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說到實質上了。”劉志卿在心里默默地說著。
“其實無論對于我來講，還是川哥而言，這都不是一個好的現實?！碧K曉華說著，從身上找了半天也無果。劉志卿知道他想找什么，從包里拿出一盒芙蓉王遞給了他。
“呵呵。”蘇曉華指著他?！皠⑿?，我過去是不抽煙的。而且我挺不喜歡那些吸煙的人，特別是女性?！闭f著，蘇曉華略顯熟練地點上了一支煙，重重地吐了一口煙圈，接著說：“那會兒人家都快結婚了，我來這么一下，你知道嗎？我死的心都有。也許，你們都覺得我占了什么大的便宜，其實不然，你們都不懂，我喜歡的人我沒有娶到，我也同樣是受害者。”
蘇曉華說著，眼圈都有點紅了。
“我理解?！眲⒅厩湮⑽⒌攸c了點頭。“其實，我和你有一樣的感受。接著你剛才說的那個話題?！眲⒅厩鋼Q位思考，開始和對方討論自己的心路歷程。
“呵呵，你說?！碧K曉華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他費力地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句：“你說吧。”
“你是知道的，當時我和羅金鳳在一起，其實并不是我主動的想法。”劉志卿嘴角微撇：“我做了一些蠢事，你可能也不是很清楚。我寫了一封情書?！?p> “給艾雪？”蘇曉華插了一句。
“對?！眲⒅厩潼c了下頭?！肮?，然后呢？這個倒是沒聽說過?！碧K曉華確實不知道這件事，當時艾雪只是和荊川說了。
“但是，那節(jié)課，艾雪拿了羅金鳳的筆記本上課，結果，哎——”劉志卿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但是蘇曉華其實已經想到了。
“真服了你，老兄，造物弄人，造物弄人??！咦？酒呢？”蘇曉華剛要端起酒杯，才發(fā)現沒有酒了。
“我去找服務員，這么長時間，還不上酒。”“哎，我去，我去?！眲⒅厩涫旨惭劭?，趕忙搶在他的前面出了房間。
“你好，給拿一瓶白酒就行，五糧液，和我桌子上的一樣?！眲⒅厩鋵Ψ諉T囑咐道。
“好的?！眲偛拍莻€女孩微笑地點了點頭。
——“佳玉，你真覺得我這樣很不現實嗎？”艾雪有些失望了，畢竟，鄧佳玉經常是支持自己的想法的，不管是上學時還是工作中。
“雪，你是覺得自己不幸福嗎？”因為當著金鳳，鄧佳玉也不好意思直說蘇曉華的事情，她還不清楚羅金鳳已經知道了那樁子事。
“沒有?！本驮谶@個時候，羅金鳳的孩子在一旁喊著：“媽媽，動畫片馬上開始，我得去看了?！薄澳銈兘又f，我?guī)^去一下?！闭f著，羅金鳳領著孩子進了她的臥室。
“金鳳不清楚你的事，是不是因為蘇曉華？”鄧佳玉趁羅金鳳進了屋，小聲對艾雪說。
“跟他沒有關系，我們挺好的?！卑┢届o地說。
“你啊。哎?！编嚰延駠@了口氣?！熬蛣e再裝了。不過，雪，這種事情不是回避就能解決的，你知道嗎？”
“你這也算是回避。”鄧佳玉說道。
“我想換個心情?！毕肓嗽S久，艾雪總算蹦出一句還算有意義的話?！拔艺f了吧，你就是心煩?！编嚰延裥牢康匾恍Α?p> “有什么問題，咱們來解決，不能折磨自己啊?！编嚰延竦穆曇艨赡苌晕⒋罅它c，正好羅金鳳從屋里出來。
“誰折磨自己了？”羅金鳳走過來笑著坐下，分別指著鄧佳玉和艾雪的頭：“你？還是你？”
“金鳳，以后咱們經常陪陪她，你看她這心情，咱們得多和她談談心?！编嚰延駥α_金鳳認真地說。
“現在約她一趟非常難啊，你看她這個樣子，蘇曉華這個王八蛋——”羅金鳳忽然覺得自己說多了，趕忙掃了艾雪一眼，看到她沒有什么表情。羅金鳳給鄧佳玉做了個鬼臉，然后沒再說話。
“曉華可能確實忙吧?！币豢戳_金鳳這個反應，鄧佳玉有些驚訝，這還沒有告訴她蘇曉華想離婚呢，否則不得瘋狂了。
“佳玉，咱們說的是我的事，我考研的事，真不像你們想的那樣，好像說的我像個抑郁癥患者?！卑┺q解道。
“我沒有說你抑郁癥?！编嚰延駨娬{著。“你真這么想讀研？覺得當初虧了？”
“和當初也沒關系。”艾雪說著，站起身來，在羅金鳳家寬敞的飯?zhí)悯獠健?p> “哎?！绷_金鳳給鄧佳玉一攤手，表示無奈?！昂冒伞！编嚰延窈鋈徽f道。
“如果你真能考上清華，你就去讀，但一定要按你的想法，報清華，別的學校我們不會讓你上的?！编嚰延裾J真地對她講。
“我就是要考清華，別的學校我也不會考?！卑┛脆嚰延翊饝?，欣喜地走到她的面前，扶著她的椅背。
——“我不想再這么折磨自己了，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該結束了?！碧K曉華徹底放開了，把劉志卿當成了多年的摯友一般，敞開了胸懷。
“兄弟。”劉志卿的心里一緊，他當真替艾雪擔心了。
如果說第一開始聽羅金鳳說起此事，他還是將信將疑，甚至覺得羅金鳳就是危言聳聽，今天聽蘇曉華酒后吐真言，如此真實的場景，讓自己覺得事情確實仿佛很難挽回了。
“你說?！碧K曉華費力地說著每一個字。
“如果你離婚，也許你不會再找到這么合適的了?！眲⒅厩湔Z重心長地對他說。
“什么意思？合適？劉兄，你喝多了吧？我和她合適嗎？”蘇曉華本來已經喝懵了，但這么一說，他一下子機靈了許多。
“如果換上別人，也許不會肆無忌憚地包容你?！眲⒅厩涞脑捳f得很中肯，也很重。
——蘇曉華的臉變了，變得青一塊紫一塊，挺難看的。
不過還好，他沒有發(fā)作。他嘴角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蘇兄，你心里應該清楚，我的話就說到這里了，男人之間也沒必要磨磨唧唧，我們東北人說話可能比較直接。”劉志卿說完，緩緩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