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次幫助小二拿回首飾盒,周興慶不開口要錢的話,或許我會讓他加入飯店?!?p> 秦律己長嘆了一口氣。
缺點可以調(diào)教,但人品如何改?
雖然秦律己和大家也都是利益關系,但這次廚子和錢香玉出手,都沒要一分錢,李潛也是一個純新人,只字不提半點好處。
這幾萬塊錢對秦律己而言算不上什么,但如果飯店和成員之間,只談錢的話,那么未來的關系也不會牢靠。
“說起來,你讓小潛加入飯店,是不是有點沖動了?”錢香玉問。
“說沖動也好,說理智也罷,小潛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性子和他老爸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要是我不答應的話,他能把咱們飯店偷光,你信不信?”
“信,老板說的我怎么能不信呢?”
錢香玉遞給秦律己一杯冷咖啡,還順手摸了摸秦律己的胸口:
“老板,咱們可是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
“你這屬于職場性騷擾你知道嗎?”秦律己嚴肅道。
錢香玉縮回手,不屑地說道:“切,你不想找老婆,雪兒還想有個媽呢。”
“……嗯?你看,那小子是不是有點像小潛的那個朋友?”
“想轉(zhuǎn)移話題???”
“不是,那小子真是張偉!”
錢香玉順著秦律己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個留著寸頭的小子走進了賭坊,并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正臉。
“你是不是看錯了?”
“應該不會?!鼻芈杉簱u搖頭。
張偉的下落關乎著手機的下落,秦律己怎么可能真的放任不管,這些天來錢香玉收集到不少張偉的照片,秦律己早就把這小子的長相記在心里了。
“看來張偉果然是被鼴鼠幫給帶走了,難不成現(xiàn)在被派到鬣狗身邊當小弟?”錢香玉分析道。
“繼續(xù)盯著吧,今晚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秦律己喝了一口咖啡,放倒了座椅靠背,準備來一場持久戰(zhàn)。
誰知賭坊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隨后賭坊就好像被捅了的馬蜂窩似的,無數(shù)名賭徒灰頭土臉地跑出來,懷里還抱著零碎的現(xiàn)金。
“什么情況?”秦律己頓時坐直了身子。
不一會兒,賭坊的入口處,鬣狗滿臉是血地往外跑,可還沒跑到馬路上,后方一道身影一躍而起,手里握著一個啤酒瓶,狠狠地砸在鬣狗的腦袋上!
砰——
啤酒瓶破碎,玻璃渣子掉了一地,但更多的玻璃渣子,卻是留在了鬣狗的腦袋上。
這回,錢香玉看清楚那孩子的臉了。
的確是張偉。
張偉穿著一件洗得發(fā)黃的白色背心,臉上和肩膀上有幾道傷口,他拿著破酒瓶子的手有些顫抖,但眼神卻是如獵豹般兇狠。
但當他看清楚鬣狗腦袋上的傷以后,張偉眼里的兇狠很快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
張偉的身后,一名胖子取下了墨鏡,露出了他臉上滲人的刀疤。
胖子拍了拍張偉的肩膀,似乎說了幾句贊賞章他的話,隨后一腳踢在鬣狗的臉上。
向來以殘忍出名的鬣狗,在這刀疤胖子面前,竟然嚇得幾乎要尿褲子,根本不敢還手。
“肥龍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就看在咱們這么多年情分上,手下留點情吧!”
鬣狗被胖子踩著腦袋,居然是帶著哭腔求饒。
“知道錯了?你錯哪兒了?”被稱作肥龍哥的胖子問道。
“我……我錯在跨區(qū)開賭坊,不該把手伸到倉麓區(qū)去……”
“哦,那看樣子是罪加一等咯,阿偉,斷他一根手指頭?!?p> 張偉咬了咬牙,有些猶豫。
肥龍哥見了,也不催促,直接奪過張偉手里的破酒瓶子,直直插向鬣狗的右手。
鋒利的破酒瓶子,雖然沒有弄斷鬣狗的手指頭,但也是刺得他滿手鮮血淋漓。
“下次再猶豫,斷的就是你的手?!狈数埜鐚垈フf道。
張偉后退兩步,顯得有些懼怕,但僅僅兩秒過后,他居然重新走向前,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地在鬣狗的手背上劃了一道!
“我……”
張偉丟掉帶血的玻璃碎片,想說點什么。
肥龍哥卻拍了拍張偉的臉,把他手上的血跡擦在張偉的白色背心上,笑著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p> “肥龍哥??!”鬣狗慘叫起來,“我到底錯在哪兒了?我對老大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p> 肥龍哥抬起了腳,把鬣狗提了起來,讓他靠在墻邊,還貼心地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上周金牛山隧道的事情,你知道嗎?”
“你、你是說彪哥被劫貨的事情?”
“對,我手下的人查到,劫我們的人留下的報廢車,是從你手上買的。”
“這、這事我真的不清楚,肥龍哥你是知道的,賣黑車只是我的發(fā)家副業(yè),早就丟給小弟去做了,況且區(qū)區(qū)一輛報廢車,怎么可能是我親自談的生意……”
鬣狗當真委屈無比,也不明白為什么肥龍哥會因為這件事情,對自己發(fā)這么大的火。
肥龍安靜地聽鬣狗說完,也不在意:
“車子的事情,只是其中一件事,今天我找你的真正原因,是想問問你,前幾天你們賭坊,收了個首飾盒對吧?”
“我……我也記不清楚了……”鬣狗每天收的寶貝多了去了,根本不會在意什么首飾盒。
肥龍笑著說道:“輸錢的是一個大胡子老頭兒,他拿了首飾盒在你這里抵了兩萬塊錢,后來再拿錢過來贖首飾盒,你就翻臉不給了,還把那老頭兒給揍了一頓,這事兒記得嗎?”
“我不……記得記得,我記起來了!”
鬣狗本想搖頭說不記得,但看到張偉又低頭要撿玻璃碎片,頓時一激靈,不管是不是他,也先承認再說了。
“你知道那老頭兒是誰嗎?”肥龍冷聲說道,“老大最近的新寵,楊妍妃楊貴妃……”
“那老頭兒叫楊妍妃??”鬣狗震驚道。
“叫你媽個頭??!”肥龍給了鬣狗一巴掌,“那老頭兒是楊貴妃的爹,你吃掉的那首飾盒,是她爹給她準備的嫁妝,你他媽有收集癖,癖到老大那兒去了?”
鬣狗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想起那么個老頭兒了,他連忙說道:
“肥龍哥,我的確是不知道那老頭……老先生是楊貴妃的爹啊,我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我再有十條命,也不敢對他不好??!首飾盒是吧,肯定在我的萬寶閣里,肥龍哥你在這里稍等,我這就給你回去取!”
肥龍把鬣狗拎了起來,淡淡地說道:“阿偉,你跟著鬣狗去拿首飾盒,我在這里等你?!?p> “是,肥龍哥?!睆垈炝艘粔K玻璃碎片,捏在手里,當做武器。
肥龍見狀,笑嘻嘻地拿走了張偉手里的玻璃碎片,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柄純黑色的蝴蝶甩刀。
這蝴蝶甩刀類似于折疊匕首,但只要運用純熟,從掏出來到甩出刀刃,只需要一剎那的時間。
“這個,比玻璃碎片好用?!狈数垖⒑Φ度搅藦垈サ氖掷?。
鬼哭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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