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各懷心事的聚會拍攝開始了
那怎么辦?”我妥協(xié)下來
“再觀察觀察,離劉維軍和吳昊遠點。別讓小飛魚離開咱們視線。”大為說完這句話,看了看節(jié)目組為我們準備的動漫的服裝,又看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質(zhì)問我
“這么傻的衣服,你要我怎么辦?”
我裝作視而不見的回臥室化妝了。
劉維軍回到木屋后,一直在不停的打電話,方芳剛開始還耐心的在一旁等,后來,感覺時間太緊迫了,便示意劉維軍趕緊聽她先說。
劉維軍不耐煩的吧電話暫時的放在餐桌上“怎么了?”
方芳在劉維軍面前,完全沒了外人面前雷厲風行的派頭,反而像個大佬身邊的女秘書,說起話來小心翼翼。
“jeff對我和導演有些誤會?!?p> “什么?”劉維軍的眼睛里明顯冒著怒氣。
“這木屋太小,我們不是每天晚上都和你在房間里視頻嗎?”
“你們娛樂圈的人都有病吧,什么事都喜歡在房間里,還得把門關(guān)上。”
“要是你的生意見得了光,我們還用得著鬼鬼祟祟嗎?”方芳反駁道。
劉維軍瞪著她,那表情好像在說“你再說下去試試?”
方芳的氣勢剛有起色便瞬間瓦解
“那怎么辦?他已經(jīng)誤會了,我又不能和他說實話。”
“誤會就誤會,一個小孩子,還輪得到他添堵?!眲⒕S軍想要結(jié)束談話,回到餐桌旁拿起手機。
“jeff好像還喜歡上韶恩了?!狈椒祭^續(xù)拋出問題。
“他敢早戀,我打斷他的腿?!眲⒕S軍依舊粗暴的回應。
方芳覺得和他多說無益,便閉上了嘴。
“把導演叫來?!眲⒕S軍命令的口味對方芳說。
導演馬上就趕到了,他站在劉維軍旁邊,給他點煙。劉維軍吸了一口煙說道
“這節(jié)目必須拍下去,要不領(lǐng)導的錢花不出去,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p> “劉哥,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吳昊算個屁?!?p> “但是你必須得改變方向,做劇情翻轉(zhuǎn)。”
導演發(fā)現(xiàn)劉維軍原來沒擺平吳昊,大大的失望掛在臉上。
“劉哥,如果不按撕逼的路線走下去,咱們這節(jié)目肯定賠錢啊,那領(lǐng)導的錢不是都白花了嗎?”導演用眼神求助方芳。
方芳心領(lǐng)神會的助力道:“對呀!現(xiàn)在所有真人秀節(jié)目的點擊量都每況愈下。相親的每集都得讓女嘉賓動粗打架,運動的小明星骨折一個接一個的。咱們要是還做個溫馨的親子大戲,那肯定賠的稀里嘩啦。”
“那就按賠了拍。”劉維軍不為所動。
導演和方芳面面相覷。
“領(lǐng)導的錢只要花出去,無論賠賺以后的事還都能辦下去。”劉維軍給導演嚇了最后通牒。
導演明白劉維軍的意思。但是對他自己而言,幫人洗錢是不得已為之。拍出一部“火”的節(jié)目,才能真正解決他自己職業(yè)生涯的問題。如果他的節(jié)目繼續(xù)啞火下去,那么能洗錢的節(jié)目多的是,下次也輪不到他了。況且?guī)腿讼村X賺不了大頭,只有節(jié)目真的賺錢了,他才能填上自己對賭的窟窿。
他只好表面上先答應劉維軍,然后再自己偷偷想辦法。他覺得只要擺平吳昊,這個節(jié)目必火無疑。
終于來到了晚上8點。四組家庭各懷心事的家庭聚集在nikole木屋的前庭。
爸爸們都象征性的穿上了色彩鮮艷、款式較為夸張的襯衫,或配上帽子、或配上靴子、牛仔褲,你可以說他們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也可以說是某部動畫片中的水手,總之服裝雖然有些許怪異,但仍舊不失穩(wěn)重。
媽媽們則穿了不同公主的連衣裙,nikole穿了白雪公主的裙子,方芳穿了貝兒的、米露穿了奧羅拉,而我穿了仙杜瑞拉,都是節(jié)目組事先準備好的。
唯一認真的在cosplay便是小魚兒,她認真的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女版的小哪吒,凌厲的妝容和中性的服飾,很符合她活潑的氣質(zhì),或許這是她唯一次“碾壓”韶恩的機會,韶恩因為回家太晚,沒有做頭飾也沒有化妝,只是穿了一條Elsa的裙子,甚至連白色的假發(fā)也沒來得及帶。而Jeff更是夸張,節(jié)目給他準備了夜禮服假面整套衣服,而他只披了一個黑色的披風。杰森則穿了鷹眼的黑色套裝,也是自作主張的的把身后的劍和手套全部拿掉了。
