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出于眾人自身和家人的安全考慮,提出不再摻和殷剛強(qiáng)的事情。眾人卻陷入了沉默中。
只有石老頭還笑瞇瞇地看著這些年輕人。對他來說,這樣的思考也不過就是他人生中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片段而已。
終于,阮萌微先開了口。她道:“學(xué)長,我們這樣不管,好嗎?萬一,那個殷剛強(qiáng)有危險怎么辦?我聽說,這些社會上混的人很兇殘的!什么斷手?jǐn)嗄_、三刀六洞、剖腹挖心、腰斬凌遲……”說著說著,她就說不下去了,還滿臉的不忍。
“小丫頭,你聽誰說的?怎么盡是些酷刑?網(wǎng)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少看點(diǎn)吧!”花花道,“再說,你也知道他們殘忍?那許愿不就是考慮大家的安全嗎?你想想,萬一我們其中一個落入他們的手里,或者我們的家人被他們抓了,也來個斷手?jǐn)嗄_什么的。那怎么辦?”
小丫頭畢竟年紀(jì)輕,一下就被花花唬住了。
“花,別嚇唬小丫頭了。”許愿看不下去了,“不過,萌萌啊!你花哥說得也沒錯。本來,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圖個好玩??蓻]有要成立個‘復(fù)聯(lián)’的意思。真要讓你們其中的一位受到了傷害,我怎么跟你們的家人交代?對吧?”
想不到,小丫頭挺倔強(qiáng)的。她道:“學(xué)長,你這話我也懂??墒?,殷大姐不是現(xiàn)在就有危險嗎?按你說的,她很可能會受到很大的傷害,甚至可能連命都會沒了。那我們怎么能袖手旁觀呢?”
花花看阮萌微不聽勸,氣憤地道:“你這小丫頭,懂個屁!許愿這么說,還不是主要考慮的你!雖然這么說很傷自尊,但你想想,我們這里誰是主要的戰(zhàn)斗力啊?是你!我們這些人里,就你最能打。真要去救人,還不得靠你!那幫人可不是善男信女,要是你有點(diǎn)損傷怎么辦?要是他們知道你的身份,找到你家里怎么辦?這些你有沒有想過???”
“我……”小丫頭被花花辯駁地啞口無言。是??!這樣子,該怎么辦呢?
但是,有時候,女人就是比男人彪悍!
這邊阮萌微被花花禁了言,那邊繆妙妙開口了。她從海鮮焗飯里抬起頭道:“人,我們還是要救的!再怎么說,我們也算相識一場,綁架的事又發(fā)生在我們面前。我們?nèi)绻娴臎]有能力,也就算了。可我們明明有這種能力,卻因為顧忌太多而不愿相救,那我們的心里難道過意的去嗎?”
花花想不到一向冷靜理智的繆妙妙也贊成救人,更加生氣。這些女人怎么就這么不懂事?社會上的事就這么簡單嗎?
他怒道:“你們怎么回事?難道剛才我們說的都沒聽懂嗎?況且,那要救的也不是單純的普通市民??!她是因為什么被綁的,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嗎?”
繆妙妙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我清楚。但我覺得殷大姐不管怎么樣,也是我們的朋友。人也沒那么壞。何況,她現(xiàn)在真的有危險。如果她是被警察抓了,那我們當(dāng)然可以不管,那是她活該。但是,現(xiàn)在抓她的不是壞人嗎?那我們能這么眼睜睜地看她受傷、被害也不管嗎?”
這回兒,輪到花花無言了。
繆妙妙見花花沒有再反對,轉(zhuǎn)頭問許愿道:“許愿,你覺得該怎么辦?”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就以許愿的意見為主。
許愿卻沒有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起石援朝的意見:“老爺子,你覺得呢?”這會兒,他說的話都客氣了好多。
石老頭笑了笑道:“其實,你們說的都對。本來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道理。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他還沒開講,花花就吐槽道:“老頭,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趕時間???還講個屁故事啊!趕快說你的意見!”
許愿也勸道:“老爺子,你的故事留在以后說,行不?我們還等著救人??!”
石老頭直接被嗆到了。他咳嗽地道:“咳!你們這幫沒有禮貌地臭小子!你們自己都有答案了,還問我干什么!”
“什么答案?老頭搞什么?不要故弄玄虛!”花花不滿道。
許愿則若有所思。
石老頭緩了一會兒道:“本來,我想講個故事告訴你們道理的……這個道理就是這樣的:道理有很多,但自己的心意最重要。年輕人想到就去做好了,至于之后的事情自然會有辦法的。那你們剛才都在想什么?不要浪費(fèi)時間,趕著救人!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花花聽了,再回想自己剛才的心情,頓時也明白了。
許愿的表情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石援朝見他們的意見終于達(dá)成了一致,這才提醒道:“要救就去救。不過,要好好地計劃,將事情最后做到的圓滿些。既要救得了人,也要保護(hù)好自己!”
花花向石援朝伸出了一個大拇指道:“老頭,我以前總覺得你是個不正經(jīng)的老頭。想不到,你還是指路的明燈??!”
“誰不正經(jīng)了?臭小子!你才是個不正經(jīng)的小子!”花花跟他總是沒大沒小的,但他倒是跟花花最是投緣。
許愿又想了一會兒問繆妙妙道:“妙妙,吃飽沒?還能不能給我提供能量?”
