲向身后喊道:
“你們干嘛呢?這就認(rèn)輸了呀?我們可是北方戰(zhàn)隊?你們有沒有搞錯?”
言琪一群人望天的望天望地的望地,就是不理陳亦東,對面駱嶼年等人更是笑個不停。
陳亦東恨鐵不成鋼:“你們……你們真廢物,要不是我家辛媞不在我至于跟你們同流合污?”
罵完身后人,陳亦東轉(zhuǎn)頭看向駱嶼年一群人,此時已經(jīng)有些底氣不足了,但還是死鴨子嘴硬:
“你們……你們有種等著?!?p> “我們等著呢,等啥?。俊睆埼钠饝蚺暗拇蛉び謸Q來了一陣嘲笑。
……
車終于到了酒樓外,剛停穩(wěn)辛媞就跳了下來拼命往里跑,辛誠儒等人看辛媞那么著急笑個不停。
辛媞跑到酒樓門口的時候陳亦東正抬頭沖天喊:“天要亡我??!“
辛媞著急往酒樓里面跑,但看陳亦東不正常,跑近陳亦東時還是開口問了句:“你們在這兒杵著干嘛呢?”
辛媞腳步?jīng)]有停,邊問邊跑,眼看就要進酒樓了,可哪知下一秒雙腳突然離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陳亦東抱著轉(zhuǎn)了幾個圈,陳亦東邊抱著辛媞轉(zhuǎn)還邊喊道:
“辛媞啊,我滴愛,我就知道你回來幫我的,愛死你了?!?p> 陳亦東油膩膩的表白惹的在場眾人直犯惡心,辛媞急了,大聲喊道:
“陳亦東,你快把我放下來!”
陳亦東聽辛媞這么說才把辛媞放下來,辛媞還沒站穩(wěn),突然就迎來了陳亦東的貼面吻,只見陳亦東迅速的往辛媞左臉親了一下,辛媞抬起手剛想把他推開,右臉又被親了一下,本以為陳亦東會到此為止,可當(dāng)眾人看到陳亦東突然雙手托住辛媞的臉,準(zhǔn)備要親她的時候才意料到大事不好。
眼看著陳亦東就要親上辛媞的嘴巴,身后的言琪、江言楓還有不遠(yuǎn)處的駱嶼年等人都伸出手來想上前阻止,可是陳亦東速度太快了。
就在眾人心里暗叫不好的時候辛媞一巴掌就把陳亦東在自己面前不超過五厘米的臉打開了,陳亦東被打的有點暈,還沒緩過勁兒來又被辛媞一腳踹在了腳上,辛媞避開了他受傷的腳,但還是使了勁兒,直接給陳亦東踹一邊去了。
看陳亦東沒親上,眾人重重的松了口氣,辛媞本來想在打陳亦東一頓,突然想起自己的‘急事’,立馬就往酒樓里面跑,邊跑邊擦臉色被陳亦東親過的地方,邊擦邊嫌棄的罵罵咧咧:
“靠,神經(jīng)病啊?!?p> 罵完還不忘轉(zhuǎn)身惡狠狠的警告陳亦東:“陳亦東,你給我等著,一會兒找你算賬?!?p> 陳亦東吃痛抱著腳直接坐到了地上,眾人看著陳亦東臉上沒有絲毫同情。
遠(yuǎn)處看完全程的辛誠儒和白簡寧見陳亦東最終沒親到同時松了口氣。
“你說我現(xiàn)在上去把那小子揍一頓會不會顯得我們欺負(fù)人?”辛誠儒想起剛才那一幕有些生氣的問道。
白簡寧看著遠(yuǎn)處坐在地上抱著腿嚎叫的陳亦東,有些同情的說道:
“要不……算了,辛媞也沒給面子,我看踹的挺狠的?!?p> …………
終于解決完自己的‘急事’,辛媞一臉舒暢的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沒走多遠(yuǎn)就見宴會廳前朱家眾人已經(jīng)開始迎賓了,辛媞笑盈盈的上前。
今天的婚禮是中式婚禮,整個會場都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新郎新娘穿了中式禮服,就連朱家人也是穿了中式禮物,看著滿臉笑容的朱家小叔,辛媞笑呵呵的上前去祝賀:
“小叔今天看起來是要比平時帥一些。”
朱家小叔與辛媞見過很多次了,此時看著辛媞也高興,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小叔平時不帥?”
“今天格外帥些。”辛媞笑著回答,在場的人都被辛媞逗笑了。
朱呈聽辛媞難得夸人,從另一邊繞過來笑著問辛媞道:
“那朱呈哥呢?”
