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說的對,衣服濕答答的好難受,我們要不先找個有陽光的地方,周濤你說好不好?”李聰云帶著祈求的語氣對周濤說道。她覺得周濤現(xiàn)在是主心骨,加上他身體又高大,給了自己安全感。李聰云已經(jīng)把生存的希望交托給了周濤,她發(fā)覺,自己愛上周聰了,或者說,自己依賴上他了。
本能的占有欲使得她對其他倆個女孩心存芥蒂,剛才對周濤說的一番話其實(shí)也是故意說給白雪和王曉燕聽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倆知道她和周濤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嗯,前面有個小山洞,我們?nèi)ダ锩婵纯?,”周濤說著就動身了。他站在洞口旁邊擺出紳士“請”的動作,李聰云輕笑著看著他:“大紳士,該走了。”
“遵命”,周濤臉上掛著頑皮的笑容,他一只手背在背后,對著三個女孩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面對洞口,夸張的昂首挺胸邁著大步子朝洞里走去。
李聰云嬌滴滴的笑聲在后方響起。試想一下,一個嚴(yán)肅的成熟女性扭扭捏捏撒嬌的模樣有多奇怪。
這陣笑聲令白雪和王曉燕打了個激靈,同為女人的她們知道李聰云這樣做意味著什么—勾引,做作般的勾引。
白雪和王曉燕倆人互相對視一眼,嘴里露出會心的微笑。倆人內(nèi)心在嘲諷這個傻女人,公司里誰不知道他周濤的大名,人帥多金女友漫邊天。雖然白雪和王曉燕也很喜歡周濤,但純粹是喜歡他的容貌而已,好看的養(yǎng)眼。周濤的為人就不敢茍同了,除非自己想要頂帽子。
周濤走在三個女孩前面,一會停下來,像電視劇里的軍人一樣舉起自己的右手,做出停止前進(jìn),這有危險(xiǎn)的動作;一會謹(jǐn)慎的蹲下來說:“有東西!”惹的三個女孩心臟砰砰跳個沒聽。
抓弄的次數(shù)多了后,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就連李聰云也不高興了:害的她緊張了好幾次。
周濤見抓弄不到幾個女孩了,于是擺出高冷的模樣。
在這個平淡無奇的山洞行走了大約三四分鐘后,前方出口出現(xiàn)了,大家加快腳步往出口處趕去。
出了山洞后,眼前的景象令眾人為之一驚。
原來,他們處于一片超級巨大的樹林中,這些樹木幾乎沒有葉子,但高度至少有幾百米,一眼望不到頭,褐色的大石頭鋪滿地面,模樣很像鄉(xiāng)間道路的小石子,只不過這里的是放大版的。天空中一只黑色的長著噗的怪鳥飛過,不,是一群長著噗的怪鳥飛過,遮天蔽日。
周濤帶著幾個女孩子走在樹林中,眾人嘴里不時發(fā)出“嘖嘖”的稱奇聲。
大約行走了十多分鐘后,樹林漸漸變矮變密,地面也由原來大量的褐色小石子變成松軟的黃色土地。大家繼續(xù)往前走了約四五分鐘,樹木的高度已保持在大概五十米左右了。這里的樹林很茂密,樹葉都非常巨大,地面再次變化成鋪滿落葉的枯地。每一片落葉都有成人那么大,大家踩在上面還會發(fā)出“嘎吱”的巨大響聲。
“好好玩的地方。”李聰云開心極了。她在地面的落葉上蹦跳著,她是一只快樂的小精靈,腳下的嘎吱聲在為她伴樂。
旁邊的周濤輕快地拍著手掌,他眼睛一刻不離的停留在李聰云身上。怪不得人們常說會跳舞的女孩有魅力,李聰云的表現(xiàn)證明了這一點(diǎn)。
白雪和王曉燕靜靜的看著李聰云的舞蹈,她們不想去打擾她,畢竟她好不容易暫時忘卻了哥哥去世的悲傷,就讓她這么開心下去吧。
“好累啊,衣服都是濕的,一點(diǎn)都不好跳?!崩盥斣铺艘粫舐裨沟?。
“我們先在這里休息吧,把衣服弄干,而且我肚子也好餓噢?!崩盥斣谱叩街軡赃叄瑴厝岬膶λf道。
“這樣吧,你們?nèi)齻€人在這里,我去看看周圍有沒有吃的東西?!敝軡撓伦约簼裢傅耐庖?,接著說道:“麻煩把我的衣服也晾下,謝謝。”說完就準(zhǔn)備走了。
白玲兒眼見周濤準(zhǔn)備離開,著急的開口道:“可以先等一下么,幫我們弄三根樹枝好嗎?”
