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村長和幾位老者經(jīng)過考慮,一致決定起始村全村在靈師聯(lián)盟到來之前全員禁止離開村子,通過分析以往的災(zāi)難,幾位老者一致認為,只要不離開村子,即使島上風云變幻,大家伙都能安然無恙。
接下來的日子里,島上并沒有像眾人預(yù)料的那般發(fā)生怪異的事情,村民們開始放下警惕,日子慢慢恢復(fù)到血光之夜沒有發(fā)生之前,一如既往地平靜安寧。
“蒙子,明天早點來學(xué)校,作業(yè)給我抄下!”將籃球拋給范蒙,王歐和范蒙分開,走另一個方向回家。
范蒙家靠近半山頂,獨門獨戶,和村里其他人并不挨著,范老每天都喜歡迎著夕陽遠眺森林,范蒙遠遠就看到爺爺?shù)纳碛?,歡快的跑上前:“爺爺,我回來了?!?p> “小蒙回來了??!”范老笑著回過頭:“瞧瞧你這一頭的汗,快進屋去,這大熱天的,家里有冰鎮(zhèn)的梅子湯,去喝點消消暑?!?p> 范蒙一進屋就脫掉汗津津的藍色校服,一邊喝冰鎮(zhèn)梅子湯一邊打開電視機,席地而坐:“爺爺,我爸他們呢?”
范老提著從院子里的梨樹下挖出的酒進來:“今天你爸媽去你姨媽家?guī)兔θチ?,很晚才能回來,今天就咱爺孫兩,想吃點什么,爺爺去給你做。”
范蒙忙說:“不用了,爺爺,你坐著,今天你試試我的手藝,你想吃點什么?我給你做?!?p> “你作業(yè)做完了?沒寫完就寫作業(yè),爺爺我身體好著呢!”范老年近古稀,穿著一身灰色的麻布唐裝,蒼老的臉上雖然溝壑縱橫,但精神飽滿,十分康健,每天早上起來都要練半個小時強身術(shù)。
范蒙笑嘻嘻的說:“爺爺,我難得做頓飯你還嫌棄?你都很久沒嘗過我的手藝了,你就一點都不想吃?不吃那我不做了,以后你想吃都吃不到!”
“臭小子,威脅爺爺!”范老佯裝生氣,拿起拐杖對著范蒙屁股就是兩下:“還干站著?去做飯去!順便把酒給我拿去冰著?!?p> “好嘞?!?p> ……
“爺爺,靈師聯(lián)盟的人還沒來嗎?”吃飯的時候,范蒙問起了靈師聯(lián)盟的事,本來他還擔心爺爺說的荒獸的事,但現(xiàn)在既然靈師聯(lián)盟會來人,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距離血光之夜已經(jīng)過去一周時間,島上并沒有發(fā)生任何怪事,平靜得似乎那一夜并不存在。
范老笑了笑:“咱們離科域遠著呢,你爸他們出海去那邊哪次不是半個多月,就算那邊科技更發(fā)達,算上靈師聯(lián)盟自己安排部署這些零零索索的事,估計最近幾天能到了?!?p> 確實,比金島跟科域距離實在太遠了,兩者之間又只通了水路,來一趟確實很耗費時間。
范蒙拿過酒盅,給爺爺?shù)沽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現(xiàn)在島上太平靜了,如果不是那天太詭異,讓人印象深刻,我都要懷疑那天是不是做夢了?!?p> “是啊,平靜過頭了?!狈独献牧丝诰疲骸澳翘鞛槭裁磿灰寡?,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事情并沒有過去,山雨欲來風滿樓??!希望靈師聯(lián)盟那群人能給這件事情畫一個句號?!?p> “爺爺,你知不知道這次靈師聯(lián)盟來的都是些什么人?不過真沒想到,村長還認識靈師聯(lián)盟的人,他可真厲害!”