辛媞看著朱呈也是一生中式禮服,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p> 朱家小叔等人一聽樂個不停,朱呈黑了臉,對辛媞說道:
“你這是夸我呢?”
“這難道不是夸人的話嗎?”辛媞反問。
朱呈嘆了口氣放棄與辛媞爭論,直接推辛媞想把她往里面推,邊推邊說:
“我說你怎么沒跟駱嶼年那幾個小子一起進去,合著是分伙來打擊我,他剛才嘲笑我一番,你現(xiàn)在又來一次,快快快,趕緊進去,別在這堵門?!?p> 辛媞卻是不愿意,但勁兒沒有朱呈大,只能邊推邊吐槽:“我還沒跟小叔講完話呢?”
“別講了,再將又要變成罵人的了?!敝斐薀o語的說道。
“那我還沒祝他英年早婚呢?”
朱呈聽辛媞這話直接被氣笑了,對辛媞說道:
“辛媞,祝福的話你讓你姐姐教你,別跟著陳亦東亂學(xué),他沒什么文化。“
“沒錯啊,英年早婚,我還沒長大呢,那么帥氣的小叔就要結(jié)婚了。”
辛媞的話讓朱呈徹底無語,也不敢再接辛媞的話,生怕她在說出什么虎狼之詞出來,朱呈一路推著辛媞硬是把她‘護送’到了陳亦東他們那張桌子,將辛媞按在陳亦東旁邊的空位上還不忘囑咐言琪等人:
“你們把她給我看好了,我怕她起來搶親成了我嬸嬸?!?p> 一眾人聽了朱呈的話都莫名其妙的,只有陳亦東反應(yīng)過來,驚訝的大喊:
“辛媞,你喜歡朱家小叔啊?”
朱呈無奈的笑著接收了辛媞的白眼后又回到了宴會廳門外,倒是這一桌子的人和旁邊駱嶼年他們那桌都忍不住特別好奇的看著辛媞。
看著眾人好奇,辛媞壞勁兒一起,看著陳亦東笑著說道:“喜歡不喜歡的倒沒什么,主要是像當(dāng)你們的嬸嬸?!?p> “??!”辛媞話剛說完就換來辛妤的一記爆頭,辛媞滿眼委屈的看著辛妤,辛妤被氣的苦笑不得:
“辛媞,不許亂說,今天是朱家小叔的好日子……”
“知道了!”辛媞委屈巴巴的說道。
辛妤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辛媞委屈巴巴的,直接靠回了椅子背上。
辛媞的座位正好背靠的駱嶼年他們那桌,陳亦東背靠的駱嶼年,辛媞則背靠著駱嶼年小叔叔駱映文。
駱映文看辛媞委屈的樣子有些好笑,轉(zhuǎn)過身來拉了拉辛媞的衣服,兩人隔得非常近,辛媞轉(zhuǎn)頭不耐煩的看向他問道:
“干嘛?“
駱映文卻是笑得格外開心:“辛媞,朱家小叔畢竟結(jié)婚了,況且年紀(jì)大你那么多,帥是帥也不合適啊,要不你嫁給我,我是駱嶼年的小叔叔,你嫁給我以后你們這桌和我們這桌的人照樣管你叫嬸嬸?!?p> 駱映文話說完,兩桌人同時黑臉,陳亦東更是一口茶嗆到嗓子里咳嗽個不停,駱嶼年黑著臉眼神凌厲的看向駱映文,咬著牙齒低吼出來三個字:
“駱!映!文!“
駱映文卻毫不在意,繼續(xù)忽悠辛媞:
“你想想看,不吃虧的?!?p> 辛媞聽了他的話還真認(rèn)真思考起來,想了一下臉色凝重的回答駱映文:
“你這個嬸嬸也不是不好,但是我怎么感覺你這個叔叔好像沒什么地位啊,你看你都跟我們這些小輩一桌……”說完指了指兩桌的人接著說道:
“這些人叫你小叔叔的幾乎沒有,那以后叫我嬸嬸就更難了,好像不怎么劃算?!?p> 陳亦東聽完辛媞的話忍著咳嗽給辛媞豎了大拇指,其他人憋著偷笑。
駱映文吃癟,看著眾人偷笑,佯裝生氣說道:
“笑什么笑?!?p> 可大家還是偷著樂,駱映文覺得自己沒尊嚴(yán),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其實假裝嚴(yán)肅的說道:
“我去跟我的兄弟,你們的叔叔伯伯們打個招呼?!?p> 說完就灰溜溜的走了,辛媞看著‘落荒而逃‘的駱映文,拍了拍駱嶼年的肩膀,駱嶼年轉(zhuǎn)頭看向辛媞,辛媞依舊看著駱映文的方向,然后問駱嶼年:
“你小叔叔跟你年紀(jì)差不多吧?”
