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p> 南有幸腳上著白色棉襪,踢蹬著搖晃跟孩子一般,張大嘴等著投喂。
許嘉言哼一聲,那人笑一句。
到底是哪來的潑猴。
這姑娘醒來就跟打雞血似的。上躥下跳的,也是白皚寬容,不然許嘉言早就捏死她。
圓圓的眼睛里浸著滿滿的壞水,偏偏在別人面前一副可憐羸弱無依無靠的模樣。
在許嘉言這個惡棍前就張牙舞爪,氣得他七竅生煙來著。入雪峰上下還說他不大度,跟個孤女還計(jì)較得很。
我去你奶奶……
不能講臟話。
“有幸。”白皚總是輕柔地喚她,帶著柔柔笑意。
這個人卻是不大在意,晃著腦袋搖著鞋子,一腦門壞水。
她說她叫南有幸。
許嘉言立馬噴她,這名倒好,壞在姓上。
這姑娘就張大嘴巴,眼睛瞪圓了,委屈噠噠地就哭鼻子起來。師兄弟們就紛紛指責(zé)許嘉言來,孟盞叫得最歡暢。
“嘉言啊!”大師兄孟軻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
“你哥他來了!”
“什么鬼??!我哥?”許嘉言皺眉,南有幸卻是抬頭微笑。
“鐘情來了!”
“知道了。”悶悶的。一定是看到了入雪峰的金光了。
“都怪你?!彼仡^看著南有幸。
“怪我?”她歪頭,“憑什么?”
“要我去幫你嗎?你討厭的哥哥來找弟弟了!”
“你胡說什么!”
“好了好了!”南有幸舉起手來做投降狀,笑著陷下一個小酒窩,眼睛亮晶晶的。
“我說些不是胡說的?!?p> 她搖晃著腳,腳上一雙鞋子有些松垮。
“這鞋子是許大公子給我穿的嗎?”
許嘉言立馬炸毛。
“誰給你穿的!不過是找一雙沒人要的施舍給你罷了。蹬鼻子上臉也得看看是不是蹬自己鼻子啊!”
“這我倒是不在乎。”她笑得一臉欠。
“只要是對我好就行,你蹬我臉吧?!闭f著把臉靠近他些,滿臉都是笑。
許嘉言悶得透不過氣了,要打她又不能。
簡直要升天了!
“你你你……不要臉!”
“哈哈!我還真不要吶!”突然四肢并用地爬上許嘉言身上去,嚇得他一動不動。
“你干嘛!”
“下次給我找雙合腳的唄。”
“我問你現(xiàn)在是要干什么!”手一揚(yáng)打在她背上,不是很重。南有幸卻是一瞬間臉色煞白。
“好疼!”
“該!讓你皮!”還是手輕地拉著她。南有幸還就杠上來,揪住他前襟就是不撒手。
“放手!”
“不!”
“放手!”
許嘉言要?dú)饷盁熈耍昧σ怀丁?p> 嗤啦一聲
“鐘公子,嘉言在里面,他大概是……”
門一推開。
兮華眼睛都亮了。
鐘情石化住。
“嘉言吶……”白皚話卡住。
呼呼
是風(fēng)吹過他裸露的胸膛,胸前還掛著個紅色平安符,垂著彩色短流蘇。
堂堂許嘉言大公子臉都沒了。
“噗嗤”
南有幸笑得仰在床上,手腳并用拍打著床板,喘不過氣地猛烈咳嗽。
呦呦呦
兮華心里偷笑,這么活色生香的。
“嘉言吶?!卑装}回過神搖搖頭。鐘情倒是面不改色,就是抬起的腳搖搖晃晃不敢踩進(jìn)去。
“這是小孩子玩鬧?!?p> 嗯嗯。
兮華笑著,這人好玩。抬腳就走進(jìn)去,猛的就摔了一下。
回頭就看到鐘情嘴角上揚(yáng)很是輕蔑地看著她。
臭小子!
鐘情傲嬌地瞥眼兮華,眼不見為凈的搖搖頭,掀起衣擺就坐在桌子邊。好整以暇地看向許嘉言。眼睛在他胸膛停留了一下,隨即皺皺眉。
“咳咳”
許嘉言把衣裳掩好。
看向鐘情不自然地抽抽鼻子,白皚笑了笑,把他推到桌邊。
“鐘公子有話要問嘉言吧?!?p> 鐘情抬起眼。
“看樣子沒出事?!?p> 兮華嗖的一聲就擦著鐘情身邊過去,坐在桌邊。
手就往桌子上點(diǎn)心盤伸去。鐘情立馬出手去打,誰知道兮華被打慣了,左手伸出方便他打,右手直接操起盤子攬懷里。用手背被打紅的左手津津有味地吃著。
許嘉言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這還是少有的能讓鐘情吃癟的,只是這姑娘也太隨意了吧,這就吃上了。
結(jié)果許嘉言腳上一痛,南有幸踩著他腳背就跑過去坐在兮華身邊。討好地笑著。
“姐姐,給我一塊嘛?!?p> 那聲音就是蜜浸一樣。果然兮華腮幫子鼓起一邊忙得很還親手塞給她一塊。
“謝謝姐姐?!?p> 許嘉言收回目光看向鐘情,鐘情卻是盯著自己手看。
這么就慢了。
“鐘情你怎樣了?”他抬起頭來,有些神色莫名。
“我聽說你被人夜里偷襲了,就是被……”
“咳咳咳”鐘情猛的咳嗽起來。轉(zhuǎn)眼看向閑雜人等。
白皚笑瞇瞇地坐在旁邊,大有聽聽的意思。
“改日再說。”
正了正臉色。
“情況怎么樣?”
鐘情是先去見了入雪峰掌門,只是梅蘭若最會打哈哈,繞來繞去沒個結(jié)果。他又掛心許嘉言就徑直來看看,隨便問問,比和氣梅掌門有用多了。
“人都是被抽干血死的,只是皮肉卻是完好。也不腐爛,看起來很像大范圍的邪術(shù)施為。只是沒有其他施法的痕跡,還有就是周圍的樹林都起火了,火燒干了附近的水源?!?p> “樹?水源?火?!?p> 鐘情鎖起眉來,抿住嘴。
看向南有幸。
“這是幸存者,只是什么都不知道?!?p> 白皚忙說道。
再把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那么姑娘你是附近的村民嗎?”
南有幸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是怎么遇襲的?”
南有幸慢慢停下咀嚼。
“我突然頭疼,很疼。像被人打了一棍一樣,然后就暈過去了?!蹦嫌行易炖镞€含著糕點(diǎn),說話含含糊糊的。鐘情忍著脾氣聽完,看向白皚。
“南姑娘的確腦后有傷,是被擊打的?!卑装}證實(shí)。
“然后暈倒在溪里?!?p> “所以她是被人打暈了才撿回一條命的?”
鐘情捻著指尖。
“為何偏偏漏過一個暈了的……”
“禍害遺千年唄。”許嘉言沒好氣的。
“我是禍害!”南有幸卻是不惱。
“遺你千年??!”
兮華鼓著嘴吃著看著南有幸,這凡間對修道者多有尊敬畏懼,要是劫后余生應(yīng)該畏畏縮縮很是害怕才是,這種性子怎么會是個村姑。
鐘情看著南有幸,突然伸手握住她手腕。
“你很不對勁?!?p> “疼疼疼!”
“鐘公子!”白皚去救她,鐘情卻是不買賬,還是掐住她。
“鐘公子!”
許嘉言倒是沒多大反應(yīng)。
陳貳叁
要停更了,在自我懷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