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十幾個打手倒了一地。
這些打手,可以被豪哥帶在身邊,身手自然不俗,阿強更是其中翹楚。
可這些金牌打手,卻無人是蕭河的一招之?dāng)?,沒有人可以站起來抗第二下,更沒有人可以傷到他。
蕭河出手之狠辣,足以讓人頭皮發(fā)麻,不取人性命,卻是招招致殘。
莫曉楠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想到之前對蕭河的所作所為,更是不寒而栗,這比豪哥,還要讓人恐懼。
在所有人驚訝的注視下,蕭河走到豪哥的面前,堂而皇之的坐在豪哥面前:“現(xiàn)在準(zhǔn)備給自己留條后路嗎?”
豪哥的臉色可謂是極為精彩,他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吃癟過。
“我承認你很能打,是我見過最強的人,可這年頭再能打,又能如何?”豪哥不愧是血海出來的大佬,絲毫不見恐懼,甚至還更加瘋狂:“你再強,可以強過子彈嗎?”
當(dāng)豪哥拿出手槍,并且對著蕭河時,所有人不禁大驚失色。
但,蕭河臉色依舊不變,一如既往的淡然,身體也沒有移動半分,似乎完全不準(zhǔn)備閃避。
“是嗎?”蕭河笑道:“那你覺得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拳頭快,又或者一顆子彈能否取得了我的性命,你又能不能開出第二槍?”
這些話,仿佛重拳,擊在豪哥的心臟上。
事實上,豪哥看似瘋狂,卻也清楚一只手槍,對蕭河的威脅不大。
沒有擊中要害的話,也只是讓后者受點傷,而前者,必死無疑。
不等豪哥回答,蕭河直接對洛卿伶他們,說道:“你們先離開這里,我留下來陪他慢慢玩?!?p> 魏乘風(fēng)等人,聽到這話后,如蒙大赦的落荒而逃。
而洛卿伶,謝君依,莫曉楠,葉珈四女猶豫了一下后,也接連離開,她們知道留下來,只會讓蕭河分心。
對此,豪哥完全沒有阻止。
不是不想留下他們,豪哥也知道洛卿伶他們的存在,可以對蕭河起到牽制的作用。
但豪哥根本無法留下洛卿伶他們,他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解決了,而他則是要專心對付蕭河,一旦分心,那就萬劫不復(fù)。
“我們也沒有深仇大恨,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這話,從豪哥說出,充滿了違和。
如果被外界的人聽到,豪哥也會說出這種話,而且還是對一個毛頭小子認輸,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驚濤駭浪
蕭河饒有興致的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不死不休,哪怕你可以離開這里,也會面對無止境的追殺,還有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得死?!焙栏绶潘恋拇笮ζ饋?,突然的有恃無恐。
“是嗎?”
蕭河的語氣,比之前還要冷了一分,眼神更是充滿了冷冽。
在這一刻,他已經(jīng)起了殺意。
敢于威脅他的人,必殺,敢于威脅家人的人,那更是不死不休。
“呯”
一聲槍響。
但開槍的豪哥,卻是眼神充滿了恐懼,手微微發(fā)抖,這一槍并未打中蕭河。
在他開槍的時候,只見蕭河身形一閃正好躲開射來的子彈,一切都好似經(jīng)過完美的計算一般,這顆子彈打不中他。
這是什么樣的身手,太可怕了!
豪哥臉色大變正想要繼續(xù)開槍,蕭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手抓著他的頭,就往桌面上撞。
“嘭”的一聲,豪哥的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大理石桌面上。
這一擊,力度之大,讓大理石都裂開了,而豪哥更是頭破血流。
“你……”豪哥罵道。
“碰”,再一次巨響。
連續(xù)撞了幾下后,蕭河才松開了手,而豪哥只剩下半條命。
“你殺了我,龍爺不會放過你的?!?p> 豪哥依舊嘴硬,此時他臉上布滿了鮮血,還不忘冷笑一下,顯得整個人猙獰無比。
面對豪哥的威脅,讓蕭河的殺意更濃了一些,眼眸逐漸變得冰冷。
“怕了吧小子,你不是挺能打的嗎?”