“大我兩歲?!?p> “嗯”辛媞聽完駱嶼年的回答表示認(rèn)可的不住點頭,駱嶼年笑著問道:
“怎么了?”
辛媞這才回過神來看駱嶼年,說道:
“沒事,就是覺得你爺爺奶奶精神不錯?!?p> 辛媞不明白自己的話為什么會引來眾人的偷笑,她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要養(yǎng)駱映文那種大忽悠的兒子可不是勞心勞力,精神可不得好。
陳亦東一邊憋著笑一邊拉辛媞的衣服小聲說道:“堂的,堂的……”
辛媞正與駱嶼年對視,完全不理解陳亦東的意思,被陳亦東拉的不耐煩了直接回了句:
“我不喜歡糖的?!?p> 陳亦東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辛媞平時挺聰明的啊,怎么今天反應(yīng)這么慢呢,看了一眼駱嶼年可怕的眼神,陳亦東還是決定冒死救辛媞,捂著臉咬著牙擠出一句話:
“不是親生的叔叔,是堂叔?!?p> 辛媞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捂住臉,看向陳亦東沒好氣的小聲問道:
“你怎么不早說?!?p> 陳亦東也覺得委屈:“誰知道你會有這種思想?!?p> 氣氛尷尬異常,但還是要緩和氣氛啊,駱嶼年一直看著辛媞,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辛媞只得硬扯著笑,回過頭尷尬的說道:
“駱爺爺和奶奶身體確實很好,精神也好。“
辛媞笑的臉都僵了,駱嶼年才緩緩開口回了句:
“陳你吉言是不錯……“
辛媞一停這話立馬放下心來,幸好沒生氣,可這高興不過兩秒,駱嶼年再次開口:
“不過應(yīng)該不太可能再有一個比我小的叔叔了?!?p> “呵……呵……呵……”辛媞笑的更加僵硬了,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嘴巴下意識就說出來:“很好,很好?!?p> 說完后辛媞才懊惱的抓頭發(fā),這有什么好的,自己的腦回路真的是……神奇。
陳亦東看著無可救藥的辛媞,拉了拉她的手,小聲側(cè)過頭對辛媞說:
“辛媞,你還是別跟駱嶼年說話了,你這說一句我出一身汗,他對他家里的事情沒那么好脾氣……”
辛媞尷尬的朝看著自己的駱嶼年笑笑,然后轉(zhuǎn)過頭小聲回答陳亦東:
“誰說不是呢?我也不知道今天腦回路怎么了?!?p> 說話間,全場燈光暗了下來,只有臺上打著光,眾人知道婚禮要開始了,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看向新娘要出來的方向。
古色古香的婚禮現(xiàn)場,若不是眼前很多人穿了西裝,辛媞甚至?xí)詾檫@是穿越了。
對于中國的文化辛媞自小喜歡的要命,又是生長在江南水鄉(xiāng)這樣如儂軟語的地方,對這樣的情景自然有一些不一樣的情懷。
辛媞側(cè)過身子,一手靠著桌子,一手靠著椅子背,滿臉羨慕的看著司儀說了一通祝福話,然后大廳門緩緩打開,新娘拿扇子遮著臉緩緩走了出來。
“太漂亮了。“辛媞由衷感嘆。
“辛媞,你說這種場景應(yīng)該談什么鋼琴曲子才能融入場景?!瘪樣澄牟恢裁磿r候回到了座位上,看著辛媞發(fā)出感慨,笑著打趣問道。
辛媞搖了搖頭:“沒有。”
“不是吧?你作為大事想不出來?”
