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草稿
何惜瞪大眸子,隨后下意識的身體倒退一步,警惕的看向了陳羨:
“你什么意思?本小姐可不是什么福利‘姬’!”
陳羨立馬知道這位肯定是誤會了:
“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原畫出來之后我要照著原畫做手辦的,畫給了你怎么做手辦?”
“你還會做手辦?”
何惜感覺今天瞪得眼睛都有點疼了,三觀都有些顛覆了。
陳羨也不解釋了,那個叫趙什么的家伙肯定沒把自己之前說的全告訴這小姐姐,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個樣子,手指敲了敲柜臺:
“現(xiàn)在說一下想要的大致要求,人物構(gòu)圖。”
何惜皺眉道:“你都不賣給我,為什么還要讓我提要求?”
“只是讓你提一提要求而已,再者說了,完事之后,那畫你要是還喜歡的話,說不定就送給你了!”
何惜目露驚喜:
“真的?”
陳羨想了想道:
“這么說吧,所有結(jié)構(gòu)背景人物渲染,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難度了,既然所有的都能畫好,那應(yīng)該選哪一個我自己其實也想不好,畫哪個其實都可以。但是這么一想,反而不知道畫什么了?!?p> 何惜紅唇微張,愣愣的看著眼前之人,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這么囂張的話,這人是從何而來的自信心?
要么是個神經(jīng)病,要么是真有兩百把刷子。
不過看了一眼身后那個半跪著的阿爾托莉雅壁紙原畫,精致無比的畫作可以說是何惜生平僅見,這讓她沒來由的對眼前之人充斥了幾分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以及多了一種好似獨自一人發(fā)現(xiàn)了稀世珍寶,可以拿到第一塊寶藏的興奮感。
心里頭莫名其妙的激動,何惜人倒是傲嬌的很:
“嘁,說的那么厲害,還不是就是個選擇困難癥而已?話說,你不會是處女座吧?”
陳羨臉色一板:
“你到底是來看手辦的,還是來看星座的?”
何惜輕哼一聲不在開口,看陳羨從柜臺的小抽屜里面拿出一本記事本,一張畫紙,一大盒馬克筆,一根畫筆,一大盒水彩顏料盒。
在小姐姐的死亡凝視之中,陳羨奇快無比的選擇了馬克筆,收起了水墨盒,不過想了想,還是把抽屜里面的東西又重新拿了出來......
“......”何惜抽了抽嘴角。
陳羨也沒解釋,只是敲了敲筆記本封皮,示意她別問那么多沒用的。
他沒有那么多窮講究,向來是怎么舒服怎么來,炫技的階段過了,自然也就返璞歸真了。
陳羨拿起鉛筆,打開畫板,坐下看了何惜一眼:
“行了,說一下大致要求就可以了?!?p> 看了一眼那張不大的畫紙,又看了一眼身后那一人高的畫卷,何惜心里有些不自在,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生怕把眼前這家伙弄出什么脾氣,收回剛剛的承諾,只能稍稍有些委屈的說道:
“人物當(dāng)然最好是公主殿下,背景最好大一些,我覺得演唱會的舞臺就很不錯,氣氛要熱烈一點,最好......”
陳羨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看先自顧自說起來的小姐姐,越發(fā)感覺這描述有那么一點熟悉,想到這他有些心虛,偷摸看了這小姐姐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之中,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嚴(yán)肅的敲了敲柜臺。
“可以了!”
陳羨打斷道:
“空間已經(jīng)足夠了!”
何惜有點意猶未盡,不過還是止住了話頭,說起來,她還是頭一次參與這種如同定制畫稿的項目活動之中,感覺還真不錯,以前看一些畫師的畫稿也萌生過這個想法,不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濃烈過。
當(dāng)然主要的原因,還是身后這個阿爾托莉雅的畫像第一眼看上去實在是太過于吸引人了,使得她一眼看上去竟然有些不可自拔。
陳羨推平畫紙。
這一瞬間,在何惜的目光之中,這個沒有什么特殊,稍微有點小帥,氣質(zhì)還算是溫和儒雅的家伙一下子就變了,好像絕頂劍客拔出了長劍,五星大廚掂起了大勺,公主殿下抓到了大蔥。
隨后,何惜又一次看到了她平生僅見的場景。
原本她以為這鉛筆是用來把做草稿的,未成想在這手繪畫稿上就直接開始描邊了?
雖然她個人對于美術(shù)一竅不通,但是看得不少,聽圈內(nèi)的一些個大觸也說過做這種圖畫的一些個步驟。
繪圖插畫總結(jié)來說,無非就是線稿和上色兩個步驟。
線稿就是簡單的定型,描輪廓和細(xì)節(jié)刻畫。
盡管如此,想要完成一個完美的線稿,甚至是草稿,都不是隨便幾筆線條就能夠勾勒出來的。
可是在何惜的肉眼可見,那只她只能看到一點點殘影的手速在光潔的畫紙上快速的抽動。
如同是復(fù)印機打印一般,不過幾分鐘時間,一張有著初步場景構(gòu)圖以及人物刻畫的線稿就已經(jīng)躍入紙上。
“???????”
何惜徹底看呆了!這是個什么妖魔鬼怪?
再度讓何惜沒有想明白的是,眼前之人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將畫板上的那張畫紙摘了下來,從一旁取出另外一張畫紙鋪上,再度開始了這猶如抽搐一般的作畫速度。
只不過由于是站在柜臺后面,何惜一眼也沒看出來兩者之間有什么不同,就被陳羨再度拿出了一張新的畫紙重新鋪墊而上。
足足畫了五張線稿,竟然用了長達(dá)十多分鐘的時間!
陳羨終于放下了鉛筆和針管筆。
與此同時,打開蓋子,那迎面而出的上百個有著數(shù)字分化和各種顏色介紹的馬克筆被拿出,還有便是那些個擠出如同小牙膏一般的水墨。
這次相對比起剛剛的速度要稍稍慢了一點,不過也沒有慢上多久。
畢竟馬克筆還好一些,水彩墨到底還要等晾干。
終于,在何惜有些不明就里的半個小時時間之后,五張相對粗糙的畫作就已經(jīng)擺在了柜臺之上。
陳羨甩了甩手腕,呼出一口氣道:
“行了,自己挑一副,看看喜歡哪個畫風(fēng)的。
我猜你應(yīng)該只能分辨出好看不好看,畫風(fēng)這種東西,就按照我隨便選的幾款給你看看,都是一樣的布景結(jié)構(gòu),喜歡哪個挑一副,我就按照這個板子定型?!?p> 何惜有些呆滯的看著這幾張總體差不多,但是具體風(fēng)格細(xì)節(jié)截然不同的畫作:“可是我聽說每個畫師都是有自己的畫風(fēng),你這怎么還能......”
“我比一般人要厲害一點?!标惲w這一點上毫不謙虛:
“況且勇于嘗試,才能找到自己最擅長的畫風(fēng)嘛,這也是每個畫師的必經(jīng)之路?!?p> 何惜剛想說些什么,突然一腦門的黑線,指向面前這五張畫的其中一個道:
“這個美漫jojo畫風(fēng)的初音未來,也算是必經(jīng)之路嗎?”