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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向陽而開

第149章 請家長

我心向陽而開 偏偏風(fēng)起 2024 2020-01-13 16:56:00

    楊夢琴笑笑,搖頭道,“你早知道老師怎么對付壞學(xué)生的嗎?”

  “哎喲,少奶奶你可別笑我了,我當(dāng)年也就是個后勤部的,沒讀過幾年書,這他們做大事的人,我看不懂的。”常玉自然也是先前跟著黨衛(wèi)華的人,她性子直率,并不拐彎抹角。

  看著常玉一臉不解,楊夢琴笑著解釋道,“許天他啊,用的就是老師最喜歡用的絕招——請家長啊?!?p>  常玉想了想,拍著大腿笑道,“還真是,剛剛那幾個都是平時在帝都無法無天慣了的二世祖,可這會兒全跟孫子似的等在會客廳里,連著老子也一起跟著變成了孫子,這許天少爺可真是個聰明人,太會出主意了?!?p>  “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楊夢琴端起茶盞啜飲了一口,又道,“要不是許天,他們昨天還斟酒冒犯到我頭上了,要不是他們平時干了混事總有人善后擦屁股,能讓他們這么興風(fēng)作浪的?也該有個人治治他們了。”

  想起昨晚許天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攔在自己身前,楊夢琴不由得微微一笑。

  這種被人保護(hù)的感覺,自黨繼開不在之后,是許久未曾有過的了。

  常玉看在眼里,不由得喜上眉梢,殷勤道,“少奶奶,你是不是也挺中意許天少爺?shù)??他來了之后,你可比之前笑得多了?!?p>  這話不假,楊夢琴生性不愛笑,認(rèn)識黨繼開之后多了些笑容,可不過短短幾年,黨繼開英年早逝,她笑得就比從前加倍的少了。

  看著楊夢琴現(xiàn)在笑容比從前多了,常玉也替她高興,她哼著小曲下樓去洗碗,全然沒有注意到楊夢琴在聽到她的話之后,早已經(jīng)斂了笑意。

  楊夢琴對鏡自照,神情有些恍惚,“我的笑容,變得多了么……”

  她的眼神漸漸多出一絲苦澀和自嘲來。

  比起樓上的閨閣氣,這會兒樓下的氛圍可是微妙的多。

  許天站在黨衛(wèi)華身后,神情自若。在許天身邊,同樣站著的呂家兄弟也一樣目光坦然。

  然而他們對面烏泱泱坐了十二個人,全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上了刑場一樣。

  不用說,自然就是那六個被許天壓了證件的“帝都六少”,以及他們現(xiàn)在很想虎毒但食子的老爹。

  還是馬原一先開了口。

  他賠了個笑臉,清了清嗓子道,“黨先生,我們其實平時疏于管教,可能沒太在意。昨晚的事情,可能是什么誤會,這孩子也都不是什么壞心,就是平時被慣壞了……您看,您這樣的大人物,跟一群熊孩子計較也沒啥必要不是,能不能夠網(wǎng)開一面?”

  雖說幾個人都是白手起家,但這六個父親當(dāng)中,羅宜民和馬原一算是讀過幾年書,講話有點水平的。

  他這么一說,真就是撇了個干干凈凈:

  言外之意,我的孩子做錯了什么事,那也是小孩子不懂事,你跟小孩子別計較那么多。

  黨衛(wèi)華嗯了一聲,點點頭,“我懂,家里有個孩子,誰都稀罕得跟寶貝似的。這不,你看,這孩子我瞧著順眼,趕緊好說歹說,用拐的也拐回家來認(rèn)了個爺孫?!?p>  他說著,還瞟了許天一眼,“許天啊,你現(xiàn)在是爺爺?shù)娜肆耍尹h家治家嚴(yán)謹(jǐn),你就給我說說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誤會咱們把誤會解釋清楚,但是——”

  老先生眼里寒光大盛,“如果有人想蒙混過關(guān),搞特殊對待,也別怪我老頭子性格古板,我黨家的規(guī)矩一向是對事不對人。要是錯在許天,這孩子我自然會罰;可要是錯的是你們,就別怪我手伸得太長?!?p>  黨衛(wèi)華今天下午跟向國忠斗嘴的時候儼然就是個尋常的帝都老大爺,沒事跟人炫耀自己孫子會做飯會下棋會書法,就差沒夸許天會上天了,老實說跟那種吹噓自己爸爸會開飛機(jī)的小孩子沒啥區(qū)別。

  正因如此,才讓幾人生出了怠慢之心。

  這會兒黨衛(wèi)華態(tài)度驟然嚴(yán)肅了起來,帶著不容置喙雷厲風(fēng)行的口吻,只震得人說不出話來。

  馬原一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黨衛(wèi)華面前耍的那點小聰明,人家根本入不了眼。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許天。

  姜是老的辣,那這年輕人,總該好下手一點吧?

  “許天……是嗎?”馬原一看著許天笑笑,語氣盡可能放的柔和,“你看,你想要什么,跟叔叔說,馬叔叔一定盡量滿足你。咱們大家都是自己人,不鬧哈?!?p>  一席話說得好像許天是那個蠻不講理惹是生非的熊孩子一樣,反而是他們善解人意大度禮讓了。

  許天看著馬原一,笑笑,“馬伯伯,你這個自己人,我可當(dāng)不起?!?p>  他的笑容不像馬原一那樣笑里藏刀,而是格外冰冷輕蔑的笑容,看的馬原一心中一緊。

  這種沒什么來頭的小人物,也不知道黨衛(wèi)華是哪根筋不對收來做干孫,居然也敢蹬鼻子上臉,更奇葩的是他竟然會給他馬原一這樣的壓迫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馬原一上位多年,又怎么輕易會服輸,他笑笑,對許天道,“你現(xiàn)在是黨老先生的孫子了,還有什么你當(dāng)不起?”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說許天身無所長,不過是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靠的是黨衛(wèi)華的人脈勢力。

  俗話說商場如戰(zhàn)場,他們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奸商,無一不是善用兵不厭詐的道理——態(tài)度再怎么恭敬,就是拐著彎諷刺你,受得住的算你厲害,受不住的,你也沒證據(jù)說人家欺負(fù)你,畢竟咱們態(tài)度都是好的。

  兩方對壘,就是比誰先沉不住氣。

  這就跟談合同一樣,講究的是個心理戰(zhàn)。

  不過,許天的反應(yīng)卻是完全出乎馬原一的預(yù)料。

  青年淡漠一笑,波瀾不驚道,“是啊,也覺得,按照馬伯伯您這句話說,我許天今天是我爺爺?shù)膶O子,那才是當(dāng)?shù)闷鹉愕暮駩?,和令郎的道歉;我要不是黨衛(wèi)華老先生的孫子,就什么也當(dāng)不起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語氣很溫和,可那素來柔和的聲線里,偏偏透著一種讓人心驚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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