導演看著穿的亂起八糟的嘉賓們,覺得自己作為導演的威嚴和話語權(quán)正處于被人踐踏的邊緣,可他再想想,如今這些嘉賓的身份,有真金白銀給節(jié)目砸錢的“金主爸爸”,有和自己利益糾葛多年的“大哥”,他也實在無法發(fā)作,但要按自己的想法播出節(jié)目的決心卻更堅定了,他有種想要把一支不聽自己的指揮的隊伍趕進雷區(qū)炸掉他們的感覺,“犧牲他們,換取自救?!边@樣想著,他便努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開始調(diào)動大家的積極性,正式開始聚會的拍攝。
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假意攀談和品嘗著廉價的紅酒、冷掉的食物。導演在監(jiān)視器前看了一會兒,便給幾個攝影師心腹使眼色,要他們一對一盯人,重要目標分別為“吳昊、韶恩、杰森和Jeff?!?p> 又把副導演叫到身邊,提醒她“藥。”
副導演心領(lǐng)神會朝著沒有人的吳昊家走去。其實,即便導演不提醒她,她也要去弄明白吳昊給米露吃了什么藥。
因為米露又出現(xiàn)了那種神情,好像從來不認識自己,好像她們之前的感情從沒存在過,又變成那個她不認識的人了。
她一邊朝著米露的木房走,一邊回想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原本玩世不恭、肆意人生的米露,只是獨自出去旅行了一趟,回來整個人都變得異常起來。那種異常,是很難被外人看出來的,只有每日生活在一起或是工作在一塊的人才會察覺到。
原本米露是一個喋喋不休、精力過于旺盛的女孩,即使行程再滿,她也要不停的派對、玩樂,結(jié)識朋友;即使前一晚嗨到凌晨,第二天早上5點,她也會雷打不動的出門跑步。
可是,那趟旅程回來后,她突然變得安靜,變得不愛出門,甚至也不愛運動了。她消極的應對所有的工作,甚至不惜違約推掉了很多原本已經(jīng)定下的劇本。在團隊所有人都在議論自己是不是要失業(yè)的時候。米露居然第一個把自己辭退了。
她至今的無法忘記自己被掃地出門的那個晚上,她甚至記得米露和她說的每一句話和房間里所有細小的物件、擺設(shè)。
她用備用鑰匙打開了米露的木屋,直徑朝米露和吳昊的臥室走去,她借著手機屏幕的開始翻找,不一會兒,就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找到了藥。
吳昊不但沒有把藥藏起來,連藥包裝也沒有拆掉,藥盒上清楚的寫著“氯丙oo”.她不懂藥,也害怕時間長了被人發(fā)現(xiàn),拍了一張照片,便匆忙回到nikole家。
她沒有把藥直接拿給導演,而是以“補妝”為由,把大為單獨叫了出來,她記得大為的身份背景上寫的是大夫。
她把照片遞給大為,想問問他是否知道這是什么藥,藥效是什么。
大為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副導演。
“這藥,你從哪來的?”
“拍攝需要,我不方便透露,這藥有什么問題嗎?”副導演焦急的問道。
“這藥我沒見過,應該還沒正式上市。你有沒有藥背面的照片?”
“拍背面干什么?”副導演不解
“背面應該有藥的成分組成,看了那個我或許能知道這藥有什么功效?!贝鬄槠届o的把手機還給副導演。又補了一句“還補妝嗎?可是我根本沒化妝?!?p> 而這時聚會的拍攝已經(jīng)進行了差不多40分鐘,導演還是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內(nèi)容,他便把方芳和nikole叫到一邊,設(shè)計幾個互動環(huán)節(jié)。
首先,是nikole和老丁走到原本就不大的場地中間,為大家獻舞一支。兩個習慣了舞臺的人,即使已經(jīng)風華不再,卻依舊保持著近乎完美的優(yōu)雅舞姿。高水準的一舞過后,大家都由衷的鼓掌贊賞。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方芳開始活躍氣氛。
Nikole很享受此刻備受矚目的感受,剛想要打上老丁的手再次“上場”
方芳又想辦法給nikole加戲?!鞍唁撉偬С鰜?,讓韶恩彈上一曲,你們一家三口來個闔家演出,我跟你講,所有等會看表演的人都得付費??!這樣級別的演出,跨年晚會都是要壓軸上場的。”
Nikole的臉瞬間沉了下去,還沒等她反對。已經(jīng)有一個少年迫不及待的出來解圍了。
“不要?!眏eff一邊說一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