見蕭河沒有繼續(xù)動手,豪哥以為對方害怕了繼續(xù)猙笑著說了一句。
“我看哪個人敢對蕭先生不利?!?p> 就在蕭河準(zhǔn)備殺光這里的所有人,一勞永逸時,一群人沖進包廂里,其中一個身穿唐裝的人,快速走到蕭河的面前,無比的恭敬道:“蕭先生,您沒事吧?”
隨后,他又解釋了一句:“我是虞老三,我們之前通過電話?!?p> “沒事,只是有人想跟我玩一玩而已?!笔捄涌戳擞堇先谎?,接著看向頭破血流的豪哥淡淡說道。
“三爺。”
之前還有恃無恐的豪哥,在見到來者后,就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聲音都帶著恐懼。
“龍爺?你問問你的龍爺,敢不敢威脅老爺子的貴客?!?p> 來人,正是虞家的虞老三,他還是不放心,并且親自帶人來接蕭河,以表虞家的誠意,可卻沒有想到會見到這一幕。
“老爺子的貴客?”豪哥臉色全白,驚恐的問道。
這件事會牽扯到虞家的老爺子,而且還是老爺子的貴客,這是豪哥最意料不到的,他就不明白看起來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學(xué)生,何德何能可以成為老爺子的貴客。
別看豪哥威風(fēng)凜凜,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可豪哥有如今的地位,也是依仗于龍爺,而龍爺則是虞家一手扶持起來的,沒有虞家,龍牙不知道多久前就曝尸荒野。
說難聽一點,龍爺是虞家的一條狗。
一條忠心耿耿的狗,讓其趴著,絕不敢坐著的狗。
而豪哥更不用說了,得罪了虞家,甚至都不用虞家開口,龍爺?shù)谝粋€就饒不了他,更不可能保他。
此時此刻,豪哥已是恐懼到極點。
“三爺,我不知道他是老爺子的貴客,還請給我一次機會?!焙栏鐦O度惶恐的說道,哪里還有黑道大佬的氣勢。
虞老三轉(zhuǎn)頭對著蕭河,恭敬的問道:“蕭先生,你看這件事怎么處理?”
一句話,豪哥的生死存亡,掌握在蕭河的手中。
哪怕,豪哥是虞家的人,但只要蕭河不想讓他活,那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豪哥的冷汗都流下來,剛才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恐懼。
蕭河沉默不語,如果不是虞老三來了,那現(xiàn)在豪哥,就已經(jīng)是一條死尸。
可虞老三現(xiàn)在來了,他又不好動手了。
沉吟片刻后,蕭河才開口說道:“既然你們認識,那這件事就算了?!?p> 這句話,讓豪哥松了一口氣,說他從鬼門關(guān)經(jīng)歷了一趟,都絲毫不為過。
“這件事就當(dāng)作是誤會,我不希望再牽扯到任何人,如果你不甘心,大可來找我?!笔捄臃畔铝藲⒁夂?,便警告道。
“不敢不敢?!焙栏邕B聲保證。
只要有虞家存在一天,豪哥就不敢存在這種念頭。
等到蕭河和虞老三離開后,豪哥才敢站起來,而后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從鬼門關(guān)回來的他,已是渾身無力。
直到這時,在地上裝死的王陵,才敢爬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什么來頭?連你都這么怕他們?”
“王總,讓你看笑話了,這次是我栽了?!焙栏缈嘈B連。
最后,豪哥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后,才緩緩說出兩個字:“虞家?!?p> “虞家?”王陵大驚失色,喊道:“麟州虞家。”
豪哥沒有開口,而是點了點頭。
王陵差點嚇癱了,連忙說道:“豪哥,幫兄弟跟龍爺說一聲,我有事先回去一趟,有機會再合作。”
說完后,王陵就落荒而逃,連自己的真皮包都顧不上拿走了。
豪哥苦笑一聲,所謂的有機會再合作,怕是這輩子,都不敢再來麟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