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鎖池塘柳?!?p> “會對嗎?”
張昊輕飄飄的丟了這么一句話。
“煙鎖池塘柳?這么簡單?這誰不會呀!”
唐主笑了。
王蒙教授坐在嘉賓席上,也是皺了下眉頭。
以張昊的水準,不應該只出這么簡單的對聯(lián)呀?
“簡單?你先把題讀準?!?p> “字幕組呢?這個時候還不快上。”
張昊輕嗤一聲,招呼著節(jié)目組在大屏幕上投放字幕。
“煙鎖池塘柳?”
“金木水火土?”
看到字幕的一瞬間,坐在場上的王蒙教授第一個反應過來。
不過...
哪怕就算是董佳跟唐主,在聽到王蒙教授的提示之后,仍舊日常懵比中。
啥意思?
我們是在一個頻道上的嗎?
想想,就連場上的董佳跟唐主都是一頭霧水,那就更別提臺下的觀眾朋友們了。
“王老師好眼力?!?p> 這個時候,咱該夸贊,還是得夸贊的,千萬不能吝嗇。
畢竟...
裝比也是需要別人配合的嘛!
“我哪兒有什么好眼力。倒是小張老師好生厲害呀!”
王蒙教授苦笑一聲,道。
也不多廢話,直接點明道:“你們看這句詩的偏旁部首,里面是不是包含了金木水火土?”
聽到王蒙教授的指點,眾人恍然大悟。
但...
“不就是金木水火土嗎?這能有什么?”
唐主有些不屑的應道。
“是不能有什么。但是,你能對的出來么?另外跟你說一聲,金木水火土在你們西方國家,沒聽說過這也正常。但是在我們?nèi)A國,卻是五行相生相克的?!?p> 張昊就差沒有點明著說,你是一個假華國通。
王蒙教授也是點頭應道:“不錯。金木水火土是華國自古以來的道學文化,它里面包含著陰陽演變過程。”
雖然聽不太懂王蒙教授的解釋,但給人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瞬間...
大家看張昊的眼神不一樣了。
“我想,這幅對子,應該沒有人能夠?qū)Φ某鰜?。?p> 王蒙老師搖搖頭,嘆道。
這張昊年紀輕輕的,咋越看越是深不可測呢?
連這種對子都能想的出。
“哈哈,那我也沒輸呀!”
唐主開始耍賴了。
“哦?怎么說?”
“之前三個,我都對上了。”
“藏頭詩,我也幫你接了。”
“我讓我出對子,我出了,你沒接上?!?p> “這都不算輸,那你認為輸?shù)臉藴适鞘裁???p> 張昊一連幾個問題過去。
這洋人的臉皮也太厚了點吧?
“是呀!你出的對聯(lián)我對不上,但王教授不是說了嗎?沒人能接的上嗎?”
“既然沒人能接的上,那怎么判定是我輸呢?”
強詞奪理。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jīng)沒有再繼續(xù)錄制下去的必要了。
張昊見現(xiàn)場開始有些混亂了,連忙朝總導演擺擺手,示意自己能夠解決。
見總導演朝著自己點頭,便扭頭對唐主問道:“你確定你對不上來?”
唐主點點頭。
“既然是我出的對子,我自然能夠?qū)ι稀!?p> 張昊自信的說道。
之所以再問一遍,是以防這個洋鬼子又耍賴。
“你能對上?”
對張昊懷疑的,不是唐主,而是一直力挺他的王蒙教授。
也只有王蒙教授這種內(nèi)行人,才知道張昊剛才出的這個對子有多么的難對上。
說實話,她自己剛才也在心里對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對,始終隔了一點。
所以她最后才會判定,這個對子無人能夠?qū)Τ鰜怼?p> 現(xiàn)在張昊說他能夠?qū)Τ鰜?,她豈能不懷疑?
“炮鎮(zhèn)海城樓?”
“嗯,雖然工整有序,但只是字對,平仄欠合了點?”
張昊自言自語道。
“那...要不...就對鏡涵火樹堤?”
張昊裝比,道。
上聯(lián)寫煙霧彌漫的池塘景象,下聯(lián)寫池塘水影倒照的美色。平仄相對,五行錯位?;饦涫且环N樹名,也可以是夕陽或者燈光效果,涵可作名詞,池邊有小橋,橋有涵洞也是有可能的,鏡字運用了比喻的修辭手法,水平如鏡,鏡涵,像鏡子一樣映照萬物。
“.......”
王蒙教授震驚了。
其實就張昊的第一個對子而言,雖然意境上差了些,但至少能夠稱對上。
這就已經(jīng)保證了他立于不敗之地了。
沒想到...
張昊隨后說出來的第二個對子,竟然比第一個還要完美。
這只能說...
他,有才!
現(xiàn)場再一次響起了掌聲。
觀眾們或許不懂得對聯(lián)的工整以及意境什么的,但他們懂得...
張昊贏了。
這就足夠了。
唐主輸?shù)脧氐住?p> 頭也不回地走了。
節(jié)目錄制到這里,也接近尾聲了。
等到時候節(jié)目后期剪輯完成之后,相信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小張老師,不,應該稱你為張老師。什么時候有空過來給我的那幫孩子們講講課。”
節(jié)目過后,王蒙教授向張昊發(fā)出了邀請。
“我?幫你給你的學生上課?”
張昊懵了。
你的學生都是些什么人呀?
那最次也是大學生的存在。
而且,還是北大的高材生。
就我這種師范生,而且還是剛畢業(yè)的那種,跑去你那北大講課?
你讓我有臉不?
“怎么?看不上?”
王蒙教授不高興了。
“不是,我說王老師,王教授,您是教授級別的存在,那帶的學生自然也不會太差。您再看看我?”
“你怎么了?”
“我就一個剛大學畢業(yè)的呀!讀研都還沒開始呢!”
張昊大倒苦水,道。
“虧你還是做老師的,你不知道華國有句古話,叫達者為師嗎?”
我就算再怎么達者為師,也不敢在你們北大學子面前叫囂哇!
“那個...要不先等等?您也知道,這邊節(jié)目隔兩天就要錄制一期,等到這邊節(jié)目錄制完了,我有時間再過去?”
張昊只好用上了‘拖’字訣。
“那行,就這樣說定了,待會兒我會跟徐老打個電話?!?p> 說完,閃了。
“我說別呀,您跟徐老打什么電話呀?”
張昊,急了。
以徐老的性格,自己的學生能夠上北大講課,那是一百個愿意。
可張昊卻不想攬下這門差事。
北大的學生,那都是些什么樣的存在?
怕是自己一個稍不注意,別扮豬沒吃到老虎,反把自己給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