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為從前的事情,出一口惡氣了。
這是郭氏心里頭的小算盤,也因此在宋玉蘭跑出去之后,她便打定主意走了進(jìn)來,要抓住謝依楠的小辮子。
現(xiàn)如今小辮子沒抓著,她自然是不甘心,也不信謝依楠這些一看就十分明顯的掩蓋真正事實(shí)的說辭。
“要不然還能有啥事?”
謝依楠看著郭氏那雙眼睛賊溜溜的,忽的勾唇笑了一笑,道:“既然大嫂想著幫忙的話,那不如大嫂拿去幫我縫一下吧,縫完以后再幫我洗一下,謝謝大嫂了。”
謝依楠說著話的時候,便伸手要把裙子從桌子上拿起來,一副要忙不迭把衣裳塞給她的模樣。
謝依楠的動作,讓郭氏下意識的往后退。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趁機(jī)讓她幫著干活,她可不是傻的,能傻乎乎的接了這個話?
郭氏退了兩步,挑眉笑了起來:“忽的想起來,娘方才叫我好像有啥事,我去瞧瞧去,不過弟妹,我這當(dāng)嫂子的可得說你兩句,這自個兒的衣裳得自己洗,自己拾掇,不能指望旁人不是,不然得被人戳脊梁骨,說是懶成蟲了。”
“成,弟妹忙著,我也不擾了你,我忙去了。”
說著這話,郭氏扭頭便往外走,逃也似的。
但走了兩步,卻忽的停了下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這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怎的就這么傻呢?
方才謝依楠那些話,明擺著就是激她呢,想著趁機(jī)嚇走了她,也不讓她發(fā)現(xiàn)什么,她竟然傻乎乎的就上了當(dāng)。
趕緊的,趁著這會子謝依楠沒反應(yīng)過來,也還沒來得及收拾,趕緊殺個回馬槍,讓她措手不及。
郭氏這般想著,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謝依楠的屋子。
這回,三步并作兩步走的,更是連門都沒敲,連喊都沒喊一聲。
“大嫂你咋又回來了?”謝依楠臉上,明顯的滿都是慌亂。
這讓郭氏越發(fā)覺得自己方才想的是對的,揚(yáng)了下巴,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弟妹啊,我忽的想起來,方才應(yīng)該是我聽岔了,娘沒有喊我,你這裙子……”
“索性我也閑著沒啥事,就幫你補(bǔ)補(bǔ),順便洗了吧,都是一家人,我又是做大嫂的,就該給弟妹干點(diǎn)活的,你可千萬別和我客氣啊,弟妹?!?p> 郭氏伸手就去拽謝依楠那鋪在桌子上頭的裙子,根本不顧及謝依楠的伸手阻攔。
裙子幾乎是被郭氏一把給扯了下來,自然而然的,桌子也就完全露了出來。
郭氏臉上頓時布滿了笑容。
人贓并獲,曹氏那邊算是徹底有了交代,也會因為立下了功勞,往后不會再對她尖酸刻薄的了,而謝依楠再不敢囂張,宋樂山也會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來袒護(hù)謝依楠了。
只可惜,映入郭氏眼簾的情況,讓她頓時一愣。
桌子上頭干干凈凈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
郭氏臉上原本那期待無比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而謝依楠,原本臉上的驚慌,此時則是全部換成了狡黠無比的笑容,原本伸出去阻攔的手,也收了回來,垂在了身旁。
她剛剛,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東西快速的收了起來,藏在席子底下,為的就是防止郭氏的去而復(fù)返。
而郭氏,還真是折返了回來,甚至自作聰明的想著抓住她的小辮子。
既是對方搬起了石頭,不讓她砸一砸自己的腳就實(shí)在是太浪費(fèi)了。
“既然大嫂這么熱心,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謝依楠笑道:“從前只當(dāng)大嫂總是刻意刁難我,現(xiàn)在看來到是我多想了,大嫂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這什么事都緊著為我著想的,往后我也必定好生待了大嫂?!?p> “弟妹這話說的顯得太生分了……”
郭氏笑了又笑,滿臉都寫滿了尷尬,心里頭更是急的不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應(yīng)該就是謝依楠故意激她,讓她好趕緊走人的,她偏偏不如此,反而順著謝依楠的話來,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剛好拿住了謝依楠才對的。
怎的好像和想的不太一樣呢。
這什么東西都沒發(fā)現(xiàn)不說,最后還得給謝依楠補(bǔ)裙子,洗衣裳?
偏生,這一堆的高帽戴在頭上,又因為剛才說的話,也不好再拒絕……
郭氏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大嫂?”
宋樂山此時進(jìn)了屋,看到郭氏在這里,而且臉上表情怪異,手中拿著謝依楠的裙子,頓時心中一沉,警惕萬分,下意識的就把謝依楠護(hù)在身后,更是低聲詢問:“沒事吧?!?p> “沒事?!?p> 謝依楠先是低聲回應(yīng)了宋樂山一句,接著笑道:“大嫂看我忙不過來,所以要幫我把裙子縫一縫,洗上一洗,我本來說不用了,大嫂還管著平兒,實(shí)在太忙,怕是忙不過來,可大嫂非要讓我不要客氣,我也就不好意思,只好勞煩一下大嫂了……”
“當(dāng)真是謝謝大嫂了?!敝x依楠再次道謝。
如此,便再無推辭的理由了,尤其還當(dāng)著宋樂山的面兒。
郭氏越發(fā)尷尬的笑答:“都是一家人,弟妹說話著實(shí)太客氣了,那成,你們先忙著,我趕緊去找找針線去?!?p> 說罷,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這里。
她可是一丁點(diǎn)都不想再在這里多呆了,要不然不知道還有什么樣的圈套在等著她往里頭跳了。
郭氏奪門而去,留下宋樂山錯愕萬分。
隨后則是壓低了雙眸,更是摸起了下巴,沉思許久后,道:“都說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的,大嫂平日里看你我極其不順眼,恨不得處處挑刺,忽的就要幫你洗衣裳,總感覺這里頭有事。”
“我看你這段時日還是防著些,免得大嫂背后搗鬼,到時候吃了虧去?!彼螛飞蕉谥x依楠。
謝依楠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
前仰后合,花枝亂顫。
只笑的宋樂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了頭腦:“我方才說的不對么?”
“你說的到是沒什么不對,謹(jǐn)慎些是好的,只是……”
謝依楠頗為艱難的忍了笑:“只是大嫂洗衣裳這事,倒也不是她原本的打算,只是不得不做罷了。”
茶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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