“哦,忘了你們晾衣服需要用樹枝,我現(xiàn)在就去?!敝軡齽傋吡藘刹剑只仡^看著幾個女孩,說道:“沒有火,怎么辦?!?p> 大家陷入沉思。
“鉆木取火!”王曉燕蹲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小聲的說道。
“嗯,鉆木取火,我先去找點(diǎn)樹枝和干草。”周濤說完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三個女孩找了棵大樹靠著,李聰云坐在大樹旁邊,準(zhǔn)備脫掉外衣,王曉燕見狀,慌忙說道:“你要干嘛?”
“脫衣服下來晾啊?!崩盥斣齐S口回到。
“周濤還沒回來呢,待會他回來看到了怎么辦?”王曉燕著急了。
“這有什么,我只不過脫個外衣,又不是內(nèi)衣?!崩盥斣茖χ鯐匝嗥擦似沧臁K睦飳ν鯐匝嗪芊锤?,才秋季就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一樣,而且還總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周濤和自己,好像她和周濤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你不脫我脫,”李聰云自顧自得脫掉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半透明短袖。
王曉燕看著李聰云這樣的舉動,心里十分氣憤,心想這個女孩一點(diǎn)都不知道自重,明知道里面的短袖是透明的,內(nèi)衣都看得到了,偏偏要故意露出來。擺明了想勾引周濤,勾引就勾引吧,還當(dāng)著自己和白雪的面勾引,好像故意要做給她倆看一樣。
“別這樣做可以嗎,會影響到我和王曉燕的”,白雪站起身來說道。
當(dāng)李聰云沒考慮王曉燕的建議偏要脫衣服時,白雪心里已火大了。孤男三女本就危險(xiǎn),更何況是在不熟悉的野外,雖然大家知道周濤不是小人,但畢竟男女有別,身體怎么能隨便外露呢。
白雪拉著王曉燕起身,語氣平淡的對李聰云說道:“把衣服穿上。”
李聰云心里咯噔一聲,心想倆個臭女人居然聯(lián)合起來針對我,太欺負(fù)人了。
李聰云猛然站起身來,說道:“我就不脫,怎么的,在山洞里的時候就看你們倆個不爽了,你們憑什么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欠你們什么了?”
“誰用怪異的眼神看你了,害不害臊,你以為自己很漂亮啊。你脫衣服不就是想勾引周濤嗎,老女人?!卑籽┬币曋盥斣?,眼里露出不屑。
王曉燕拉了拉白雪的衣角,輕聲對白雪說道:“別吵了,別吵了。”
“你說什么?你個丑女人,敢說我老?也不看看自己,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真不知道你爸媽怎么會給你起這樣的名,我看不如叫白癡好了?!崩盥斣萍拥谜f道,白雪的一句“老女人”激起了她的怒火,她討厭別人這樣叫她。在公司的時候,由于李聰云長的太成熟,許多人碰見她都叫她姐姐。曾經(jīng)有個新來的二十五六歲的小眼睛女孩,在公司門口遇到她,禮貌的跟她打招呼說“姐姐好”,李聰云當(dāng)即火冒三丈的說:“你才姐姐好,睜開你的小眼睛看清楚,本姑娘才十八歲?!?p> 當(dāng)時就把人家姑娘嚇哭了,第二天就沒見人家來上班。公司為了這件事批評了李聰云一頓,原因就是那個小眼睛女孩是老板的老婆的侄女。
后來這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只要有新來的員工,大家一定會先通知對方,一定不要把李聰云叫大,不然有的受了。
李聰云說完就準(zhǔn)備去扯白雪的頭發(fā),身后傳來了周濤的聲音:“你們看,我找到柴火了!”
