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Я税?！去了我遞給你，你告訴我說是帶一小包紙！我尋思著我拿來這個大了？”
“給大伙兒說說到底怎么一回事。”
“這不，你又回答了:我是讓你帶一小包紙，不是一小包子！”
“……你這是當我賣萌呢？”
“那可不嘛！我知道帶錯了啊，趕緊把包子遞給你，然后轉(zhuǎn)身再回去給你拿紙?！?p> “你最后一句說什么了？”
“你先吃著，我去拿紙！”
“去你的吧——！”
在場的各位都被逗樂了，又是一波“驚天地泣鬼神”的鼓掌、歡呼。
許燦開玩笑：“呀……你講這樣一段相聲，還讓不讓大家吃飯了？”
楊衛(wèi)光害羞地撓著后腦勺，江小鳴振振有詞：“我這節(jié)目不過是開胃小菜，大家伙讓曹相起來唱一個吧！”
剛剛最是活躍的曹相此時此刻想鉆到桌子底下，卻被身旁的戰(zhàn)友“無情”拉扯著。他們有時會不小心碰到旁邊的鄭余晨，鄭余晨充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桌上菜”。
“不了不了，我就不唱了，我跑調(diào)！”
許燦露齒微笑：“唱一個吧，都是兄弟們在一起，又沒外人?！?p> 宋嶼一邊吃菜一邊舉起右手：“副隊長也同意中隊長的意見！”
易禾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宋嶼用左手拿筷子，是個左撇子。
既然中隊長和副隊長都發(fā)話了，曹相不好推辭，只能開口演唱：“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fēng)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江小鳴在一旁起哄：“大家說他唱的好不好??？”
“好！”
雷鳴般的掌聲震耳欲聾，大家已經(jīng)全部都燥起來了。
曹相終于擺脫了苦海，當然要再拉一個下水的：“程似錦的朗誦才好，他為了這個今天可準備好久了！”
“我不行……”
“沒關(guān)系，來吧，給你個特權(quán)，等會兒朗誦完允許你再隨便點一個！”許燦好久沒這么開心過了。
易禾在一旁邊吃邊錄邊看節(jié)目，也是笑得樂不可支。
坐在易禾旁邊的宋珺年由于跟他們不太熟絡(luò)的緣故，一言不發(fā)，但自從進入食堂就笑眼盈盈。
程似錦清了清嗓子：
“我偏愛電影。
我偏愛貓。
我偏愛華爾塔河沿岸的橡樹。
我偏愛狄更斯勝過杜斯妥也夫斯基。
我偏愛我對人群的喜歡
勝過我對人類的愛。”
程似錦的眼神中盡是憂郁，像是一只找不到歸宿的鳥在風(fēng)雨中倉皇失措，心亂如麻。
這個時候，易禾卻清楚地把后面部分的詩句對了上來，似乎帶鳥兒找回了歸路與故土：
“我偏愛在手邊擺放針線，以備不時之需。
我偏愛綠色。
我偏愛不把一切都歸咎于理性的想法。
我偏愛例外。
我偏愛及早離去?！?p> 程似錦的眼神中先是驚訝詫異，然后慢慢轉(zhuǎn)變?yōu)樾老踩艨瘢骸耙子浾?，你也喜歡辛波斯卡的詩？”
易禾落落大方，端莊微笑：“曾經(jīng)讀過?！?p> 宋珺年卻聽得炸毛了：“那個什么……辛巴達是？”
“是……”
曹相打斷了程似錦：“辛巴達是那個想去雪城盜寶物的海盜！而似錦與易記者朗誦的這首詩是一個波蘭的女詩人所作，叫……維斯瓦娃·辛波絲卡，她還是個作家、翻譯家。她可是世界上第三個獲得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女詩人，第四個過得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波蘭作家。其詩作被稱為具有不同尋常和堅韌不拔的純潔性和力量……”曹相講的滔滔不絕。
宋珺年越聽越懵。
宋嶼已經(jīng)撐著腦袋睡著了。許燦看他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給他個面子沒有聲張，只輕輕沖他額頭一拍。宋嶼驚醒，用手背抹了抹口水：“啊——什么？”
看他這個樣子也能清楚地猜到他上學(xué)時的模樣了。
易禾全神貫注地聽曹相介紹辛波斯卡，完全沒在意宋嶼：“曹相，沒想到你懂的這么多?！?p> 曹相雙手叉腰，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我在消防隊里可是人稱‘百科全書’的臉書！”
“吁——”江小鳴拆臺，“您快坐下吧您！似錦，趕快啊，再喊一個起來！”
程似錦抿著嘴思考：“那就……班長吧?！?p> 曹相點頭如搗蒜：“好主意??！”
“我什么都不會……”衛(wèi)城澤面露難色地強笑。
“您可別為難班長了，一起出去玩他哪次不是輸？讓班長表演還不如要了他的命呢！我看應(yīng)該讓班副來表演。”江小鳴反駁。
“班副也行??！班副也行！”曹相附和。
所有人都把目光從衛(wèi)城澤的身上移向趙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