辛媞目不斜視的看著新娘,嘴上回答道:“此情此景應(yīng)該配嗩吶,嗩吶一吹,喜從天降?!?p> “行啊辛媞,國外呆那么多年還能知道這些?!?p> 駱映文的的夸獎讓辛媞微微緩過神來,‘嗩吶一吹,喜從天降’,這句話還是外婆告訴自己的,辛媞跟著外婆在美國時參加過很多場婚禮,但美式婚禮,如果有樂器伴奏那必定首選鋼琴,那個時候辛媞便問外婆,是否外婆外公的婚禮也是鋼琴為奏,外婆的神情辛媞至今都記得,那是外婆為數(shù)不多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微微彎起嘴角,陷入沉思,然后告訴辛媞:“嗩吶一吹,喜從天降。”
一旁的周子帆聽到了駱映文和辛媞的談話,搖了搖頭對辛媞二人說道:
“我不覺得,嗩吶不是影響整體氛圍嘛?!?p> 駱映文與辛媞同時看向周子帆,然后又對視一眼,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一下。
周子帆被兩人搞的莫名其妙,正想問個究竟就聽司儀喊拜天地,辛媞可是高興壞了,她還從沒在電視以外的地方見過結(jié)婚拜禮呢,唰一下就從椅子上長了起來,墊著腳尖要看。
可前面的人也好奇都站了起來,辛媞墊著腳也沒有優(yōu)勢,正皺著眉頭,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手,辛媞轉(zhuǎn)頭,見江言楓正對著自己笑,疑惑的看向她,現(xiàn)場聲音嘈雜,江言楓想說什么辛媞卻什么也沒聽見,只見他指了指前面,示意辛媞跟自己走,辛媞立馬意識江言楓是要帶自己去前面看,沒有絲毫猶豫就跟著去了。
江言楓拉著辛媞繞了幾圈,很快來到了拜天地臺子側(cè)面的柱子旁邊,此處可謂是VIP位置,將那拜禮看得一清二楚。
辛媞看得高興,是不是轉(zhuǎn)過頭看向江言楓指著朱家小叔和新娘子笑個不停,看著辛媞高興江言楓自然也高興,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這個熱鬧非凡的場景里,辛妤滿眼失落,看的不是臺上拜禮的新人,而是臺側(cè)柱子旁若隱若現(xiàn)的二人身影。
拜禮結(jié)束,辛媞與江言楓也悄悄的退回到了座位上,宴席剛開始,還不等新郎新娘來敬酒這群混小子就摻合著要去把新郎喝倒,大家彼此交流了個眼神,呼啦啦一下兩桌男孩全不見的蹤影,沖向了新郎那邊。
此時兩桌只坐了四個女生,四個女生彼此看看,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坐到了一起。
林書圓與辛妤坐到一起,辛媞自然也只能和言琪的堂妹言薇坐到一起,相比林書圓和辛妤的無話不談,辛媞卻不知道要跟言薇說些什么了,因為兩人確實不熟,最后還是言薇先開了口:
“辛媞,聽說你選了文?”
辛媞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言薇稍稍有點遺憾,接著對辛媞說道:
“好可惜,你要是選理科我們就在一個班了?!?p> 辛媞有點不明白,疑惑的看著她,言薇笑笑接著說道:
“你們班本來就是理科班,不用拆分,只用把文科學(xué)生分出去,再加上其他班的理科生就行了,我們班是文科班,現(xiàn)在全拆分了,我分到了你們班,還以為能跟你一個班呢,真可惜?!?p> 言薇表情里流露出來的失望讓辛媞錯誤的感覺以前這小姑娘看自己眼里露出的若有若無的鄙視是自己的錯覺。
“我們的班主任是張之平,他之前就是你班主任吧,你覺得他怎么樣?”
“張老師很好啊?!?p> 辛媞回答,言薇卻笑了:
“你是說人好?我媽可打聽了,太年輕了,沒什么經(jīng)驗,當(dāng)初我媽不愿意讓我到他班上,可是后來了解了一圈,發(fā)現(xiàn)學(xué)??赡芸此贻p,和他配合的其他科老師可是個頂個的強,這才同意讓我進他班上,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拖其他科后腿。”
言薇的話讓辛媞很不爽,張之平那可是自己很喜歡的老師,到了她嘴里就成拖后腿的了,但不想和言薇爭辯,索性不理言薇。
不知言薇是反應(yīng)遲鈍還是自視甚高,辛媞不理會她,她依然自顧自的講個不停。
辛媞索性起身出了宴會廳,安靜的在走廊站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有人叫周俊的名字。
“周?。≡趺礃??“
辛媞尋著聲音一路走到了廁所門口,此時駱嶼年、狄訟兩人正堵在廁所門口,見辛媞來有些奇怪。
“你們兩杵著當(dāng)門神?。俊毙翄q看著兩人,此時男廁所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辛媞聽不到里面動靜了。
兩人看著辛媞也不說話,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辛媞一看就覺得不對,下意識上前一步,頭靠近駱嶼年胸前,用力的聞了聞,果然。
辛媞笑著退后一步,看著二人不說話,索性靠在墻上,一臉得意的問道:“喝酒了?”
