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沒什么,去找個宮人問一下便好了?!卑仔滦Φ?。
“是,奴婢這就去!”黃鶯羞澀的低著頭,朝著不遠(yuǎn)處的小太監(jiān)一路小跑過去。
白玄月如湖水一般平靜的眸子里泛起一絲絲漣漪,波光粼粼。
不多久,黃鶯便喘著粗氣跑回來,氣喘吁吁地指著南處道:“奴婢問過了,在那邊?!?p> 白玄月淡淡地開口道:“那你便帶路吧。”
走了不多一會,便看見“尚衣局”的門匾了。
之后,倒也一切順利,白玄月給宮人簡單的交代了她想要的衣服款式與設(shè)計(jì),再定了幾支簡易的發(fā)簪,順便也幫黃鶯定了兩套粉色的長裙。
用白玄月的話來說,便是女孩子就得穿些鮮艷奪目的衣服,才配的上這花一般的年紀(jì)。
黃鶯自然是感激涕零,千恩萬謝。
等事情已經(jīng)全部交代完了,太陽也已經(jīng)落山了,白玄月自醒來便沒吃過東西,再跟著黃鶯繞了幾大圈,肚子早就餓的咕咕直叫了。
黃鶯跟在她身后,自然也聽到那尷尬的聲音,不免小腿發(fā)軟,抖得跟篩糠似的。
“我餓了!”白玄月回過頭盯著黃鶯,目光如炬。
她餓了……
黃鶯腦海里只重復(fù)著這一句話,腿軟地更厲害了,感覺腿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根本挪不動步。
“帶我去御膳房!”白玄月自然看出黃鶯的小心思,一個栗子就剛上了她的腦門,“亂想什么呢,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黃鶯雖然吃了一栗子,卻并不覺得疼,紅著臉點(diǎn)頭:“請姑娘走這邊?!?p> 白玄月吃飽喝足回到她的星月殿時(shí),已是月上枝頭。
“回來了?”于危爾沐浴著月光,本來便白皙的臉,在月光下白的都能當(dāng)燈光使。
于危爾倚著星月殿門前的竹子,瞇著眼睛打量著站在白玄月身后的丫頭,總覺得面熟。
“大師兄,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里做什么?”白玄月挑眉,沒好氣地道。
“告訴你一件好事,一件壞事,想先聽哪個?”于危爾伸掌一轉(zhuǎn),一柄折扇驟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中。
白玄月抬手打了個哈哈道:“都不聽,我困了,你回去罷?!?p> “好消息是司徒駿知道你沒死,來找?guī)煾敢?,大致意思是,他找到的鶴妖,于情于理都該還給他?!?p> 于危爾嗤笑一聲,眼底閃現(xiàn)一抹不屑之色,繼續(xù)說道,“壞消息嘛,師父自然不會把你交出去,并把司徒駿趕出了白竹山?!?p> 白玄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喔?!?p> 這對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好消息什么壞消息,司徒俊不過是把她錯當(dāng)成了他的夫人罷了,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任何關(guān)系。
“明日,我想去拜見一下師父,當(dāng)面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卑仔鲁了计虒τ谖栒f道,“我不識路,你能帶我去嗎?”
“我……我不去!”于危爾面色一變,神色嚴(yán)肅道,“我勸你也不要去的好,他不找你便是幸事,何必去自討苦吃?!?p> 白玄月:“……”
白玄月心中腹誹,有那么可怕嗎?
“對了,你要是覺得無趣,也可以出宮去玩,我知道一個地方很有意思,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我便勉為其難地陪你去吧,免得你一人孤獨(dú)?!庇谖柎蛑凵龋呛堑亻_口。
“衣冠禽獸?!卑仔鲁谖枡M了一記白眼,便帶著身后的黃鶯,大踏步的跨過于危爾的身旁。
‘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將于危爾隔絕在門外。
“白姑娘,這么對于公子不太好吧?”黃鶯怯怯的問道。
白玄月滿不在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有什么不好的,那人就是個大尾巴的色狼,對待色狼就不能姑息!”
“不過,沒想到做國師的弟子居然福利這么好,什么都不用做,就受萬人敬仰,還能出宮自由。”白玄月又笑瞇瞇地啜了一口茶,“這日子比皇帝還舒服幾分?!?p> 黃鶯一直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站在白玄月身側(cè)。
“既然師父見不著,那明天便出宮去玩吧,你也收拾收拾東西?!卑仔滦Σ[瞇著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屋子也值錢的瓷器、寶貝還當(dāng)真不少,光是窗臺上一個插花的瓶子便是彩色琉璃制成的,線條流暢,色澤鮮艷,瓶口如珠般圓潤,一看就知道價(jià)格不菲。
“白姑娘,是要帶奴婢一起去嗎?”黃鶯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她已經(jīng)許久許久沒有出宮了,早就忘記了宮外的天空是什么樣子的。
“不,你留下來看家!”白玄月回過頭,朝黃鶯莞爾一笑,“我這里這么多寶貝,只有交給你看著,我才能放心!”
“嗯,奴婢一定會幫白姑娘看好這里的寶物!”
黃鶯面色雖然有些失落,但對語氣的把控能力很強(qiáng),讓人根本就聽不出她的語氣中有什么不滿。
“好啦,你自己去選個房間休息吧,樓上也可以選。”
星月殿別的不多,就房間多,占地面積廣,光一樓的房間就有三間,白玄月住的一間有個大窗戶,方便直接躺在上面曬太陽。
黃鶯也不推辭,便也挑了個一樓的房間。
次日,清晨。
白玄月一襲月光白的衣裙,素雅卻不失單調(diào),更襯得她清新脫俗,宛如仙人。
白玄月只在衣袖中裝了一只琉璃花瓶,以及一只金簪。
她想著,若是琉璃花瓶不能換錢,好歹金子也是值錢的。
剛打開屋門,便瞧見了同樣一身白衣的于危爾,他正拿著折扇笑瞇瞇的打量著白玄月:“這件衣服也挺合身的嘛,和師妹的花容月貌很配,小師妹可還喜歡?”
“你怎么來了?”白玄月頗為嫌棄地掃了于危爾一眼。
“我當(dāng)然是來關(guān)心小師妹的啦,怕你一個人出門在外有危險(xiǎn),外面豺狼虎豹,可是很多的?!庇谖枩惤税仔?,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拿折扇挑著她的下巴,“特別是像小師妹這種國色天香的女子,更是不安全?!?p> “我覺得……跟著你才是不安全?!卑仔聞e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