繆妙妙這時正啃著剛上的整塊牛排,她比了個“OK”的姿勢,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許愿。
許愿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我們這邊除了萌萌,也有了我跟妙妙……”
石援朝插嘴道:“算我一個?!?p> 許愿也不客氣,點(diǎn)頭道:“還有老爺子……”
花花不滿地道:“怎么回事?沒我嗎?”
“別鬧!你等會兒,還有很重要的任務(wù)!”許愿安撫道,“我接著說啊!第一呢,我們首先要解決這個問題——殷剛強(qiáng)被幫哪里去了?”
許愿問出第一個問題,大家就傻了。剛才討論的這么熱烈,可連人在哪都不知道,去哪救人?。?p> “阿布!”繆妙妙先有了主意,“你們說,阿布有沒有追蹤人的本事?”
“對?。∥覀儾皇沁€有阿布嗎?”眾人高興地道。
石老頭甚至拿起了電話直接打給了國仔。電話里一問,那邊阿布直接就吹開了。自己的鼻子有多少嗅覺細(xì)胞,是你們這些遲鈍的人類的多少多少倍;自己可以嗅到多少公里外的東西,你們?nèi)祟愡B自己的屁都聞不到;等等??傊g過來就是,聞氣味追蹤人,小菜一碟!
得到了阿布的答復(fù),眾人心里放心了一大半。
乘這機(jī)會,許愿趕緊讓國仔帶著阿布來咖啡館。要不然,等會兒殷剛強(qiáng)的氣味就全散了。話說,也有段時間了,阿布還能聞出氣味來嗎?希望這條狗不是真的吹牛!
繆妙妙這時也說出了類似的擔(dān)心。她邊吃著榴蓮披薩邊道:“阿布不要聞不出味兒來!畢竟,這里是咖啡館,氣味很雜的?!蹦悄氵€點(diǎn)榴蓮披薩,還有那么多有的沒的,味兒不就是你弄雜的嗎?
許愿翻了個白眼道:“沒事。我想好了。我們也不能在阿布這條狗上吊死。等會兒,你哥來了。讓他跟警察那邊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另外,讓他也打聽清楚事情的進(jìn)展,不要我們忙活半天,那邊人已經(jīng)救出來。還有,等會兒阿布來了,也不要浪費(fèi)時間。實在不行,外面不是還翻著一輛車嗎?讓它去那里吻去,就算找不到殷剛強(qiáng)的線索,也能找到那些小混混落腳的地方。雖然這樣的話,我們要麻煩許多,但實在沒轍的話,也只有這個辦法了?!?p> 正說著話,繆一奇他們到了。
進(jìn)門口的時候,那服務(wù)員還是一樣的攔下了阿布。也不知道,繆一奇怎么說的,那服務(wù)員竟然放行了。
等他進(jìn)來一問,才知道他倆冒充警察和警犬呢!繆一奇告訴服務(wù)員,自己是警察,要帶著警犬找線索。服務(wù)員半信半疑,但想到剛才的事,還是閉上了嘴。
許愿將自己的想法一說,阿布就聞起了殷剛強(qiáng)坐過的位置。
眾人耐心等候。
阿布聞了半天,才抬起頭朝眾人搖了搖頭。它小聲說道:“味道太多了。不能肯定到底哪個味道是目標(biāo)的。你們來個人帶我先出去看看,我試試能不能找到跟這里一樣的氣味?!?p> 花花自告奮勇地道:“我?guī)闳??!?p> 許愿擔(dān)心地道:“你們倆可別鬧起來。現(xiàn)在可是在辦正事!”
花花和阿布都一臉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他們離開,許愿又將讓繆一奇打聽情報的事一說??娨黄娲筮诌值氐溃骸昂?!我當(dāng)什么事?這事包在我身上。也不看看,我家老爹是誰?”
石老頭和國仔不大了解,不由問許愿:“他爹是誰?”
“??!我也不大清楚。妙妙說,就是一個公安老油子。”許愿答道。
“哦!”石老頭和國仔滿臉期待地看著繆一奇。以他們的人生經(jīng)驗,可是清楚這“公安老油子”的厲害。
許愿繼續(xù)說救人的事。他道:“第一點(diǎn)呢,已經(jīng)有了辦法了。那我來說說第二點(diǎn),要是真找到了地方,能報警救人,那我們就報警救人,輕易我們不出手;真要非我們出馬了,也只能我、妙妙、萌萌、老爺子還有阿布可以出手,其他人都要聽從安排。以上,不接受反駁!”
繆一奇和國仔還想爭辯幾句,卻被許愿的話和嚴(yán)厲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至于,到時怎么動手?”許愿囧了一下,“我也沒什么經(jīng)驗。到時隨即應(yīng)變吧!”
“切!”
“最后一點(diǎn),萬一真的動手了,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掩飾一下身份的。我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家里考慮一下?!?p> 眾人見他考慮地周到,都點(diǎn)頭同意這個提議。
繆一奇這時興奮地出主意道:“那我們怎么弄?跟電影里一樣,穿身酷酷的緊身衣?”
“繆哥,你不要想太多!我們只要不讓人認(rèn)出來就好!況且,去哪里找那些個緊身皮衣去?”
正說著,花花和阿布興奮地從外面跑了回來。
花花高興地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