駱嶼年依舊不說話,一旁的狄訟微微有些局促:“辛媞……”
辛媞一天狄訟開口立馬抬手示意他停下,然后笑著說道:
“我不告訴家長,但是你們讓我進去看看是哪幾個喝倒了?!?p> 狄訟一聽立馬警惕的上前一步擋在了辛媞面前,辛媞皺了皺眉頭,突然看向旁邊的駱嶼年,也不管狄訟,直接上去,拉著駱嶼年的手就開始晃:
“駱嶼年,我們關(guān)系最好了,你讓我進去看看。”
駱嶼年看著辛媞,沒有說話,兩秒之后退了一步,直接給辛媞讓了一條道出來,見辛媞興奮去擰男廁所的門才緩緩說了句:
“不許拍照!”
辛媞轉(zhuǎn)身跟駱嶼年做了個OK的手勢,然后打開門進了男廁所。
“駱嶼年!……”
“……”
“靠,你怎么進來了?”
“你們怎么看的門?“
辛媞剛進門就聽到里面哀嚎一片,狄訟看著駱嶼年,笑著搖了搖頭,駱嶼年也淡淡笑了一下,開口解釋道:
“我喝多了?!?p> 狄訟笑著回應(yīng):“是喝的有點多?!?p> 辛媞一進門才被嚇到,這男廁所里面人很多啊,除了守門的狄訟和駱嶼年,著其他人都集合在這兒了呀,不過基本沒什么事,只有兩個人在隔間里吐個不停。
“哇……”辛媞聽到一聲干嘔,緊接著便是一陣沖水聲,然后江言楓捂著鼻子出來了,見辛媞有點懵,問了句:
“你怎么進來了。“
辛媞沒有過多理會,用下巴指了指隔間,問道:
“誰?“
“子帆?!?p> 江言楓說完,然后對言琪說道:
“你進去抵一會兒,我受不住了。”
言琪點頭,還沒走一步,辛媞已經(jīng)一溜煙兒跑到了隔間門口,看得抱著馬桶吐得有些虛脫的周子帆,笑個不停:
“周子帆,你平時不是可能了嗎?怎么現(xiàn)在抱這兒吐了?“
周子帆虛弱的看了眼辛媞,然后開口罵了句臟話:
“媽的,老子是出現(xiàn)幻覺了嗎?怎么辛媞會在這兒?!?p> 辛媞笑得更開心了:
“沒喝多沒喝多,還能認(rèn)出我?!?p> 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另一個隔間,就見周毅扶著周俊剛好吐結(jié)束,辛媞一看更樂的不行了,指著周俊和周子帆笑著說道:
“你倆平時不是特能說嘛,怎么今天一起倒了?!?p> 看辛媞曉得前仰后合,周毅也笑了,但為了保全兄弟的顏面,他松開周俊,出來扶住辛媞肩膀駕著就把她往外推,便推邊說:
“行了,看也看了,嘲笑也嘲笑了,給點面子,讓他們安心吐會兒?!?p> 說著擰開廁所門把辛媞送了出來,辛媞一出門剛好對上駱嶼年的眸子,想了一下說道:
“我可以不說,但是他們吐成那樣,你們怕是瞞不住?!?p> 狄訟笑了下說道:
“本來今天高興,大人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事兒,朱家本來就怕我們這些小的跟大人在一起玩不高興,單獨備了個廳給我們玩兒,你待會兒帶著書圓她們來,大人們不會來的?!?p> 辛媞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往宴會廳走,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周毅問駱嶼年:“你喝的最多,要不要去買點解酒藥?!?p> “沒事兒?!瘪槑Z年的嗓音淡淡的,辛媞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卻見駱嶼年也看著她,只好回頭不再說什么。
……
辛媞、辛妤、林書圓、言薇四人被朱呈帶著來到另一個廳的時候才見識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會玩兒。
門一打開,《冬天里的一把火》在陳亦東撕心裂肺的自我陶醉中隨著門一起奔涌出來,辛媞四人徹底驚呆在門口,這燈光、這音樂,簡直一個大型KTV土氣小酒吧呀。
“這城鄉(xiāng)結(jié)合的風(fēng)格一看就是陳亦東和駱家小叔的手筆?!毙伶u著頭邊咂舌邊說道。
“看這樣子好像不缺我們啊?”林書圓說的對,在場人數(shù)眾多,看來大家早得了消息都偷偷跑了過來,辛媞她們四個只怕是最晚到的了。
“我倒是覺得不錯啊?!毖赞睗M臉興奮,身體隨著節(jié)奏強勁的音樂已經(jīng)有些躍躍欲試了。
“這好像不是我風(fēng)格?!毙翄q嘆了口氣,看著那眼花繚亂的酒吧燈光,揉著腦門心說道。
朱呈聽著四個姑娘說完輕輕笑了一下,然后推著林書圓和辛媞往里走,邊走邊說:
“知道你們大鋼琴家、大舞蹈家格調(diào)高,但是偶爾也要入鄉(xiāng)隨俗,接接地氣兒。“
這邊朱呈把人往里推,那邊在舞臺中央帶著眾人群魔亂舞的陳亦東看到了辛媞,一邊唱著歌一邊滑步到了辛媞面前,辛媞看著他耳邊別著的紅玫瑰,有些苦笑不得。
陳亦東唱的開心,一邊大聲對著辛媞嘶吼:“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一邊把玫瑰花拿下來遞到辛媞嘴邊,辛媞何其了解陳亦東,無奈的笑了下直接用牙齒咬住了玫瑰花,現(xiàn)場爆發(fā)出一陣劇烈的起哄聲。
陳亦東見辛媞不抗拒,拉著辛媞就往舞臺中間擠,辛媞開始有些無奈,但最后也妥協(xié)了,跟著眾人群魔亂舞起來。
陳亦東唱完歌,現(xiàn)場又換成了動靜十足的音樂,足足跳了十多分鐘才換成言薇上臺唱一首抒情的粵語歌,現(xiàn)場情調(diào)慢下來,陳亦東和辛媞也退到了一邊,辛媞看著陳亦東問道:
“剛才你怎么沒在男廁所?”
