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并沒有對二人下重手,幾分鐘就收手了。
“我既然敢來砸車,就意味著不怕你們告,不信的話去試試?!?p> 光頭點燃一支煙,冷笑道:“還有,我勸你們以后做人低調(diào)一點,既然想不起得罪了誰,那就改變自己,萬一再惹到了那位大佬……呵呵。”
放下話,光頭等人有恃無恐的離開。
何力滿臉怨毒,第一時間撥出他爸的電話,說明了原委。
然而苦等了幾個小時,得到的回復(fù)居然是:車砸了就砸了,你這不成器的東西,以后給我低調(diào)一點!
何力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滿眼的絕望。
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到底得罪了誰?。?!
……
尚姿美容院。
周海被一陣開門聲吵醒。
朦朧視線中,只見陳如龍低著頭,畢恭畢敬的道:“海哥,何力的保時捷911,我已經(jīng)讓人砸了,修都沒法修的那種?!?p> “嗯。”
周海揉著鼻梁,淡聲道:“何力和杜美佳呢?!?p> “我順便讓人揍了他們一頓?!标惾琮埿Φ?。
“你倒是機靈?!敝芎2挥傻匦α诵?。
“嘿嘿,您滿意就好?!标惾琮堃哺?。
起初他覺得,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聽二十多歲的周海的命令,實在讓人憋屈。
但后來他想通了。
這可是程振波背后那人都要給三分顏面的存在,跟著這種人有什么不好?
把每一件事干的漂漂亮亮,說不定能平步青云呢!
“你去吧,有事再打給你?!敝芎[了擺手。
陳如龍恭敬的退下。
譚嘉茵剛好走了進(jìn)來,用一種壞壞的眼神打量著周海,“沒想到你這人也挺損的啊,居然砸人家的豪車?!?p> 周海只是笑笑,隨即起身說道:“天黑了,我該回去做飯了?!?p> “等下,我最近幾個月的月事有點不準(zhǔn),你幫我看看?!弊T嘉茵說著,拿出了一副針包。
“月事不準(zhǔn)你去看醫(yī)生啊,找我干嘛?!敝芎o語的道。
“別裝了,咱們熟的能穿一條褲子,說這些有什么意思。”譚嘉茵不給拒絕的機會,直接在美容床上躺下,邊說道:“針灸吧,像以前一樣。”
事實上,譚嘉茵知道葉麟死后,周海就不再施展醫(yī)術(shù)了,其他倒還好,唯獨針灸,是周海的心病。
她不希望周海一直活在夢魘中,何況醫(yī)術(shù)在生活中能夠廣泛應(yīng)用,實在沒道理讓它蒙塵。
見周海愣著不動,譚嘉茵嘆息道:“周海,葉麟不是你治死的,你有必要這樣嗎,當(dāng)時他受了槍傷,別說你了,傳你醫(yī)術(shù)的那個老神醫(yī)來了又有什么用?”
“你真的月事不調(diào)?”
“我想讓你走出陰影不假,但這也是真的啊,不然誰平白無故想做針灸。”
周海咬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頭。
中醫(yī)雖然日薄西山,但不能否認(rèn)它的博大精深,尤其是調(diào)理身體這方面,遠(yuǎn)不是西醫(yī)所能比擬。
周海努力克服著心理障礙,找準(zhǔn)穴道,為譚嘉茵施針。
這個場面若是被人看到,定會覺得荒唐。
會中醫(yī)的,哪個不是年老成精?
像周海這樣年輕的,幾乎聞所未聞。
有時候周海自己都感慨,也不知道當(dāng)年那個老頭到底什么來路,他很清楚,老頭教的針灸之術(shù),和醫(yī)書上記載的大相徑庭。
簡單的一場針灸下來,周海已經(jīng)渾身冒汗,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出葉麟斷氣時候的場景。
不出意外的話,最近幾天又要做噩夢了。
“我先回去了,你按照藥方,去抓點中藥喝,配套調(diào)理?!敝芎n^也不回的離開。
譚嘉茵連連嘆息。
周海臉色奇差的走出美容院,手機卻忽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他驚了一下。
“劉秘書,有事?”周海問道。
“我在寧昌,有要緊事跟你說,馬上來城東開發(fā)區(qū),我在鏟溪湖畔等你,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蹤?!眲⒎f語氣凝重的道。
什么事電話里不能說,非要千里迢迢的趕過來面談?
周海心情越發(fā)沉重起來,也沒多說什么,很快打了輛車,直奔城東開發(fā)區(qū)。
但他不知道,在上車的一刻,后方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撥出了一通電話,“他出來了,下一步怎么做?”
“開車跟上,別跟丟了,另外多找點人,必須把他四肢都廢掉,不是骨頭打斷,是直接切掉,但別弄死了,以防事情鬧大,辦好后,我會給你一百萬?!?p> “好的,明白!”
七點鐘。
城東開發(fā)區(qū),鏟溪湖畔。
這一片處在開發(fā)初期,還很荒涼,白天都鮮有人經(jīng)過,別說這大晚上了。
劉穎穿著一套黑色皮裙,身材凹凸有致。
論容貌,或許不是傾國傾城,但她的氣場和氣質(zhì),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
“發(fā)生什么了?”周海匆匆趕來,直接問道。
劉穎轉(zhuǎn)過身,剛想說話,藍(lán)牙耳機里卻傳來一陣動靜。
她靜靜的聽完,皺眉道:“十幾個人手持棍棒,正在接近我這邊?”
稍作遲疑,劉穎冷聲道:“殺了,一個不留?!?p> 饒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瞬間的周海,都被劉穎的一身殺氣給震懾到了。
她真的只是一名秘書嗎?
“不知道哪來的土雞瓦狗,也不知道針對你,還是針對我,不過不重要。”
劉穎兀自說著,發(fā)現(xiàn)周海臉色怪異,不禁苦笑:“很好奇嗎,我可以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只要是和周家有關(guān)系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周海皺眉。
“你瘋狂作死的行為,差點讓一些人盯上你。”
“我什么行為?”
“全城斷電事件?!?p> 周海忽然明白了。
七夕夜的事情,可以說非常轟動,就連外地都有所耳聞。
普通人或許會被蒙在鼓里,但有權(quán)有勢的,卻可以順藤摸瓜,想知道這是周天盛安排的,并不難。
會盯上周海的,無疑是那幾個素未謀面、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以董事長的身份,干出這種可以說是荒謬的事情,自然引人遐想,有人猜,當(dāng)晚的女主角是董事長的小三,也有人猜……他是為了私生子才做出這種大手筆。”
劉穎緩聲道:“無論他們的猜測是什么,一旦你被牽扯出來,以后就不可能平靜了,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