李聰云的手臂立即放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對著不遠(yuǎn)處的周濤微笑道:“路上還安全吧。”
“嗯,我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湖,而且是淡水湖噢,這下我們不用擔(dān)心喝水的問題了?!敝軡樕蠏熘θ菡f道。
“你們在干嘛?”周濤抱著樹枝和干草邊走邊說道。
“沒干嘛,在等你”,李聰云走向周濤,接過他手里的一些干草。
“你怎么不穿外套啊,不冷啊,”周濤關(guān)心的說道。
“還好,反正衣服都是濕的,”李聰云微笑著說道。
周濤在老遠(yuǎn)就看到了穿著半透明短袖的李聰云,由于有白雪和王曉燕在場,他竭力克制著自己的眼睛不往李聰云身上看。當(dāng)李聰云過來拿干草時,倆人距離不過數(shù)十厘米,周濤能看清晰的看見李聰云最里面的服飾,這讓他血脈噴張,臉上火辣辣的,眼睛離不開李聰云胸前位置。李聰云接過干草時給了周濤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后轉(zhuǎn)過身板著臉看著白雪王曉燕倆人。
周濤看著李聰云的背影心里幻想著什么東西,隨即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對于三個女孩說道:“就在樹這邊生火吧?!?p> “嗯”白雪和王曉燕同時回道。討厭李聰云是一回事,周濤又是另一回事,他人還是很好的,畢竟是他一路上帶著大家到這里的,白雪和王曉燕心里還是很感激他的。
白雪和王曉燕倆人靠在樹木上,對面是周濤和李聰云。周濤運(yùn)氣好,撿了個尖頭的粗樹枝,剛好可以用來當(dāng)生火的工具,但他們把生火想象的太簡單了。
半個小時后,周濤丟掉手上的樹枝,并一腳踢開,嘴里罵著:“TMD,什么破玩意,搞了半天還不著。”說完后突然意識到身邊有女孩子的存在,于是假裝咳嗽兩聲,接著說道:“費(fèi)了這么大勁還沒火,應(yīng)該是方法不對?!敝軡龘旎貥渲?,坐在干草旁沉思。
“我曾經(jīng)在書上看過鉆木取火,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法子鉆?!蓖鯐匝噙€是一如既往的小聲說道。
“怎么個法子?”白雪連忙問道。
“咱們找塊扁平的樹枝,把一些干草墊在樹枝上,另一些放在兩邊,然后用鉆子鉆干草中間位置,在鉆的過程中還要有一個人負(fù)責(zé)吹,吹氣要把握好力度。”
王曉燕接著說:“這里的干草還不夠,我們要再去多找一些,樹枝也要多找一些,防止熄火?!?p> “好,我先去找找看你說的扁平樹枝。”周濤說完就起身了,
“那我和王曉燕去找樹枝和干草?!卑籽┱f道。
“我跟你一起去,”李聰云對轉(zhuǎn)過身的周濤說道。
“好,”周濤沒回頭的說道。
白雪和王曉燕花了四五分鐘收集到了一大堆的干草、枯葉和樹枝,當(dāng)她們回到原來的樹那里時,卻遲遲不見李聰云和周濤歸來,倆人坐在原地等待。
白雪開口說道:“曉燕,我跟你打個賭怎么樣?”
“什么?”王曉燕一臉懵逼的問道。
“我賭周濤和那個賤人沒這么快回來,你說呢?”白雪意味深長的說道。
“為什么?”王曉燕還是一臉懵逼。
“你呀,真是…不說了,我們把這些樹枝和干草整理一下,靜靜等他們回來吧。”白玲兒看著王曉燕,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一陣嘈雜的聲音從湖邊傳來,那里是周濤和李聰云的位置。
聲音越來越近,周濤和李聰云朝著白雪他們方向狂奔,兩個人手里各抱著一個巨大的蛋和一塊扁平的樹枝。
他們不多時跑回了白雪她們所在的位置,白雪和王曉燕看著周濤手里的巨蛋,驚訝的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周濤站在倆人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把這些樹枝干草收拾一下,回原先的洞里?!?p> 白雪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倒也沒說什么,立刻動身收拾去了。
王曉燕帶著疑問說道:“周濤你哪里找來的這個蛋?”