“???”陳亦東沒理解辛媞的意思。
“剛才周子帆和周俊在男廁所吐,我進去嘲笑他們,沒看到你?!?p> “哦?!标愐鄸|笑了:“我和駱映文我們幾個去買酒了?!?p> “還喝?”辛媞皺皺眉問道。
陳亦東笑了下:“沒事,今天大人們不會管的,而且大家都有分寸,不會和太多?!?p> 辛媞質(zhì)疑:“周子帆和周俊不都吐了嗎?“
陳亦東笑著指了指前方,辛媞順著陳亦東指的方向看過去,剛才還在廁所里吐的兩人此時神采奕奕正在那邊玩游戲呢,辛媞無語的搖了搖頭。
陳亦東卻往辛媞手里塞了個東西,辛媞一看,竟然是個杯子。
“這是什么?“辛媞邊問邊打開聞了聞。
陳亦東笑著說道:“剛才買酒時給你偷偷帶的,酒精度數(shù)低,量也不多,你喝不會醉?!?p> “仗義!”辛媞笑著給陳亦東豎大拇指,卻被陳亦東緊張的一把握住。
“謝在心里就行了,別讓別人看出來,不能給女孩喝酒,這是規(guī)矩?!?p> 辛媞笑了,端起杯子喝了口,確實比橙汁好喝。
此時言薇的歌已經(jīng)唱完了,勁爆的音樂再次響起,陳亦東簡單交代了一句“別多喝”就匆匆去領(lǐng)舞了。
辛媞哪是那么聽話的人,陳亦東帶的酒好喝,還沒過一小會兒就被辛媞喝了個一干二凈。
辛媞放下杯子,正想趁著酒勁好好玩玩兒,手機卻震動起來,辛媞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微笑著退出了大廳。
辛媞一直往無人處走,知道走到酒樓后花園,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人才接起電話。
“喂!外婆!”
“Happy birthday!辛媞!”
電話那頭先傳過來的不是簡蘊女士清冷的聲音,而是leon熱情的祝福,辛媞在聽到leon的聲音時不由的笑了起來。
“謝謝leon!“辛媞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得格外甜。
“有沒有吃好吃的蛋糕?“l(fā)eon的話讓辛媞的笑意微微減少了幾分。
“有,很多人給我慶祝生日呢?!靶翄q說這話時微微撅了下嘴,有些小俏皮,好似在炫耀。
“辛媞,我們很抱歉不能去給你過生日,不過我們保證,等你成人禮上一定給你最好的禮物?!?p> “好,我等著?!?p> “等等,你外婆覺得我話太多了,她要單獨跟你說。“
“好的,leon,希望你一切都好?!?p> “你也是,甜心?!?p> 結(jié)束與leon的聊天,電話那頭換成了簡蘊女士。
“辛媞,她們忘記了你的生日,是嗎?“
為了防止leon聽到,簡蘊女士用的是中文。
辛媞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也不是,就是跟朱家小叔婚禮撞上了?!?p> “但她們忘記了,對嗎?”簡蘊女士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怒意,辛媞自然能聽出來。
辛媞長時間沒有回答,簡蘊女士自然知道了:“我給白簡寧打電話?!?p> “不,外婆。”辛媞立即阻止:“我今天很開心,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她們記不記得有什么關(guān)系,至少我很開心。”
簡蘊女士那邊沉默了。
“外婆?”
