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楊墨舉起刀
“楊凡!”
那個龍王橋下季家季支竹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他驚嚇的跳了起來。
楊凡看了一眼季支竹,說起季支竹,從小學(xué)開始,兩人便是同學(xué)。
當(dāng)年,兩人關(guān)系不錯,季家和楊家也走的很近,而現(xiàn)在,楊凡看到季支竹出現(xiàn)在蘇萬的壽宴上,是失望的。
更為主要的是,季家送來的禮。
那副墨寶是楊凡的父親贈與季家,季家一直當(dāng)成傳家寶,而今晚,季支竹帶來那副墨寶當(dāng)成壽禮。
楊凡失望至極。
“季支竹……”
楊凡話剛開口,季支竹就吼叫了起來:“你誰啊?我特么的不認(rèn)識你!”
回想剛才自己喊出了楊凡的名字,他又叫:“哦哦,原來是楊凡,你不是在五年前逃了嗎?五年前,你自甘做一個喪家之犬,我還以為你死在了外面呢?!?p> “你咋不死啊?你還回來干什么?居然坐在我旁邊……”
在之前,季支竹真沒發(fā)現(xiàn)楊凡的,跟看鬼似的。
他生怕楊凡說起當(dāng)家的友情當(dāng)年兩家的關(guān)系,生怕他和季家因此受到了牽連,他吼叫不斷:“你是來存心惡心我的嗎?”
“是,咱們從小學(xué)開始就是同學(xué),但是,咱們關(guān)系也就那樣啊?!?p> “念在曾經(jīng)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你可千萬不要拉著我和我家掉進(jìn)深淵?!?p> “我還告訴你了,在五年之前,季家就依附在蘇家之下,蘇家主……”
季支竹沖著主臺上的蘇萬鞠了一躬:“季家之所以有現(xiàn)在,全靠蘇家提攜。”
“你在蘇家主的壽宴上送來了棺材,別說咱們是同學(xué),咱們就是親兄弟,我也和你不死不休!”
“蘇家主不高興了,季家就會不高興,我都要憤怒的撕碎了你!”
“還想與我說話,將季家拉下水?楊凡,你還真的惡毒啊!”
對于季支竹的歇斯底里亂吼,不少人暗暗贊許。
季支竹沒有否認(rèn)兩人從小學(xué)就是同學(xué)的事實(shí),而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了,這是很不錯的決定。
季家后人是不錯的小伙子。
在季支竹身旁坐著一位中年人,他是季支竹的叔輩季方奇。
從季方奇臉上就能看出來滿意。
他是相當(dāng)?shù)臐M意。
“季老四?!?p> 主臺上的蘇萬喊了一聲。
季方奇渾身一抖,然后立馬起身:“蘇家主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季家這小輩不錯,我看他能成為季家下一任很不錯的掌家人。”
蘇萬道:“在今晚,蘇某設(shè)下接班人,不如你季家也把下一任掌家人給定了吧,依蘇某看,季……”
“支竹,蘇家主,我家這小輩叫季支竹?!?p> 季方奇長出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蘇萬將怒火一部分給轉(zhuǎn)移到他季家呢,原來不是。
“支竹,好名字,蘇某覺得他比較適合你季家接班人的人選,唯一人選,季老四不如給家里打個電話征求一下意見?”
蘇萬這話就可怕了,一個外人主導(dǎo)別家接班人人選,這是大忌!
然而,季家老四季方奇連連搖頭,并且紅光滿面:“不用向家里征詢意見,我以及我的兄長們絕對信服蘇家主的眼光,這事就這么定了!”
很隨意,因蘇萬的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大家族接班人人選,還不夠隨意嗎?
但從另一層面來說,蘇家蘇萬在梁州有多大的能量啊。
恐怖的令人心顫。
“好,支竹,有事沒事都可以來找蘇某,在掌家這一塊,蘇某倒是有一點(diǎn)兒的經(jīng)驗(yàn)?!?p> 蘇萬這話驚著了說不清的人。
這一句話恐怕要奠定梁州第二大家了!
這季家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還不快些蘇家主!”季方奇狠狠的拽了一下季支竹。
“蘇家……”
季支竹那是激動到頂點(diǎn)了,他話剛開口,蘇萬擺手道:“叫蘇伯吧,沒記錯的話,蘇某長你爸兩歲。”
“蘇伯!”
季支竹感覺平地起青云,青云托著他飛,飛的高不可見。
一聲蘇伯無限的拉進(jìn)了季家與蘇家的距離。
從此以后,他季支竹恐怕是梁州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了。
這驚喜來的太過突然。
季支竹激動的好一會兒才將舌頭給捋順:“多謝蘇伯,我季支竹發(fā)誓,永與蘇家站在一起?!?p> “嗯。”
蘇萬微微點(diǎn)頭。
季支竹兩手搓著,他看向了楊凡。
“楊凡啊楊凡,你這條喪家之犬還能給我季支竹帶來運(yùn)勢,這要感謝你,嘿嘿?!?p> 季支竹的聲音很小。
楊凡的眼神里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失望,變得平淡如水。
季支竹的一翻咆哮,一聲認(rèn)親,徹底抹掉了幼年時候留下來的友誼。
“好了,季家都已確定了下一任家主人選,那么我蘇萬也得開始了?!?p> 蘇萬的聲音響起來,所有人都豎著耳朵,所有人的眼睛都朝著蘇萬看去。
而蘇萬則是移目到楊墨身上,那下面的目光自然跟著移動過去。
楊墨一身潔白的西裝,襯托著更加修長。
楊墨一臉的白凈,非常英俊。
在這張英俊的臉上難以看到多少情緒波動。
“嘖嘖?!?p> 有人心里感慨:“要手刃自己的堂弟啊,居然沒有任何表情,這楊墨倒是一個狠人!”
在諸多目光之下,楊墨平靜的很。
他在看著那口漆黑發(fā)光的棺材,他在看著楊凡。
突然!
楊墨開口了,“感情?對于我楊墨來說,感情早都不在,我楊墨的感情消失在五年前?!?p> 說著,楊墨朝著一張桌子走去,那張桌子上放著一個大蛋糕,蛋糕的一旁則是有一把刀。
楊墨拿起了刀,燈光照耀下,刺人眼。
楊墨低著眼簾的看著,他眼睛不由得一瞇。
他說:“那個暴風(fēng)雨的晚上,你走了,不,你逃了,你不管自己成為植物人的父親,你不管我這個大哥,你不管整個楊家?!?p> “那一晚,電閃雷鳴?!?p> “那一晚,絕望開始滋生?!?p> “人人都說我楊墨出色,是楊家下一任最好的掌舵人,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楊墨走下臺,朝著楊凡那邊走去。
一路上,人紛紛讓開。
“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來,你能想象到我所承受的壓力嗎?你不應(yīng)該逃的,有你在,哪怕我有一個說話的人,只是一個傾訴心中壓力的垃圾桶也好啊?!?p> “那樣,我也不會被人說成認(rèn)賊作父?!?p> “咱們兩兄弟就應(yīng)該死在你死我活的家族戰(zhàn)爭之中,而不是五年后以這樣的方式來見?!?p> 說著,楊墨來到了楊凡面前,他舉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