“前面的湖邊。別問了,先收拾東西?!敝軡钡幕氐?。
他和李聰云一路無言走到湖邊,并肩看著湖面泛起的暖白色光芒,映射成零碎的星光,點(diǎn)綴在近處的淺湖底。周濤轉(zhuǎn)過身看著李聰云,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說:“小云,我覺得我戀愛了?!?p> “是誰啊,能讓你這個大美男動心。”李聰云捂著嘴巴笑道,身體跟隨著笑容一起抖動,似一朵成熟的紫羅蘭,性感撩人。
縱使周濤久經(jīng)情場,依然擋不住面前女孩的魅力,凹凸有致的身材、外表成熟的女性美加上舞蹈的藝術(shù)加分,每一項(xiàng)都讓周濤為之傾倒。
最重要的是他看出來李聰云一直在勾引他。
“你覺得呢?”周濤挑逗著
看著李聰云說道。
“我不知道呀!”李聰云撒嬌道,腦袋低垂,雙手背在后面扭捏著。
周濤把臉湊了過去,嘴唇對著李聰云的左耳說道:“還用說了嗎?!?p> 李聰云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抱著周濤,把腦袋埋進(jìn)了他胸前。
周濤開始親吻她的臉頰。
一聲驚響再一次打破了倆人的甜蜜時刻,倆人對視一眼,朝著左邊聲源處往去。幾只松鼠大小的小動物滾著一顆巨大的蛋慢慢朝周濤方向而來,當(dāng)它們發(fā)現(xiàn)了周濤倆人后,驚嚇的趕忙逃跑,蛋也丟下了。
周濤大著膽子走到蛋旁。這是一個直立著約五十厘米,寬度約30厘米的斑點(diǎn)狀蛋,很多碎葉和泥土粘在上面,看來,這個蛋應(yīng)該是從比較遠(yuǎn)的地方來的。
周濤心想剛才那些小動物運(yùn)這個蛋肯定是想弄回窩里,這就意味著它可以吃。正好這附近找不到吃的,自己肚子又餓得不行了,干脆把這個蛋抱回去,等火升起來后烤了吃。
“小云,你在這里等我一會。”
“你去哪兒?”李聰云有點(diǎn)害怕的問道。
“撿樹枝?!?p> 不久后,周濤把生火的樹枝交到李聰云手里,自己抱起那個蛋:“快點(diǎn)跑回去?!?p> “嗯嗯?!?p> 周濤一行人記得回洞里的路線,畢竟他們才離開洞里不久。一行人帶著樹枝、干草還有那個大蛋慢跑著回到了洞口。
幾個人在洞口處休息了一段時間后,周濤說:“外面我們還不了解,先回洞里安全,正好把這個蛋烤了?!?p> 女孩們沒有異議,一行人魚貫而行重新回到醒來的起點(diǎn)。
有了王曉燕的方法和工具后,火終于升起來了。大家圍坐在火邊,感受著火焰帶來的溫暖,大家沉默著沒說話,不是無話可說,只是想享受動手的成果。
“我們可以晾衣服了嗎?”白雪對周濤說道。
“可以”周濤邊說著邊把蛋搬到火堆邊,他看著這顆蛋,美滋滋的搓了搓手。他接著說:“你們晾吧,我烤蛋。”
白雪和王曉燕用幾根樹枝搭了個簡單的矮晾衣架,她們倆人不可能說讓周濤回避,能回避到哪去呢,再說了,這些柴火還是他弄起來的呢。但畢竟男女有別,所以倆人再用了幾根樹枝連接在晾衣架兩邊,形成了一個三面遮擋架。倆人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到晾衣架上,旁邊火焰的高溫烤著濕透的衣服,大片白霧從衣服上升起。
白雪和王曉燕倆人只著內(nèi)衣坐在圍成的圈里面,倆人緊緊靠在一起。火焰的溫暖透過掛在倆人前面的粉色薄毛衣,傳遞到了她倆身上。白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雙手抱膝,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