見那邊沒反應(yīng),辛媞輕聲叫了句簡蘊女士,只聽那邊一聲嘆氣,然后好像妥協(xié)一般:
“生日快樂!辛媞,外婆祝你吃好睡好,健健康康?!?p> “你也是!”辛媞笑了。
“我愛你!”電話那頭的簡蘊女士也笑了。
“我也愛你,也愛leon?!?p> 掛了電話,辛媞看著眼前美景一時無言,調(diào)整了呼吸,調(diào)整好心情才轉(zhuǎn)身往回走,沒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那墻壁上居然靠著個人。
因為后花園燈火非常暗,再加上此時月光被云層遮了起來,辛媞覺得身影熟悉,卻看不清是誰。
本想直接走,但是突然想起今天男孩子們很多喝了酒,怕有人醉酒一個人在這里不安全,只得上前兩步去看是誰。
辛媞剛要走近那身影,月光從云層透了出來,一下子照亮了那人。
駱嶼年。
辛媞確定是他,此時駱嶼年正靠著墻,閉著眼睛,似乎沒有感覺到辛媞到來。
辛媞見是駱嶼年,心里的不安放下了,快步走近,輕聲叫了句“駱嶼年?!?p> 駱嶼年卻沒有回應(yīng)她,依舊閉著眼睛靠在墻上。
辛媞想起剛才周毅的那句話‘駱嶼年今晚喝的最多’立馬意識到駱嶼年可能真的醉了,怕丟人所以在這醒酒呢。
辛媞笑著上前,直接站在駱嶼年面前,剛開口問了句:“你是不是醉了?”
駱嶼年眼睛刷一下就睜開了,辛媞嚇了一跳,駱嶼年卻沒有回答辛媞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辛媞。
此時此刻駱嶼年看向辛媞的眼神太深,辛媞從見過駱嶼年這樣的眼神,頓時有些害怕,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只是這一步還沒退完,辛媞就被駱嶼年一把拉了回來。
還沒緩過神辛媞就被駱嶼年抱著轉(zhuǎn)了半圈,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駱嶼年和辛媞已經(jīng)換了位置。
駱嶼年一只手在樓在辛媞的腰上,一只護在辛媞后腦勺,直接將辛媞整個壓在了墻上。
辛媞剛想喊卻被駱嶼年堵住了嘴,沒錯,駱嶼年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辛媞的嘴,或者說,駱嶼年親了辛媞,不同于陳亦東對辛媞的臉頰吻,此時此刻,是真實的吻。
辛媞急了,下意識就想用腳踢,駱嶼年意識比辛媞更快,直接用自己的腳抵住了辛媞的腳。
沒了抗?fàn)庌k法的辛媞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可這一冷靜,思想再次被引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嘴唇傳來,辛媞在美國長大,這樣的事情她見的太多,以前不理解那些早熟同學(xué)所說的美好感覺,此刻算是理解了。
這個吻辛媞不抗拒,在辛媞意識到這一點后,思想沉淪了。
辛媞的手一只慢慢回抱在駱嶼年腰上,另一只更是大膽的直接摟住了他的后頸。
感覺到辛媞的回應(yīng),駱嶼年微微笑了一下,吻的更加認(rèn)真。
兩人熱吻,酥酥麻麻的感覺后逐漸有一絲痛意從嘴角傳來,但這并不影響二人熱吻。
逐漸的,辛媞開始意識到駱嶼年身體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電光火石之間,辛媞心里暗叫不好,一把將駱嶼年推開,因為得到回應(yīng)駱嶼年放松了警惕,辛媞用勁兒很大,駱嶼年被推開了。
駱嶼年笑了下,剛想說什么,辛媞卻逃也似得跑了老遠(yuǎn),看著辛媞落荒而逃得樣子,駱嶼年有些好笑,他沒有去追,只是朝著辛媞的方向喊了句:“生日快樂!”
看辛媞跑的老遠(yuǎn),駱嶼年無奈,也不知道她聽沒聽到。
辛媞‘逃命’一般狂奔,自然沒有聽到駱嶼年的生日祝福。
“喝多了也不能這樣??!啊!我是瘋了嗎?”
“瘋了瘋了!……”
辛媞固執(zhí)的認(rèn)為駱嶼年一定是喝多了,但是她對自己的行為羞愧不已,連宴會都不敢回去,直接跑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辛媞看著鏡子里微微有些腫的嘴唇,在心里把自己罵了無數(shù)遍,索性直接蒙被子睡覺,可這不睡還好,一睡居然夢見自己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只能退學(xué)可憐巴巴的樣子。
辛媞是直接被嚇醒的,醒來時辛妤已經(jīng)回來了,看辛媞被嚇得滿頭汗,剛想問怎么了,辛媞就蒙上被子不說話。
辛妤見她不想說,索性也不問了,只是此時辛媞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跑。
……
第二天一大清早,辛媞跟著辛誠儒、白簡寧和周毅、周俊直接去了機場。
在排隊等登機牌的時候,周俊環(huán)抱著雙手一直打量辛媞,辛媞是在受不了,直接沒好氣的問道:
“怎么了?”