“他哪認識什么靈師聯(lián)盟的人,不過是他大兒子跟靈師聯(lián)盟有點關(guān)系,借他兒子的光而已?!?p> “那也很厲害?!狈睹砂變舻哪樢驗楹攘司品浩鸺t云:“爺爺,這酒好辣啊,比村上賣的那些勁多了。”
“這可是東黎酒,外面可喝不到嘍!”范老惋惜:“這酒的釀造方法早就失傳了,唯一的一張酒方還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除了咱家,其他地方喝不到,你爸我都舍不得給他喝,你這回可是賺到了?!?p> “哇!好厲害??!怪不得王爺爺他們經(jīng)常來咱們家找你喝酒,原來是因為東黎酒?。敔?,不如你教我釀東黎酒吧!以后我釀給你喝!”范蒙已經(jīng)有些暈了,東黎酒度數(shù)遠比市面上的酒高,里面似乎還有些獨特的東西,范蒙喝了幾杯就開始醉了。
范老慈祥的說:“你小子比你爸聰明,這門手藝得傳下去,有時間我教你,小孩子喝一點就成了,好好吃飯?!?p> 說著,范老就收了范蒙的酒杯。
范蒙嘻嘻笑道:“當然了,爺爺,我可過目不忘呢!老爸肯定沒有我聰明…”
“你這臭小子,這就開始說胡話了?”范老被逗樂了:“行了行了,去睡吧,我這老骨頭待會可扛不動你?!?p> 回到房間,范蒙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意識逐漸模糊,又進入了熟悉的夢境。
這一次的夢境跟以前截然不同,自從血光之夜后,范蒙已經(jīng)沒有做過之前的夢,再次看到熟悉的場景,范蒙有些愣神。
范蒙沒有出現(xiàn)在藥池里,往日看不到任何東西的濃霧之中此刻露出一角石刻,夢境中的地方露出了更多的形跡,都是以前從來沒有看過的。
石刻很巨大,露出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看不出具體是什么東西。
地上的靈草從中,一條兩掌寬的涓涓小溪緩緩流淌,溪水是彩虹一樣的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七中顏色流光溢彩,順著小溪往前走,范蒙看到一口一丈見方的水池,六條七彩小溪注入其中,水池上方籠罩著七彩霞光,讓人看不真切。
范蒙皺了皺眉,在一角看到了熟悉的東西,那是幾本書。
范蒙認得,這幾本正是他這幾年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書。
“你身上好重的味道?!?p> 一道好聽的聲音空靈的響起。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話!
口氣里還帶著幾分嫌棄。
范蒙下意識聞了聞自己身上,奇怪,怎么做夢身上還有酒味?
“你是誰?”
范蒙詫異的問,想要從白霧中找出說話的人。
“你現(xiàn)在找不到我的,不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聲音忽遠忽近,像是近在咫尺,又像是遠在天邊。
知道自己是在做夢,范蒙也不怕,反倒更加奇怪:“你現(xiàn)在不在這里嗎?我以前怎么沒有夢到過你?”
這一次,沒有聲音再響起,白霧之中重新陷入寂靜。
“奇怪,怎么又不說話了?刻意跑出來嫌棄我一下?”
范蒙等了一會不見回話,也覺得沒意思,轉(zhuǎn)身往其他地方去。
現(xiàn)在的白霧跟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以前的白霧沒有盡頭,現(xiàn)在則不然,范蒙這次穿過白霧直接來到了森林里。
“咦?這次怎么到這來了?”范蒙暈了,他可從來沒來過森林深處啊,雖然月光照不進森林,但是范蒙還是可以清楚看到森林里的情況,粗壯的古木,遒勁的青藤,明顯不是外圍樹木能生長到的水平。
范蒙轉(zhuǎn)頭就要回去,忽然耳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一道身影飛速靠近。
雖然在夜里,范蒙的視線絲毫不受影響,這是范蒙在九歲時一次在夢境中痛醒后獲得的能力。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生,一頭金色的齊耳短發(fā),穿著白色露肚臍的背心,牛仔短褲下一雙腿又長又直,腳上穿著一雙卡其色軍靴,模樣十分俏麗。
范蒙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西方族的白人女孩。
西方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