周俊質(zhì)疑的眼神還是不斷打量著辛媞:“辛叔叔是著急回去工作,白阿姨陪同,我們是高三了要回去補課,不過辛媞,你跟著我們回去干嘛?”
“我愛學(xué)習(xí)不行嗎?”辛媞沒好氣的回答。
“不是辛媞,你也不是這種人啊,跟辛妤她們一起坐火車,再加上陳亦東那個愛玩兒的,你起碼還能玩兒個七八天呢,現(xiàn)在跟著我們回去,不是你性格啊?”周俊邊說邊搖頭。
此時辛誠儒聽到了周俊的話,轉(zhuǎn)過頭笑道:“哎,這次我覺得周俊說的對,辛媞,你怎么了?”
辛媞翻了個白眼,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學(xué)霸女兒,我努努力吧,爭取爭取,你也不容易?!?p> 辛媞的話逗笑了其他四人,辛誠儒卻搖搖頭:“辛媞,你已經(jīng)很好了?!?p> 辛媞連忙擺手:“不不不,那是你沒看到我壞的一面?!?p> “這倒是真的辛叔叔,不然白家姐弟能被打成那樣?”
辛媞不想回答周俊這個白癡的話,更不想回答,索性轉(zhuǎn)了個方向。
原本在玩手機的周毅見辛媞轉(zhuǎn)向他,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說道:
“辛媞,周俊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辛媞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周毅卻突然認(rèn)真的看著辛媞,辛媞被他看的發(fā)慌,問道:
“怎么了?”
周毅這才用手指了指辛媞的嘴巴,剛開口:‘你嘴巴……“
話還沒說完辛媞立馬用手遮住,邊遮還邊特別著急的說道:
“你盯著我嘴巴看干嘛?你有病???變態(tài)狂?。俊?p> 辛媞的話太大聲,引來了身邊人小范圍的圍觀,辛媞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剁了下腳索性跑到了白簡寧旁邊。
周毅一臉懵,自己沒怎么招?。吭趺淳统勺儜B(tài)了,看周圍人都看著他,只得委屈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只是想說嘴巴起皮了,該擦唇膏了,哎?!?p> ……
另一邊,駱嶼年他們院里的人一大早就來了蘭園,大家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又都高三了,估計之后一年很難聚得這么齊了。
言琪照舊泡茶,陳亦東慢悠悠的打著哈欠坐到了駱嶼年身邊,駱嶼年這才發(fā)現(xiàn)辛妤居然也在,見林書圓跟辛妤聊的開心,便開口問道:
“辛妤不住酒店了?“
言琪一邊洗茶一邊說道:“辛叔叔有事先回BJ了,白阿姨跟著走了,辛妤就搬回來了?!?p> 駱嶼年點了點頭,陳亦東此時醒了一些,問駱嶼年道:“你們什么時候走?”
“明天下午!”
“哦”陳亦東回了一聲,然后說道:“我們也差不多,后天一早?!?p> “這次分開要再像現(xiàn)在這樣聚齊估計要高考以后了?!毖早饔芍愿锌前?,在場這些人可不是都高三了。
“時間過的真快!”陳亦東也跟著感慨。
駱嶼年笑笑,剛想說什么,就被突然氣憤起來的陳亦東打斷,只見陳亦東怒火中燒,看向言琪說道:
“對啊,我們高三的都還在這里晃悠,辛媞一個高二的跑那么早干嘛?這也不像她啊?”
“辛媞走了?”駱嶼年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問道。
“對??!”陳亦東說起這個更氣憤了:“說什么要回家學(xué)習(xí),精忠報國,我的天啊,辛媞??!她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居然敢說這種話?!?p> 言琪也笑了:“今早周毅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意外,按理來說辛媞應(yīng)該是最開心晚回去的那個了,結(jié)果今早便跟著周家兄弟就回去了,估計是不想跟我們坐火車吧?!?p> “那點出息!”陳亦東沒好氣的罵了句。
在兩人說話間駱嶼年拿出了手機,剛想給辛媞發(fā)短信,想了一下還是把短信內(nèi)容刪除了。
算了,還是親自去找你吧!駱嶼年心里這么想,嘴角也不經(jīng)意的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